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道了个歉,往后退了一步:“三爷,这位小姐的石膏可能需要拆一下。”
“可以。”玉月珩点头,许绍会意,不一会儿,进来两名医生拆掉了景妤涵胳膊和腿上的石膏。
“我未婚妻的病历和X光片宋先生都看过了,希望你能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她康复,玉某不胜感激。”玉月珩淡淡地说。
宋城丰连连说“不敢”,心里却不由雀跃起来,能得玉三爷一句感激,这辈子什么也不愁了。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对他这种普通人也是彬彬有礼。
拆掉石膏后,景妤涵受伤的胳膊和腿都暴露在空气中,斑布的淤青和已经结痂的小伤口在她细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玉月珩凤眸微黯,忽然想起她曾经使用过基因重组药剂,只为了去除疤痕。
修挑的眉毛皱在一起:“宋先生,尽量不要让她留下疤痕。”
“呃、好的。”宋城丰点头,虽然知道一定是受了重伤才费尽周折找到他,但是这位小姐身上的伤是在太严重了,他都要怀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这种小人物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其他不该问的不该好奇的就千万别关注。
宋城丰挽起袖子,淡绿色的光芒从他双手发散出来,笼罩在景妤涵身上。
这是一种温暖舒适的光芒,不一会儿,景妤涵鼻尖儿冒出了汗,精致的小脸儿也红润起来。
玉月珩目不转睛地看着景妤涵,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确保她有任何不适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渐渐地,景妤涵胳膊和腿上的伤口缓慢地开始愈合,一些细小的痂也开始脱落,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玉月珩面色微缓,虽然他不在意,但是女孩子都爱美,她看见自己一身伤疤一定会不开心。
四个小时后,宋城丰收回异能,满头大汗地瘫坐在地上。他年纪不小了,平时也不注重锻炼,就这么一动不动四个小时简直是要人命。
宋城丰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说:“三爷,这位小姐肋骨下方的伤疤我已经尽力了。虽然做不到恢复如初,但是应该只有一片红痕。”
“多谢。”玉月珩在他收手的时候就走到床边细细端详景妤涵的小脸儿:“许绍,带宋先生去休息。”
“是。”许绍叫来人把宋城丰扶出去,安排在隔壁病房,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好有个照应。
景妤涵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至少在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了,也不需要每天在躺着。
玉月珩抱着她回了主楼,既然已经好了,就不需要在医疗室里住着了。
回到卧室,放了水,把怀里的小人放了进去。
先前她身上伤口太多,他只能帮她擦擦脸。再不洗澡,小姑娘自己估计就受不了了。
温水漫过她白皙温软的身体,凤眸落在她肋骨下方靠近盆骨的地方,那里是一道长长的红痕,在微荡的水面下仿佛被放大了一圈儿。
玉月珩伸手在摸了摸,新长出的嫩肉敏感的激起一层战栗,景妤涵不安地动了动。
算了,玉月珩收回手,安分地帮她洗头发,好事多磨,这么久都忍过来了,不急于一时。
.......
“三爷,远洋来人了。”许绍说,“一个白人女人,叫蒙娜,是远洋高层之一。”
“带她去西楼。”玉月珩摸不清远洋这个时候来人有什么目的,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灵儿的消息。
“是。”
东楼。
蒙娜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直到听见了动静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
来人一身纯白笔挺的西装,一双清美狭长的眸子正望着她,长而卷翘的睫毛衬在他雪色肌肤上,似一线墨色落进昆仑玉雪中,随后在眉梢眼角婉转晕开烟雨净色,可见大千世界。
其实已经通过照片看见很多次,但第一次看见真人,蒙娜还是忍不住震撼了。
难怪Ling小姐会为这样的男人舍弃一切!
过分直白的目光让玉月珩不悦,凤眸里闪过冷色,让蒙娜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窖。
“你好,玉三爷。”蒙娜说,“我是蒙娜,是远洋暂时的代理人。”
“你好,请坐。”玉月珩坐到蒙娜对面的沙发上,淡淡地笑了笑,“蒙娜小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蒙娜有些不可置信Ling小姐失踪至今,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他不是Ling小姐的未婚夫吗?
“不知玉三爷有没有Ling小姐的消息?”蒙娜压抑着心中的不悦问。
玉月珩没有回答,反问道:“蒙娜小姐今天的目的。”
蒙娜皱了皱眉,不管她心里有什么意见,Ling小姐交代的事还是要完成的。
蒙娜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Ling小姐说如果三个月之后她没有回来,就让我把这些给你。”
玉月珩没有接,蒙娜就顺势放到了中间的茶几上。
“这些文件是Ling小姐名下除景家外所有财产的清单。包括远洋34%的股份,隶属远洋的金三角小势力还有Ling小姐在M过的私人产业。”蒙娜说,“只有签了字,这些就属于您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玉月珩淡淡地扫了一眼茶几上厚厚的文件,眼中闪过莫测的光,这个傻丫头,连这些都安排好了,是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是吗?
紧接着,蒙娜错愕地睁大了眼,眼见着一道白色的光把茶几上的文件击成了粉末。
好一会儿,蒙娜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问:“玉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属于她的东西我不会要,这些文件留着也是隐患。”玉月珩淡淡地说,“回去告诉远洋的人,她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您的意思是......”蒙娜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狂喜,“您找到Ling小姐了对吗?我可以看看她吗?”
“可以,但是她受了伤需要好好休养,我不希望她在养伤期间为远洋的事烦心。”玉月珩淡淡地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