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的呼雨子可能无动于衷呢,他翻身下床刚刚伸出手就被推开了。曾晓娜还娇嗔的轻声说:“别没出息,天太晚了。再说了,啥事都不能过度,否则身体也受不了!”
此情此景下直截了当的拒绝他,无异于火上浇油!
呼雨子小声嘀咕着哀求好久,但是曾晓娜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样,既不说话也不看他。自说自话的呼雨子感觉自己很无聊,只好怏怏不乐的叹了口气,极不情愿的走回自己床上躺下,不甘心的他扭头再看看曾晓娜,人家已经酣然入睡了。
曾晓娜没睡着,只是闭上眼不想搭理这家伙罢了,接下来,她一直眯着眼睛瞅着对面大床上的呼雨子,过了好久曾晓娜小心翼翼的翻身看了看这家伙,柔声细气的喊着他的名字,呼雨子没吭声,她立刻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推了几下,可是酣睡中的呼雨子无动于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迟疑片刻,曾晓娜忽然做起来飞快的套上长裙,连丝袜都没来得及穿光脚丫踩着地毯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当然了,她没忘拎着自己的高跟鞋,否则出了门以后寸步难行。
掩上房门后,她立马穿鞋飞快的跑过走廊按下电梯,还惶惶不安的回头张望。伴随着清脆的丁铃声,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曾晓娜大步迈进去又慌慌张张的按下关门键,感觉到轿厢快速下坠的那一刻,她禁不住暗自庆幸成功的金蝉脱壳。
殊不知,此时庆幸为时过早!就在她出门穿上高跟鞋的那一刻,躺在房间里大床上的呼雨子一个骨碌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裤子披上衬衣快步出门,飞快的跑进了与曾晓娜反方向的另一部电梯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客栈大厅里,乐曲悠扬婉转,几位侍应生无所事事的站在总台后面轻声闲聊。曾晓娜走出电梯急火火的向门口走,高跟鞋飞速敲击地板是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呼雨子一脸得意的微笑着,在距离五六十米远的地方跟着向外走,到了大路上的出租车停放点,他才大喊着“跑那么快干嘛?让我一阵子好找!”
曾晓娜的手已经拉开了出租车的后面,正准备坐进去。听到这句话后心里咯噔一下子,犹如被人施了定身法原地不动。
“我迷瞪了几分钟,醒来一看你不在房间里,就赶紧出来找,这是打算去干嘛?”呼雨子不急不躁,呵呵笑着问她,还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想、想去县城买点东西,可是不知道路,只好打车去。刚才看你睡的香,就没喊你。”曾晓娜慢腾腾的转过身来,勉强笑着回答。
“临走的时候再去县城超市里买路上吃喝用的东西,现在干嘛那么着急呢。嘿嘿!”呼雨子有意问她,却又不点破。
“我就是想买些女人用的东西,卫生巾,也许最近就用得着。”曾晓娜是撒谎的绝顶高手,话来张口。
“嗯,我陪你一块儿去吧。”呼雨子既不生气也不揭穿她,而是毫不犹豫的坐进出租车里,还招手示意曾晓娜快点儿上来。
俩人直奔几公里外的县城而去,本以为能够金蝉脱壳的曾晓娜知道自己的计划彻底完蛋,知道今后呼雨子一定会地方自己逃走,恐怕是很难再找到机会了。
九点钟,她们俩走进了涂忝县城的嘉悦超市,有些气恼的曾晓娜佯装挑选卫生巾,呼雨子则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虽然逃跑的心思放不下,可她暂时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与此同时,与涂忝县城远隔千山万水的都市佗城熙熙攘攘、车来人往。四辆风尘仆仆的越野车飞快的进入西郊之后缓缓减速,这是格安的得力手下秋鹿带着兄弟们回来了。
七天前,他们一行十二个兄弟奉格安大哥的命令吧骆海峰和他的女人林倩押往昆嵛山霍侃部落,交给长老看管。
路上林倩逃脱,只把骆海峰送到了部落里。紧接着收到了格安立刻返回佗城干大事儿的命令,秋鹿带着兄弟们日夜兼程,两天一夜跑完了三千公里,这会儿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格安大哥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怎么回事儿啊!”坐在第一辆车副驾驶位置上的秋鹿一个小时内四次拨打格安的手机,可每次听到的都是已关机的提示音,他纳闷的念叨着。
“嘿嘿,咱们走了以后大哥肯定日夜笙歌、美女环绕,难免筋疲力尽,那就得关机休息啊!”司机瓦黄阴阳怪气的说着。
“废话连篇,我没问他为什么关机,而是问怎么样才能联系上大哥。”秋鹿哼哼唧唧的纠正他的话。
“那还不容易嘛,去曾氏公司找曾晓娜,找到曾晓娜不就知道大哥了嘛!”
