要吐槽和震惊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这次可是男人亲口说出的他在想我。
从这里开车到岚园至少需要十分钟,五分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思绪混乱,心跳更是凌乱的不受控制。
明知这可能是男人戏弄我的手段,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往南墙上撞。
一路上,Tuatara超跑就像是疯了一样,在每一个起步都如离弦之箭般飞冲出去。
惹得路边的尘土都飞扬起来,可当这些尘土想要附上Tuatara流线型的车身,Tuatara早就跑出更远。
五、四、三、二、一……
我掐表算着时间,到达岚园时仍旧超过了两分钟。
简一驱散了Tuatara超跑急刹车时扬起的灰尘,为我打开车门。
“夫人,和您汇报一下,先生如约等了您五分钟,之后便出门了。”
那个男人果然是耍我。
撞南墙的滋味也的不过如此……
“我知道了。”
我自嘲的勾了勾唇,松开拼命握紧方向盘早已发酸的双手,胸口溢出的酸却更多。
走出车厢,我疲惫的走进岚园那扇高大的拱门。
两个小小的身影并排坐在客厅里的三人沙发上的,在他们对面还坐着一个头上绑着卷发棒,脸上敷着海藻泥的女人。
小卿估计是在陪小纯等我回来。
至于姬彩儿,莫不是代替某只恶魔来看好戏的?
想到这,我赶紧挺起胸膛,佯装无事。
“舅妈抱抱!”
“小纯宝贝~”
我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拉住小纯伸来的小手,揽到怀里就是一个香吻。
小卿吃醋般把小纯从我怀里拉出来,鄙夷的皱着眉头,“你干嘛总吃纯的豆腐?”
我眯眼坏笑,趁小卿没有防备,也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小卿触电一般,跳下沙发,“你、你、你!”
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小卿气急败坏的扭头跑回了房间。
小纯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跟在小卿身后,对我摆摆手,“晚安舅妈。”
我一脸治愈的挥挥手,“晚安,小纯宝贝~”
姬彩儿因为扶着面膜,半天没有说话,眼睛里的鄙视却如影随形的跟着我。
“晚安了,姬小姐。”
我早就对她那种恨不得把人拆骨入腹的眼神免疫了。
自顾自的去吃放弄了两个小炒,津津有味的吃完便在姬彩儿恶毒的目光中的走进司暮寒的主卧。
我发现姬彩儿每次看见我进入司暮寒的主卧,她的脸上就会露出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的表情。
羡慕嫉妒恨,说的便是这种心情吧。
曾经我太懦弱,被逼着吃了狗饭。
而今我正慢慢的重拾信心,只要不给对手说出指令的机会,我便能勇敢的说不。
按照行程,明天便和两只小不点一起前往挪威。
我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又去检查了一番女佣给两只小不点们整理的行李,才安然的倒在床上。
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一张冷漠却妖冶的面容在脑中挥之不去。
或许我该给男人发一条信息,让他知道,我真的有拼尽全力的赶回来。
就算是嘲笑我也好,我希望那个男人此刻想到我。
【抱歉,迟到了两分钟。】
下意识的,我按下了发送键。
再想撤回,信息已经发送完毕。
我的心口紧绷了好几分钟,手机如死了一般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我扔掉手机,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司暮寒这会儿应该在应酬吧,他那么忙,没空理我的吧?
几乎就在我快要睡着之际,压在枕头下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男人回复了一条信息。
【我知道。】
我揉揉眼睛,捏捏脸蛋,信息没有消失,我不是做梦!
隔了几分钟,手机收到了第二条消息。
【出差中,明日无法送行,孩子们交给你了。】
我把原本打了一半的信息删除,换成了【保证完成任务!】
紧接着,收到了第三条消息。
【按时喝药。】
【好。】
怪了,这到底是什么汤药?需要司暮寒这么放在心上?
不过既然司暮寒给我发了三条信息,我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的发给他三条?
【能不能问一下,这是什么药?】
然而,这一次我等到一觉睡醒,男人都没有再回复。
上午9点,我以监护人的身份陪同双胞胎们登上了前往挪威的飞机。
双胞胎就读的学校是本市最负盛名的中式贵族学院中山学院,出行的排场比许多贵族大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拿飞机来说,中山学院使用的是本校的专机,以确保每个孩子和家长都能享受头等舱的服务。
整整十五个小时的飞行,在无微不至的服务中,很少有孩子哭闹。
尤其是小卿和小纯宝贝,全程抱着书本或者安静睡觉,乖的叫人心疼。
但我也发现了一个现象,两只小不点的世界里似乎除了他们彼此,便就只在乎他们的舅舅了。
至于其他人,在他们眼中仿佛只是空气。
从不和其他同学交流,别人找他们玩耍,两只小不点也视若罔闻,气的别家孩子都快要哭了,两只小不点依然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世界。
久而久之,便再也没有小朋友找他们玩耍了。
飞机降落前,我特意找了两只小不点的班主任。
和我意料中一样,但由于两只小不点在学校的成绩是全A,他们的漠然和高冷的性格理所当然被认为是的高智的表现。
快要下飞机时,老师组织同学们坐在座位上玩击鼓传花的游戏。
当鼓声停止,花朵落在哪个小朋友的座位上的,那个小朋友就要担负起旅行中小组长的职责。
每个班级需要选出4个小组长,每个小组长则管理4-6个同学。
以往在做游戏时,这两只小不点都是置身事外的。
这一次家长们也要参与,我便自告奋勇成为了击鼓者,想要把这两只与世隔离的小不点们拉回集体。
“咚咚咚咚!”
在我的预谋下,其中一次鼓点停下,花朵不偏不倚的落在小卿的膝盖上。
小朋友们伸长了脖子张望,异口同声的喊道:“是司卿。我们的小组长是司卿!”
听见其他小朋友高呼自己的名字,司卿被吵醒了,撑开了澄澈明亮的眼睛。
随即,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便流露出一丝恼怒。
“你敢阴我。”
“不,这是来自舅妈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