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派几个兄弟陪你一块儿去?”吴京问。
“人多容易暴露,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好,弟兄们难得从千里之外赶到佗城,这两天就在城里消遣一下!只要不惹事儿,吃喝玩乐干什么都行。”吴京说着,斜眼瞅了瞅旁边茶水柜上装满钞票的大纸箱。
罗浮虽然没有注意到这家伙的眼神,但是听完这话立刻撂下酒杯搬来大纸箱,大手一挥豪爽的说:“出去吃喝玩乐没钱怎么行,这些全都拿去。一点儿心意而已,谁都甭跟我客气!”
“呵呵,既然罗哥诚心诚意的给兄弟们,那就不客气了。哎,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儿给大哥敬酒道谢!”吴京笑了笑,忽然嚷嚷起来。
跟他来的十几个兄弟们倒满酒杯齐刷刷的站起来给罗浮敬酒,豪言壮语当然少不了,一时间推杯换盏、吆三喝四,北苑别墅里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景象。
从天色黎明就开始的接风酒宴持续了接近两个小时,直到八点多艳阳高照才结束。酒足饭饱后微醉的吴京一边絮絮叨叨的感谢罗浮给大家赏钱,一边给小兄弟们分了钱,这伙人个个怀揣巨款一哄而散,到城里寻欢作乐去了。
略显酒意的罗浮微闭双眼倚在沙发上喝了杯茶,背着小包出门穿过林荫大道拦了辆出租车。
“先生,送您去什么地方?”一上车司机马上就问。
“咱们从东南方向的流金别墅区到市中心的曾氏公司来回走几趟,到中午的时候停在曾氏公司的停车坪上。听我吩咐,让你走就走,让你停下来就停,车费多少一分钱也少不了。”罗浮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司机诧异的看了看这位乘客,嘿嘿一笑后发动车前往流金别墅。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穿行大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然而苦等好久,罗浮始终没有发现曾晓娜的身影。
这个女人害人之心一点儿不少,防人之心也是一点儿不缺!十几分钟前,她就在罗浮的眼皮子底下乘车离开豪宅赶往曾氏公司上班了。
昨天夜里想到曾醉墨还逃亡在外,肯定纠结人手对付自己,曾晓娜冥思苦想总算想出了一个保证自己安全的万全之策!
早晨七点多起床洗漱之后,她裹着浴袍回到卧室里,瞧都没瞧一直钟爱的真丝长裙和高跟鞋,而是翻箱倒柜找出去年为了骑马而买的墨绿色运动装穿在身上。紧接着一双双十厘米以上细跟的高跟鞋被排除在外,而是蹬上了再普通不过的黑色软底布鞋,戴上遮阳帽、墨镜。
价值不菲的LV皮包也被丢到一边,换了个从旅行社里带回来的帆布手提袋。
走进车库后,她对停在里面的几辆豪车弃之不顾,径直坐进了以前保安们开的普通越野车里。驶出地下车库以后缓缓离开流金别墅区大门,和罗浮做的那辆出租车插肩而过,车里的俩人谁都没发现对方。
久等不见人,罗浮只好指挥司机开车赶往曾氏公司!