“也只能这样了,咱就去曾氏公司找人吧。”秋鹿收起手机大声吆喝着,还回头看了看紧跟在后面的几辆车。
半小时后,星夜兼程两天一夜的十几个霍侃兄弟来到曾氏公司,可是他们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与曾氏公司西装革履、长裙飘飘的帅哥靓女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几位保安立刻拦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的?”保安队长吴一峰大声问。
秋鹿自恃帮助曾晓娜夺回大权,根本不把这位保安队长放在眼里,上下打量一番后哼哼唧唧的说:“老子的大哥格安前几日刚刚帮曾晓娜夺回大权,今儿来了就不让进门了,翻脸不认人也太快了吧?”
“哎,你跟谁张口闭口称老子啊!”吴一峰气恼的吆喝着,顺手推开了强行进门的秋鹿。
“我现在必须进去,你敢再拦着我,这帮兄弟们马上动手,十秒钟之内让你站不起来。”秋鹿大声吆喝着,做出一副硬闯的架势。
吴一峰在曾氏公司当了十几年保安队长了,见惯了大场面、大人物,当然不会跟这群山野莽夫动粗,而是立刻按下了紧急按钮,一刹间这座二十一层的大楼里铃声大作,散布在各个角落里的保安人员立刻向门口本来。
四五十人讲秋鹿和十几个兄弟团团围住,随后赶来的保安们还拿来盾牌和橡胶辊准备增援,群殴一触即发。
杜菲娅升任副总裁以后头一天上班,还沉浸在兴奋当中,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对着小镜子修补妆容,殷红的唇膏刚刚抹过香唇,就听见楼下传来声嘶力竭的吼叫声,急急忙忙从落地窗往下看了看,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下楼。
还好,保安们和秋鹿的兄弟只是推推搡搡、彼此叫骂,还没撕破脸皮拳脚相向呢!
“保安原地站住,你们往后退一步。都住手,不许乱动!”杜菲娅立刻拿出副总裁的气势大声命令。
吴一峰大手一挥,保安们手里原本高高举起的盾牌和橡胶棍放心了下来,可秋鹿还上窜下蹦、骂骂咧咧。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跑到这里胡搅蛮缠,想干什么?”杜菲娅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对着秋鹿大喝一声。
秋鹿站在下面来回晃荡着身子,一脸不屑的冷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一身蓝色套裙赔着灰丝袜和高跟鞋的杜菲娅,片刻以后冷笑变成了色眯眯的眼神。
“我问你呢,没听见吗?”杜菲娅再次呵斥。
“美女姐姐,咱们前几天在洛城北苑别墅里见过面,我还守着您看了一整夜呢。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可我秋鹿对漂亮女人过目不忘,嘿嘿,守着您的那一夜只能看不能动手,可是把兄弟憋死了。哈哈!”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挑衅,把杜菲娅气的花容失色。可秋鹿提到北苑别墅后,她再也没脾气了。
可是一时间还没想起这家伙究竟是骆海峰的手下,还是格安的兄弟,只好追问“我不认识你,别在这里胡扯一气,你有事说事,没事儿最好快点儿离开。”
“本人叫秋鹿,我大哥就是你们的保安部主管格安,前几日刚刚帮曾晓娜女士夺回这家公司的总裁宝座,听明白了吗?”秋鹿得意洋洋的说完,嬉皮笑脸的盯着台阶上杜菲娅灰色丝袜包裹下的美腿,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昨天曾晓娜是曾氏公司的总裁、格安是曾氏公司的保安部主管,可今儿他们俩什么都不是了。几位到别处找你们的主子吧!”杜菲娅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给保安队长吴一峰使眼色,示意他赶走这帮人。
