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精纯四号’已经到了被淘汰的时候了，我习惯提前做两手准备。”玉月珩摸了摸她的头发，“药剂研究研究出来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测试上了。”毕竟使用对象是异能者，实验对象更加有限，研究的困难也呈幂数上升。
“你动作倒是快，之前在金三角不是还说遇到瓶颈了吗？”景湛轻嗤了一声。
“配方我一直在研究改进，前段时间走进入了瓶颈，还是上次灵儿异能进化给了我灵感。”玉月珩淡淡地说。
景妤涵眯了眯眼，原来她的异能有进化了，可以现在用不出来。
“什么灵感？”景湛问。
“从翡翠中提取能量源。”玉月珩平静的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去主楼后实验室的路上，玉月珩和景湛再次和景妤涵简单地讲述了异能者联盟和“精纯四号”的事。
输入指令，验过瞳孔，三个人来到了玉宅最神秘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温度略低，景妤涵轻轻哆嗦了一下，下一瞬，玉月珩把外套搭在了他身上，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过无数次。
景妤涵怔了怔，感觉有点不真实，她还需要点时间消化玉月珩也喜欢她的事实。
玉月珩揽着她的肩膀来到实验台前，从一堆药剂和试管中拿出一排大概一截拇指大小的小瓶子。
“如果细看的话能看到里面有些绿色，是从翡翠中提取的能量源的颜色。”玉月珩把景妤涵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温声说：“我叫它‘精纯七号’。”
景妤涵顺手拿起一个瓶子，瓶身凉凉的，看不出材质。里面是黄色微微泛着绿，有点粘稠的粉末，像夜来香的花粉。
景妤涵挑眉：“为什么把五号和六号跳过去了？”
“因为这是精纯系列最后一个产品。”玉月珩微笑着说。
“剂量变小了。”景湛说，至少减小了一半。
“嗯，瓶子里不是真空的，打开三分钟之内不使用就失效了。”玉月珩微笑着说，“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防盗方法。”
“等等。”景湛忽然想到了什么：“能量源可以在翡翠中提取？”
“可以，但是提取之后的翡翠就废了，成本巨大。”玉月珩淡淡地笑了笑，“好在能量源所占的比例小，就是初期实验的时候浪费了点儿。”
景湛紫眸若有所思：“从翡翠中提取能量源的提取率是多少？”
玉月珩淡淡地说：“0.8立方米的冰种翡翠能提取1毫升能量源。品质越好的翡翠提取率越高。”
“你再说一遍！”景妤涵抓住玉月珩的胳膊，“这么低的提取率要花多少钱！”翡翠的计量单位什么时候变成立方米了？这种密度大的东西，单位通常都是公斤，让她算一算一立方米翡翠大概要多少公斤？
“你别告诉我你把流烟山翡翠全拿来提取能量源了？”景湛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想用能量源进化自己的异能我不反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异能进化的价值不能用钱估计，但是他们是要做生意，这么大的成本，根本不可能批量生产。
“我也考虑过成本过高的问题，但是这种东西从来都不缺市场。”玉月珩淡淡一笑，“流烟山很快就会是我们的，不愁没有货源。”
“好，你有货源，但是市场呢？异能者联盟这条线折了，梵城也不可能与我们合作，你打算和国家合作吗？”景湛低声说。
“未必，换届在即，我不想给徐继明惹麻烦。”玉月珩淡漠地说。
“可以，你先告诉我它有什么功效？”景湛被气笑了。
“我本来也不指望这个能回本儿。”玉月珩温淡地说，“安瑟斯向我要‘精纯四号’的配方时我就知道，他和我有一样的打算——创造异能者。”翡翠成本太高，指望“精纯七号”赚钱，还不如想想怎么改进配方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
景妤涵皱眉。
景湛倏地看向他，紫眸中不再满是不赞同。
“异能者的大脑开发程度高出普通人许多倍，而本身异能的开发程度也越脑容量有关。‘精纯七号’可以开发人的脑容量。”玉月珩顿了顿，缓缓开口，“人体里的电荷是以电离子的形式存在的，这些离子、离子基因和电偶极子帮助人体完成生命运动。如果他们能达到一个临界值，改变运动的形式，就能产生特殊电荷，也就是异能。”
景湛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这个世界上想创造异能者的人数不胜数，我父亲在世时就有这个打算，否则也不会把基地选在金三角。”玉月珩说。
“你疯了！”不用细想，景妤涵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怎么做？用人做实验品吗？”
她承认自己不是好人，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心狠手辣。但是人体实验什么的太灭绝人性，还不如一枪来得痛快。
“灵儿，异能者联盟虽然毁了，但是夜社损失惨重，原有的观察者名单基本作废。全世界的异能者就那么多，夜社需要新鲜血液来保证实力。”玉月珩皱了皱眉，双手扣住景妤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可以和你保证不会不顾他人性命，但是我投入了这么多，不能一点回报也没有。”
他不后悔毁掉异能者联盟，这是他多年来的夙愿，也是为了救她。有舍才有得，夜组折损了一半只是让夜社伤了元气，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但是夜社发展至今，这条路的开始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他肩上担负的还有别人的梦想与生命。
但是，他没想到灵儿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她也是异能者，应该知道异能者资源有多么珍贵。
景妤涵咬了咬唇，那双金色的凤眸里充满严肃和认真。她下意识地看向景湛，发现哥哥也在垂眸思考。像是在考虑玉月珩提议的可行性。
景妤涵挥开玉月珩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银灰色的眸子里荡开涟漪：“没有就没有了，为什么要创造？异能者又不是不可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