曾晓娜独自开车不走寻常路,绕了个大弯子来到曾氏公司后并没有在停车坪下车,而是径直进了地下车库。
换下高跟鞋的她看上去比平常矮了许多,骑马装则掩盖了风姿绰约的身材和骄人的风姿,一头长发被遮阳帽遮掩着,大大的墨镜掩住了半边脸。就这样从地下车库到办公室,对她非常熟悉的员工居然没一个人认出来。
走进十楼办公室,她第一件事就打开休息室的门,迫不及待的脱下这身衣服,摘下遮阳帽和墨镜,换上合身的套裙和高跟鞋后立马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微微一笑开始工作。
重新夺回曾氏公司大权的自豪感让人惬意,曾晓娜坐在转椅上转了个圈,面对宽大的落地窗翘起二郎腿,还有高跟鞋轻点地板,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动静。
她拿起手机写下“马上让那几个兄弟回来保护我。你尽快处理了杜菲娅,办妥以后立刻告诉我。”
罗浮指挥着出租车在曾氏公司几个出口来回转悠,不仅没看到曾晓娜,就连她常开的那辆宝马车的影子也没看见,无奈之下,只好钻进地下停车场守株待兔。
时间到了上午九点,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原本燥热的天气顿时凉爽了许多。佗城东南方蓝落湖景区雾气升腾,氤氲如画犹如仙境。
杜菲娅和格安昨夜在景区豪安酒店2709房间里到凌晨才入睡,这会儿还没醒呢。刚才收到曾晓娜发来的短信时手机响起一阵提示音,可他俩谁都没听见。
久等不见回音,曾晓娜耐不住性子拨出了格安的手机号码!来电铃声响个不停,总算是吵醒了这两位。
杜菲娅拿起床头柜上响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看,一瞧居然是曾晓娜的号码,赶紧拍打着格安把手机递了过去,紧接着趴在他胸膛上听曾晓娜说什么。
“格安,看见我刚才发过去的信息了吗?”
格安一怔,随口回答“刚刚睡醒,没看见啊!”
“你是不是跟杜菲娅折腾的热火朝天,根本就没心思管其他事儿了?千万别忘了曾醉墨还不知去向、骆海峰还没到你们昆嵛山里呢!”曾晓娜提高嗓门儿慢悠悠的说着,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
“我知道,忘不了咱们的正经事儿!可这几天太累了,你总得给我留个喘口气儿的时间吧!”格安不急不躁的分辨,顺手抚摸着杜菲娅光滑如玉的肩膀。
“大事儿尚未成功,最关键的曾醉墨不知去向,你居然就想喘口气了!我问你,一旦曾醉墨的人回来枪口指着脑门儿,咱们谁还有时间喘口气儿?”曾晓娜坐在十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又找到了昔日金口玉言、说一不二的感觉,气势汹汹的质问格安。
“好了、好了,别发火!接下来要我干什么,你吩咐吧,一定马上照办。”格安好声好气的说。
“有好几件事呢,你听好了。一声马上让你的几个兄弟会佗城保护我;第二是杜菲娅一日不除,我心里就不痛快,尽快把这个臭女人处理掉。还有一件事就是去找曾醉墨,记住了吗?”曾晓娜急火火的说着。
“杜菲娅怎么处理,还是按之前你说的……”格安边问边拍了拍杜菲娅的屁股,示意她仔细听着。
“给她弄杯毒酒喝了,扔到洛江里喂鱼去,这事儿得让我说多少遍啊!”曾晓娜没好气的回答他,趴在旁边的杜菲娅听的心惊肉跳。
“好好,马上就办。”格安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杜菲娅坐在大床上盯着格安,轻声问“你是不是打算执行曾晓娜的命令啊?”
“嘿嘿,她又不是我亲娘,凭啥听她的?”格安骂骂咧咧的回答。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杜菲娅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儿继续追问。
格安“腾”的一下子做起来,目露凶光、表情狰狞,杜菲娅吓得浑身颤抖向后挪动身体。因为太紧张,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狞笑着的格安忽然伸出双臂掐住脖子把她摁倒在床上,嘴里还嚷嚷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杜菲娅虽然极力挣扎,可满心绝望,以为自己今儿会死在这家伙手里,无奈的闭上了眼。岂料格安伏在她光滑白皙的身体上不仅没有下狠手,厚厚的嘴唇。
杜菲娅惊魂未定,任由他摆布,暗暗庆幸自己还能活下来。片刻之后镇定下来,她极尽娇媚的勾住格安的脖子献上香吻。
半小时后一切平息,杜菲娅倚在他怀里轻声问“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应付曾晓娜?”
