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和莉莉丝再次发生实质性关系那天,他确定了一件事。
莉莉丝不是没有情感,只不过把所有的感情都藏了起来,不愿意面对他。
开始的时候,宙斯没有在意,不管她愿不愿意原谅他,他始终在她手心里,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反正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反正他也不是没强迫过她,这辈子就这么过了也不错。
只是,他这个人向来自私,如果有一天他要走了,一定会带上她。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一辈子也别想离开他!
转眼半年过去,玉月珩进入造神终端之前,宙斯意外得知景妤涵怀孕了。
这么长时间,他们的情事不少,但是莉莉丝迟迟没有怀孕,宙斯希望落空,一度认为莉莉丝自己做了手脚。直到莉莉丝察觉景妤涵怀孕时脸上一样的神情,让宙斯泛起了怀疑。
他强制性地让莉莉丝陷入短暂的休眠,把莉莉丝的身体带到了医务室。结果是让他吃惊的,他不知道,他的宝贝竟然曾经流产。那次流产甚至让她难以受孕,异能不是魔法,造神终端的能量不完全,有些不可逆的伤害异能治愈不了。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有过孩子的?
宙斯眯了眯眼,回忆起当初分开时所有的异样,记忆定格在景湛被吸入造神终端后,她第一次见他时样子。
她看他的目光里满是憎恨和怨怼,全然不复爱意。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景湛,原来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宙斯伸手摸了摸莉莉丝的小腹,这个孩子,他该用什么还!
宙斯闭了闭眼,没关系,还有时间,她只是难以受孕,不是一辈子也不能有孩子了。
他们时间还多,如果有一个孩子的话,她心里的恨会不会少一些。
此时的宙斯并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覆水难收,他们之间错过的,早就弥补不了了。当许多年以后,宙斯抱着莉莉丝趋于永恒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
莉莉丝醒来的的时候就发现宙斯神情莫测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知道,宙斯一定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休眠中,宙斯想查什么太容易了。但是,时间过得太久远,她已经记不起对宙斯是什么感觉了。
“对不起。”宙斯抱住莉莉丝,从声音中就能听出他的痛苦:“我欠你的,实在太多。”
莉莉丝面无表情地问:“所以,你决定?”
“我不会放你走的。”宙斯轻声说,“你已经离开我80多年,我找到你了,你就不能离开我。”
“是。”莉莉丝眼神没有波动,似乎早就知道宙斯会这么说。
她淡漠的语气却引起了宙斯的恐慌,他一边吻着他的唇,一遍说:“没关系的,玉月珩就要进入造神终端了,一切都不会一样了。”
莉莉丝眼睛眯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而宙斯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对,一切都会不一样的!灵儿,我们也会幸福的。”
他像是在自欺欺人,这一刻,莉莉丝只觉得他很可怜,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情绪了。
他的吻越来越深,渐渐地开始不满足于这个吻了。莉莉丝甚至没有鼻炎,看着宙斯要一件一件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在医务室里的病床上要了她。
天色渐晚,宙斯轻声问:“你爱我吗?”
莉莉丝皱了皱眉:“我不知道。”
“那你恨我吗?”宙斯又问。
“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莉莉丝说,“相爱的人是玉月珩和景妤涵,不是宙斯和莉莉丝。”
宙斯伏在她身上笑:“是吗?可是你还是我的灵儿。”我知道我欠你良多,可是我早已做不到放手。这辈子就算相爱相杀,我也认了。
......
很久很久之前,宙斯一直以为,只要过去改变了,他和莉莉丝的现在也会改变,可是当玉月珩和景妤涵渐入佳境,最后步入正轨的时候,他的情况还是一成不变,他就知道一切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了。
可是特已经筹谋了将近80年,在没得到最终结论的时候,他不可能放弃!他深知他和莉莉丝之间的死结已经无解,如果过去没有改变,就算她有了感情,可是他还是不会原谅她。
改变过去是他唯一的希望,就算前途渺茫,他还是要试一试,哪怕是抱着侥幸心理,万一成功了呢?
宙斯不是没想过用尽手段把玉月珩关在造神终端里,然后自己回到过去代替玉月珩活在景妤涵身边。玉月珩的一切他都只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是同一个人,只要伪装的足够好,景妤涵也未必能分辨出他和玉月珩。
贪念一起,就再也抑制不住。
可是,莉莉丝醒了啊!他欠了她那么多,怎么能把她留在那片虚无的时空里没有依靠呢?他是她的权限拥有者,如果他离开了,莉莉丝就会沉睡,甚至被强制销毁。
那边是唾手可得的幸福,没有误会,没有过错。这边是无比艰难的道路,他和莉莉丝破镜重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宙斯还是选择了莉莉丝,就像玉月珩所说的,经历的事情不同,他们就不是同一个人,景妤涵和莉莉丝也不是同一个人。
他怎么舍得放弃自己此生挚爱!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着在玉月珩成功回来以后,宙斯发现他所在的世界运转发生了异常。
具体来说就是能量开始失控了,过去的造神终端能的得到正常补给,造神计划完美收尾,可是这个世界造神终端的能像却迅速枯竭。
他和过去连接的通道即将关闭,在玉倾寒满月宴上,他成功的见到了玉倾寒,如果他和莉莉丝的孩子能生下来,大概和这个小家伙儿长得差不多。
南葵向暖,北栀倾寒,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给自己的孩子想的名字,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宙斯心里隐隐意识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玉月珩了,他也见到了景湛,他就知道景湛还活着,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空里隐藏了十几年而不露马脚,到时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