“什么?曾晓娜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了。哎,你把她还出来,老子得当面问清楚……”秋鹿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可是还没嚷嚷完就被一群保安推着往外走。
一时间,五十多名保安和秋鹿带领的十几个霍侃年轻人推搡叫骂,乱成一团。
银灰色的兰博基尼进入停车场后,曾醉墨立刻看见了这一幕,尤其是看到了上窜下蹦最起劲儿的秋鹿了。情急之下立刻拨打吴京的电话求援,正在北苑别墅里看守格安的吴京则满口答应,风驰电掣的赶往这里。
“保安全部住手!”曾醉墨急走几步,大喊了一声。
一触即发的群殴再次被女人叫停,保安们服从命令并排后撤了几步。秋鹿和兄弟们回头看了看,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曾醉墨就笑盈盈的说:“这不是秋鹿吗?咱们在这里动起手来了?”
“我来找格安大哥,他们拦着不让进,还说格安大哥不是保安部主管了。”秋鹿嚷嚷着喊。
“格安在洛城陪客户玩呢,今儿不来上班,谁说他不是保安部主管了。来,请进来,到楼上的接待室坐下喝茶,我马上派人接你们大哥回来。”曾醉墨满脸带笑的说着。
秋鹿看着年轻的曾醉墨,咱们也想不起来她是谁!只好缓和态度问“怪我眼拙,你是?”
“我叫曾醉墨,曾晓娜是我亲姑姑,我是她的侄女,也在这里上班!呵呵,大家上楼喝茶,顶多等一个小时你们大哥就会回来。”曾醉墨热情的说着,还示意保安队长吴一峰带他们进去。
秋鹿和那群蓬头垢面的兄弟们个个趾高气扬的进门,曾醉墨走在后面,打了个手势示意杜菲娅过来说话。
“你在一楼等着,吴京很快就带人来收拾这帮人。”曾醉墨对站在跟前的杜菲娅悄声说。
“嗯,好的。”疑惑不解的她总算是明白曾醉墨想干什么了。
一个小时后,吴京带着手下兄弟来到曾氏公司,刚刚进门杜菲娅就打了个手势,示意跟自己走。一群人鸦雀无声的走进电梯立刻从腰间拔出了枪,这阵势把杜菲娅吓了一跳,旋即又开心的笑了笑。
六楼接待室宽厚的门缓缓打开以后,杜菲娅笑意盎然的走了进来。秋鹿和那拨霍侃人以为格安到了,立刻兴奋地站起来。岂料不见格安,一群脸色严峻双手持枪的年轻人却鱼贯而入,黑洞洞的枪口马上瞄准了他们的脑袋。
“干啥?想干啥?”秋鹿没有格安的胆略和沉稳,见状大吃一惊“倏”一下子站起来嚷嚷着。
“别动,全都抱头蹲下!”吴京得意而张扬的吆喝一声,忽然间挥拳打在继续靠近自己的秋鹿脸上,用力太猛,猝不及防的秋鹿摇晃了两下摔倒在地上,刚想挣扎着爬起来,不料枪口已经抵住了他的眉头。
没有人敢动,更没有人敢多说话,刚刚到曾氏公司那会儿的嚣张劲儿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一个个按照命令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被吴京的兄弟捆绑起来。
“我们只是来找格安大哥,有没惹你们,别这样,放了兄弟们,然后大家好想见。”倒在地上的秋鹿怯生生的说着,语气里带着乞求的意味。
“这是按照你们大哥格安的吩咐办的!”吴京一本正经的胡扯,可是声色俱厉,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我大哥、他、他怎么会这样?”秋鹿满脸狐疑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