“还能怎么样!”格安心不在焉的回答。
“哼,一个堂堂男人,被他训斥的一钱不值,居然还能这么心平气静,我也算是开眼界了。”杜菲娅开始刺激他。
“我刚才想说的是除了造反,还能怎么样!”格安忽然间咬紧牙关哼出了这句话。
听完之后她知道自己成功在即,心花怒放,立马竖起大拇指冲着格安大声说:“有胆量、有气魄,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等几天我的兄弟们回来了,我打算在流金别墅里绑了这个女人以后送往昆嵛山的霍侃部落。”格安斩钉截铁的回答说。
杜菲娅想说“不如直接干掉他算了,断绝后患、一劳永逸。”可是仔细一想不能操之过急,只好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然后吞吞吐吐的问“我们只能等着你那些兄弟们回来再动手吗?”
“嗯,我已经吩咐秋鹿兄弟了,他会带着原班人马两天之内回到佗城,就让曾晓娜在过两天舒坦日子吧。”格安马上回答。
“也行!可是、可是把曾晓娜抓走之后,曾氏公司的事情怎么处理呢?”杜菲娅虽然问的含含糊糊,可已经开始考虑自己今后的命运前途,其实想知道格安得手之后怎么安排自己的职位。
格安听了这个问题后脸色严峻的一个劲儿的吸烟,久久不吭声,杜菲娅看着他的模样儿,心里禁不住忐忑不安起来。
“我当然想独占大权,可一个刚刚从大山里跑出来的粗汉子掌管那么大的曾氏公司,我没那个能力,别人也不服气!再说了,既不合法也不合情理,这事儿不行啊!”格安说了半截话就打住了。
杜菲娅似乎看到了点儿希望,眉毛一挑急火火的问“既然这样,你觉的谁出面掌管曾氏公司最合适呢?”
格安饶有兴致的笑着,点燃一支烟叼在嘴上哼哼唧唧的说出了三个字“曾醉墨!”
“她是曾氏公司名正言顺、合法合理的主人!你把公司从她姑姑曾晓娜手里夺回来交给她,那不是自己既出工又出力,白白给别人做嫁衣吗?”杜菲娅焦急的说着。
“正因为曾醉墨是曾氏公司合法合理的主人,我才扶持她掌权,这样一来名正言顺,底下人无话可说。而我可以手握曾醉墨这枚棋子,逍遥自在的做个幕后当家人!”格安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呢,我怎么办?难道还让我做低眉顺眼、低三下四的职员吗?”杜菲娅再也忍不住了,急匆匆的质问。
“呵呵,看把你急的。等我们把曾醉墨扶上台,马上就让她任命你做曾氏公司的副总,目的是架空这个总裁。说来说去,你和我才是曾氏公司真正的掌权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格安笑嘻嘻的伸出手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几句话。
杜菲娅总算弄清楚格安的真实用意了,想来也算不错,她呵呵笑着伏在这个掌控自己命运前程的男人身上,乐滋滋的撒娇献媚!
“哎,抓走曾晓娜这事儿指日可待,不成问题。可是怎么才能找到曾醉墨,请她回来做总裁的宝座呢?”格安哼哼唧唧的问。
“她现在惶惶不可终日的逃亡在外,一旦得知你有心帮她夺回大权,肯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还用找吗?”杜菲娅不以为然的回答。···
“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意啊!总不能上电视台和报社做广告,写上曾醉墨快回来吧,我帮你夺权这行字广而告之吧?”格安念叨着。
“这件事交给我办,不成问题。你用心安排抓曾晓娜的事儿就行了!”杜菲娅很有气魄的答应下来。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之所以揽这件事,目的无非就是想献媚于曾醉墨。
“好,分工明确,各自准备!”格安嚷嚷着,伸手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心满意足的杜菲娅立刻哈哈大笑,还接连不断的还手打他,却被格安抱住压在了身底下。
来金小镇盘山公路边上的司机之家里,素面朝天的曾醉墨正挽着袖子搓洗客房里换下来的床单和被套。天气燥热,没多久她就大汗淋漓、腰酸背疼,不得不站起来擦汗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