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徐既明睁开眼就发现周围环境一片陌生,还有女人纤细的手臂缠上他的腰。他顿时皱了皱眉,大脑还没做出反应,手已经把身边的女人推了出去。虽然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脸,但是绝对不是燕绥!
猛然间,他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他提前下班,燕绥破天荒地来接他。她格外热情,在地下停车场就......然后呢?
徐既明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是完事儿之后燕绥趁他没有防备把他打晕了。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那个女人见他醒了过来,立刻又缠了上去,娇柔地说,仿佛他们已经发生什么了:“您醒了?”
徐既明当机立断,直接把那个女人劈晕过,把衣服穿好。
天色已经放黑,只有屋子里的灯光微微刺目,他看见女人身上的斑斑痕迹自嘲地笑了笑,燕绥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走廊了传来了动静,徐既明走带门口把防盗链拉上把那个女他人用被子卷起来拖到地上。外面的清苦啊请他不用猜也能知道是什么样的,无非就是那点手段。
记者,捉奸,曝光某某的不良作风。人们只喜欢看丑闻,没人会去关注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廉价的宾馆里,为什么燕绥能堂而皇之地把他的脸面踩到地上。
“喂,是我。”徐既明拿起卫生间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上面印着宾馆的名字,“给你半个小时到和悦宾馆,南风街和后丰路交汇,把外面的人弄走。”
而门外,燕绥收好相机,她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以徐既明的身份就算被拍到了也没人敢往出放,所以她怜惜记者是只说是某某官员,没说徐既明的名字。但是现在网络力量这么强大,她只要不说徐既明的名字,只把照片往网上一放,再把热度吵起来,网友自然会主动人肉。
缓解没过去多久,徐既明的曝光度不小,想相信很快就会被拔出身份。就算把消息扯下来,但是把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
她就不信,徐既明还敢把她这枚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万事俱备,只等徐既明出门。
大约过了十分钟,燕绥皱了皱眉,不对啊,这个时候徐既明早就该醒了。那个混蛋不会真的和那个女人......不会的!
燕绥摇了摇头,双眼黯了黯,反正都快要结束了,徐既明和别人怎么样都和她没关系了。他用处这一招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只要能离婚,她就可以回HK帮父亲分担事务,三合会在也不会被人掣肘。她舍弃了爱情,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又过了五分钟,已经入夜了,但是徐既明的房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以一群警察打着“临时检查”的名义把记者们都清走了。
燕绥攥了攥拳头,不甘心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她低估徐既明了。
燕绥不知道,徐既明对她早有防备,轻而易举地猜出了她的后招。
......
徐既明从房间里出来,助理拿着干净的衣服在门口等着:“辛苦了,先回大院。”闹出这么大动静,父亲不会不知道。
助理看着徐既明低沉的脸色也沉默了,部长和夫人都发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要不是部长警觉,被拍到什么可就完了。明明是夫妻,怎么跟死敌似的?
后丰路离大院不算太远,但是京城历来堵车,回到大院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燕绥在客厅坐着,衣服没来得及换,但是她比徐既明早到了将近四十分钟。
第一次,她有些心虚地没敢看徐既明的眼睛,也是第一次,徐既明看见她仿佛是一个透明人一样,直接走了过去,上了楼。
燕绥抿了抿嘴,低下头不知所想。
书房。
徐言述已经等了徐既明有一会儿了,徐既明进来时就闻到了一股茶香,知道父亲是想和他好好谈谈了。
“让您担心了。”徐既明坐下,倒了茶递给徐言述。
徐言述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现在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我留在京城,放她回HK。”徐既明说,“希望父亲不要为难她。”
徐言述看着自己的儿子,叹息一声:“既明,这个世界上很多付出和收获都是对等的,很多人会拿着你的情意伤害你。你包容,她就得寸进尺;你宽恕,她就狠心欺骗。深情错付,才是最伤人。”
“我明白了。”徐既明哽咽了一声,“我以后听父亲的安排,您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会把事情处理好。希望、父亲不要为难她。”
“你要保证她以后不在来内地,这是我的底线。”徐言述叹了一口气,“燕绥不适合徐家,你一早就知道,六年的粉饰太平,你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徐家也容不下这颗不定时炸弹。”
“是。”徐既明低下头,忽然笑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但是回到六年前,我还是会这么做。”不娶她,她就活不到现在。
“怨我吗?”徐言述问。要不是她不让既明把当年的事对燕绥吐露真相,或许两个孩子走不到这个地步。但是退一万步讲,徐家没有任何对不起燕绥的地方。
“不怨,都是我自己选的。”徐既明苦笑,“我以后不会见她,请您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就好。”
“好,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徐言述顿了顿,“这两天,就不要留什么念想了。既明,狠下心来,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徐既明低头看着茶杯里晶莹醇香的液体,低低的笑了:“您放心,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别怪父亲,早点放手对你还是对燕绥都是好事。”徐言述喝了一口茶,“你是徐家人,你家帮上担着整个徐家,京城里有多少人盯着你,你一步也不能出错。我现在能护着你,但是你未来的路要靠自己。方式收,对整个徐家都是好事。”
到底是唯一的儿子,徐言述见他落寞的样子也心疼,但是既明再伤心,只要以后不见到燕绥,时间会冲淡一切,放任他和燕绥继续纠缠下去,后果才是无法估量的。
徐既明点头,茶杯里忽然落下了一滴透明的液体,在茶杯里荡开了一圈浅浅的波纹,很快消失不见。有几滴茶水溅到了徐既明平整的西装上,他恍然无所察觉,只是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许久不曾说话。
徐言述也没有开口打扰他,人生如茶,静下心才能想明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