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必须进去!”
“暮寒哥哥,我是彩儿,简一警告你别拦我!”
姬彩儿的声音透过厚重牢固的实木门传进了司暮寒的主卧。
司暮寒推开我,整理了一番凌乱的玄色睡袍,推门时脸上的盛怒已被深深地压制下去。
“暮寒哥哥,林朝没把你怎么样吧?”
门一开,姬彩儿就小鸟依人的扑进司暮寒怀里。
她的空气刘海还没触碰到男人的胸襟,便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控住了肩膀。
司暮寒淡淡的勾起嘴角,似是说给我的听,“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把我怎样。”
“可你们昨天睡在一张床上……”
姬彩儿掂着脚焦急的往主卧里偷看。
司暮寒高大的身躯若有似无的挡住了她的视线,“彩儿,你对我的私生活有些太关注了。”
男人此时充满禁欲气息的盛世美颜,饶是见惯了美男的姬彩儿也挪不开眼睛。
“彩儿可不是为了自己,彩儿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长姐。以前你说过要娶我长姐的,还算数吗?”
姬彩儿的长姐是姬家现任的主事人——姬雪儿。
这是一个智慧、阅历和格局都不输给男人的极品女人,追求者无数,却未有一人能入她的眼。
听见姬雪儿三字,司暮寒脸上的冰霜似有片刻消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口吻,说道:“你姐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对八卦没兴趣。”
主卧的门虚掩着,司暮寒趁着姬雪儿转身之际,毫不留情的扯掉了我在他膝盖上绑上的绷带。
我仅存的一点希翼,也随着男人冷彻的背影,陷入谷底。
七日后,禁足结束。
与我一起被送走的,还有主卧里我触碰过的所有的东西,包括那张超级奢华的双人床。
“这些家具是要送去清理的吗?”
我有些诧异,简一为何把床架也搬走,要知道这七天谁也没碰过这张床。
简易恭顺的回答:“先生的意思,已经脏了的东西,就通通毁掉。”
已经脏了的东西?这话似乎另有所指。
我心底一阵沮丧,“司暮寒娶我,也是为了要毁掉我吗?”
许是简一的存在感太低,我竟一不小心脱口而出内心的想法。
简一平静的回了一句,“夫人,节哀。”
我苦涩的牵扯嘴角,自己选择的路,即使万劫不复,也要跪着走下去。
回到房间,我习惯性的以加密邮件的方式向林夫人汇报我和司暮寒的进展。
电脑右下角有一个跳动的图标,提示未读信息数量已有三位数,且还在飞速疯长。
这是从维也纳艺术学院校内论坛发来的私信。
不久之前,我在论坛里的一个原创音乐大赛中上传了一份几年前创作的歌曲。
曲名为《惊鸿》,是根据唐朝时期,擅跳惊鸿舞的梅妃被打入冷宫后受尽凄苦,有感而发写下的。
点开私信,立刻从论坛页面跳出来一个璀璨的烟花,以及恭喜获得一等奖的字样。
比赛的一等奖有十万元创作基金,主办方要求我尽快完善个人信息,并参加校方举办的颁奖仪式。
之后的信息便大多是听过《惊鸿》的听众发来评论,其中有一条是著名经纪公司SuperMan发来合作邀请,想要买下版权。
SuperMan的中意为超人,作为司暮寒亲手创建的第一家企业,S&M也是司暮寒的名字的前两个首字母。
短短三年,S&M从一家三流经纪公司跃升为真正得超级经纪人公司,就连被誉为艺术圣殿的维也纳艺术学院也以能输送学生进入S&M当艺人为荣。
我释然是笑了笑,将S&M经纪人这一账号设置为黑名单。
林朝大小姐虽能歌善舞,学业却不尽人意,众所周知她连五线谱都认不全,更别说谱曲写歌了。
故而这个秘密,不能被别人发现。
合上电脑,我悄悄将这份获奖喜悦藏进心底。
若有朝一日,林朝大小姐醒来,我能做回自己的时候。
便能履行曾经约定,由林朝大小姐演绎我谱写的歌……
想着心事,我房间的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两双明亮的大眼睛不怀好意的在门缝后偷看,其中一双眼睛的主人还期待的捂住了扬起的嘴角。
认出是两日不见的小卿和小纯,我立刻紧张起来!
心底哀嚎着,刚脱出大魔王的魔窟,又要落入这两只小鬼的魔爪。
果然,一只翅膀上泛着黑光的小强,晃动着长长的触须在我的手臂上闪亮登场。
我虽胆小懦弱,但所有令我惧怕的根源都是来自于人,至于其他所谓的女生天敌,譬如蛇虫鼠蚁的,我倒是一点都不怕。
我不慌不乱的抽了一张纸巾,精准的捏住小强扔进了有盖的垃圾桶里。
一计未成,双胞胎们又生一计。
其中一个小不点对另一个小不点使了个眼色,两只小不点变便齐心协力往我的床上使劲扔了一个蛇皮袋。
一条冰凉的细长躯体从蛇皮袋中游了出来,居然是一条一米多长的小青蛇。
可惜了,我对蛇也免疫。
我担心那条小青蛇爬到浴室堵住下水管,赶紧捏住它的七寸,装回蛇皮袋中。
小卿和小纯见我完全没被吓到,气的圆圆的小脸都发青了。
我提着蛇皮袋,难得的期待:“请问这条蛇你们还要吗?”
“你、你、你想干嘛?”
小卿以为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顶着巨大的恐惧,强装镇定。
“要不要煮蛇羹?”
“啊啊啊!*!”
两只小不点一溜烟的逃跑,我忍不住扬起嘴角。
身为食物链顶端,蛇虫鼠蚁有什么好怕的?
正所谓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我现在的处境,和不能见光的鬼没什么两样。
随着司家与姬家的合作顺利展开,本就是工作狂的司暮寒陷入了更加疯狂的加班状态。
转眼,我和他已有七天没有见面。
这段时间里,除去倒垃圾的女佣被里面的“小宠物”吓得口吐白沫,日子堪称平静。
早上去花园浇浇花,晚上追追剧,饿了还能去厨房顺点吃的。
儿时被养父母折磨的差点饿死,长大后我最怕的就是挨饿,这天夜里我又去厨房顺了一碗面。
刚想拿回房间,就发现双胞胎们一左一右门神似的堵在我的房门口。
他们本该天真无邪的脸上写满了忧愁,淡淡的眉毛拧成了结。
“是阳春面,不是蛇羹。”我没有吓唬孩子恶趣味,真诚的赔上一个笑脸。
司卿粉嫩的小脸更生气了,脆生生地反问我,“你怎么当人老婆的,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