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看见陆暖媛我的脑袋里就会蹦出这些充满警惕意义的成语。
我可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表,就算想要在维也纳艺术学院里洗白,也不屑用这一招。
就像曾经那首的热门歌曲“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
我甩了甩头发,大步走出教室。
江芙儿安慰的拍了拍的陆暖媛的后背,跑到我身边。
看见我的眼神,便知道我一点都不想再谈到陆暖媛的事情,索性闭上嘴巴,默默跟在我身后。
与普通学生不同,我一入学就申请了*课程。
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角色和定位。
清楚所有暴露在人前的成就都属于林朝大小姐,也清楚待有一天功成身退,我需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如年少时约定的那样,成为一个优秀的幕后工作者,继续辅佐林朝大小姐。
故而,为了同时完成这些课业,我需要付出比旁人多双倍的努力。
跟着我走到的戏剧文学部,江芙儿憋了半天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这只小狗不是暖媛绣的,是我绣的。我没资格的让你和陆暖媛重修旧好,可我对你们两人的友情是真的。”
那只十字绣做的小狗出现在的江芙儿的掌心里可比在陆暖媛的掌心里的顺眼多了。
要说这江芙儿还真是个实心眼,被陆暖媛清纯无害的表面欺骗,一心想着化解我和陆暖媛之间的矛盾。
我估计陆暖媛已经先入为主的给江芙儿洗过脑子,若我直截了当的拆穿陆暖媛的面具,只会起到反效果。
怎么说这耿直girl都不会信,不如把真相交给时间,毒蛇和豺狼总有露出尖牙的那一天。
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我见江芙儿满面热诚,有些不忍心拒绝。
接过她捧在掌心的那只十字绣小狗,“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不过先说好,这东西只代表我和你的友谊,和比人没有关系。”
“嗯嗯!”
江芙儿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开心的像个孩子。
话说这只十字绣小狗绣的还真够勉强的,排线歪歪扭扭,两只眼睛也是一高一低。
绣花的水平比陆暖媛以前送我的那只小狗挂件蹩脚多了,却也说明了,这确实是性格大大咧咧的江芙儿亲手绣出的杰作。
我将那只小狗挂件塞进包包里,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为了*学院着重打造的《新贵妃醉酒》,戏剧系这两天便着重讲解经典戏剧《贵妃醉酒》,我专注的听着,几乎忘了时间……
以至于下课后还沉浸在杨玉环与玄宗皇帝的生死绝恋中难以自拔,情不自禁的在笔记本上又写了一首新的乐曲。
等我行云流水一般写下最后一个音符,把笔收进笔盖,窗外的白昼已然被黑夜取代。
糟糕,已经那么晚了!
我暗骂一声,将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倒进书包,准备回岚园。
发车时,车内的胎压警报发出了一闪一闪的红色警报。
我下车观察了一圈,原来是老奔驰右后侧的轮子扁了,一颗生锈的螺丝卡在了宽大的车胎上。
这种情况,若是强行行驶恐怕会爆胎。
我下意识拿出手机,想要找人帮忙。
可把手机通讯录翻找了一边,竟发现没有一个可以轻易拨通的电话。
以前有林朝大小姐当我的救星,现在我纵使如履薄冰,也只能靠自己。
我无奈的勾起嘴角,将手机塞进口袋,然后钻进车子里一通翻找。
一般来说,买车保的时候应该会送一次免费拖车。
我便找到塞在车子里的保险单,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便有一辆长长的拖车出现在我面前。
让我诧异的是,从这辆拖车里走出来的人挺眼熟的,居然就是那日给司暮寒送Tuatara超跑的那个工作人员。
那人见了我也是一脸疑惑,尤其是看见我靠在那辆的老奔驰上。
“您好,是您打的拖车电话吗?”
那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打量着我,客气的问。
我点头,“对,我的车胎漏气了。”
闻言,那个工作人员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住了他的好奇,拿出来一份拖车单,“好的,我们会将车送到修理厂,您请在这里签字。”
我签完字,对方拿出了几个车钥匙,对应着拖车上的几辆超跑。
“不好意思,我们以为是司总的来电,所以只准备了这几辆备用车。如果这里没有您中意的备用车,我会尽快叫员工另送一批备用车。”
“既然是司总的车,不能随便借给别人吧?你把车拖走就好了,我打车回去。”
这些车都是数一数二的超跑,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随便开司暮寒的爱车。
“这些车别人当然是没资格开的,而且连碰一下都不行。可您的身份尊贵,司先生能把岚小姐的爱车给您使用,其他车便也能给您使用。如果我知道这一点,还让您打车离开,才是冒犯了贵人犯了错误。”
“你认识岚小姐?”
“是的,您开着的这两奔驰是岚小姐的爱车。所以,您一定是司总或者是岚小姐很珍惜的人。”
我是司暮寒很珍惜的人吗?
我充其量只是那个男人憎恨厌恶的人吧。
是啊,那个男人表面给我风光只是给林家一个交代。
而且只有把我捧得越高,往下摔的时候我才会越痛,才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尽管早就知道真相,我还是会痴心妄想,不死心的挣扎,去修复彼此的关系。
“好的,我这就去办。”
见我犹犹豫豫,那个工作人员主动联系了的岚园。
挂了电话后,脸上的笑意更甚,“您果然是贵人,司总的说这些车您可以任选。对了,司总还说,他想您了,请您尽快回去。”
“那……好吧。”
我顺从的从拖车上那些崭新的超跑中选了以前开过的那辆Tuatara。
踩下油门,Tuatara超跑飞冲出去,两旁飞快掠过的景色叫人有一种缩地成寸的错觉。
我的耳边还有另一个错觉,便是司暮寒说想我了。
那个男人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传达?
链接着车载蓝牙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
车厢里出现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到哪了?没人和你说过,我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