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纵身跃下,一人一只胳膊扶起书剑,问道:“剑哥,什么人如此厉害?”
书剑冷静说道。
“乔装石三伯的人,是易容王巴蒙,此人精通西域邪术,可隐身御气,一定要加倍小心。”
“巴蒙,使用邪门歪道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就出来真刀真枪的打一架?”
书剑眼观六路,缓缓说道。
只听得周围尽是书剑说话的回音,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听着秋风刮落树叶的声音,若在平时反而不觉得怎样,可是此时此刻,因为有了巴蒙的存在,气氛几乎变得凝固了。
书剑三人成品字形,集中心神向四处看去。
大门吱的一声被风吹开,书剑凝思潜心,注于双目,隐约看到门后有个身影,便小声对小泥鳅和尹一帆说道。
“巴蒙就藏在门后面,我们伺机而动。”
小泥鳅觉得诧异,兴奋的悄声说道:“剑哥,你竟然能看到门的后面,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启动了天眼通?”
书剑微微点了点头。
“小泥鳅,必要时用你的短剑,直接刺门而入,看他能躲到哪里?”
就听尹一帆喊道。
“看下面,他出来了。”
书到和小泥鳅便看到门下一个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影子越来越长。
终于一个身影哈哈大笑,形如鬼魅般纵身跃到三人面前。
书剑觉得奇怪,片刻之间,此人竟然换了装束,一定是幻影术,当下对小泥鳅和尹一帆说道:“尽量不要与他眼神对视,以防中了他的摄魂大法。”
“哈哈,哈哈……”只听得巴蒙一阵狂笑:“中原武林武功最高者,曾以东方尊为尊,我早就想与他一分高下的。却没想到此人阳寿甚短,甚为遗憾。”
“不过我听说武林的后起之秀,是你石书剑,既然有这个缘分,当然不能错过了,哈哈……”
书剑挺起御心剑,缓缓说道。
“那好,你来吧。”
话音刚落,陡然挺身一剑刺出,这一式看似平淡无奇,出招缓慢,剑到中途却速度奇快,径直刺向巴蒙心窝。
却见眼前身影一闪,巴蒙竟然现出七色彩衣,眼花缭乱之间甚是炫目。书剑只觉剑尖刺到之处,十分柔软,却又极具吸力,瞬间便把宝剑弹开。
“哈哈,石书剑,你打不赢我。”
只听得巴蒙声音过后,眼前竟是一片烟雾。
小泥鳅,尹一帆甚是惊骇,他们还没见到过如此障眼法,便听书剑说道。
“调息屏气,抱元守真,千万不要被眼前现象迷惑。”
二人立时凝聚精神,眼现一色之光,静观其变。
倏然之间,尹一帆只觉背后生风,转身已来不及。刚一侧身,后背便被一掌击中:“哈哈,哈哈,约了帮手也不管用,我会将你们各个击破。”
尹一帆一个前滚跌了出去,只觉心中翻江倒海般难受,嘴角竟然流出一丝血来,急忙静坐调息。
小泥鳅见此大急,吼道:“兀那巴蒙,有种的就站出来,真刀真枪来个痛快的。躲在后面做什么缩头乌龟?”
书剑向尹一帆问道。
“感觉怎么样?”
“还好,果然形如鬼魅。书剑,你的天眼通?”
“尹大哥,我虽然能看到他的身影,他的七色幻纱,我却识透不了。”
小泥鳅手持短剑,兀自叫着:“有种就赶快出来?”
忽觉眼前一闪,一个人影飘过,小泥鳅不及细想,短剑立刻刺去。谁知眼前,又是一团虚雾,身后膝盖处被一物打倒,立刻跪了下去,右肩肩颈处被抓了一下。
小泥鳅大惊,转过身来,见空无一人,只觉肩部湿热,用手一摸,血立刻流了出来。竟然抓破了衣襟,肉皮竟然撕掉了一块。
书剑见状,将御心剑拦在二人面前,缓缓向巴蒙说道。
“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不要伤我兄弟。”
“哈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真够义气,好,来抓我吧。”
书剑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匆匆间又躲在了一棵树后,天眼神通触目望去,却是空相。暗忖:“此人利用邪术,占了先机,确实要小心应付才可,树后无人,一定又有躲在了背后。”
于是示意小泥鳅,尹一帆三人脊背相接,呈三角之式,纵揽全局,这无异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时间成了三头六臂,书剑说道:“只要破了他的邪术,他便会形神涣散。”
小泥鳅摸着肩膀,隐隐作痛。不禁忍不住骂道:“兀那巴蒙,你个龟儿子的,搞什么古怪?”
尹一帆用手向下一指,惊道:“快看地下。”
二人闻言,一起看去,却见内门到大门之间,地下泥土忽然隆起,连绵婉转径向门外而去。
书剑说道:“这是域外土遁术,修习者有灵气加持,便是我们中原道家符咒一样,蛇打七寸,需断了他的灵气才可。”
只见到地下隆起起伏不定,渐渐将三人围在中央,而且旋转越来越快。
便听得巴蒙的声音传来:“哈哈,待我定下法术,将你们三人困住。一切就为我是从了。哈哈……”
小泥鳅听得心头火气,忽见那起伏处正现面前,当下不及细想,短剑嗖的一声插入进去。
猛然听得一声怪叫,短剑竟然腾空而起,扶摇直上,向寺庙外落去。
小泥鳅大骇,暗忖:“这柄短剑削铁如泥,竟然被他御空而行,当天是法术无边。”
“哈哈,短剑虽然锋利,却又能奈我何。”巴蒙的声音传来。
书剑说道:“他纵有法术护体,也应该受伤了,只是没有伤到要害而已。”
小泥鳅叫道:“我的剑。”想转身去寻,又恐巴蒙趁虚而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倏然之间,那地下忽然平整如昔。一个黑色人影,隐约出现在三人面前,不停的移换位置,伴着嘿嘿冷笑。
书剑御心剑横掠,却抓不到他半点行迹。几剑下去,竟然剑剑落空。
尹一帆也是如此,暗道:“这贼子好诡异的功夫。”
此时秋风阵阵,瑟瑟作响。观音庙的大门外,正有一个人悄悄走来,只见他捡起了小泥鳅的短剑。顺着大门的缝隙向里看去。
“我说过,你们三个中了我的摄魂术,就乖乖的听我的吧。哈哈……”
巴蒙话音刚落,人影倏然站在书剑面前:“石书剑,你想不到吧,会栽在我的手里。”
书剑定晴看时,果真是开始时那个双眼深陷,高鼻阔口的人。暗忖:“这一定是他的真身。”
巴蒙双眼向书剑看去,书剑只觉他的眼神中五彩缤纷,充满诱惑。自己一时心浮气躁,寂寞定心静神,待元气充盈时,缓缓注于双目,向巴蒙看去。
巴蒙瞬间一怔,身形缓缓震动一下。
“想不到你小子好深的定力。”
巴蒙话音刚落,伸掌向书剑头顶拍去,书剑便欲闪身躲避,忽然之间,眼前又出现五色彩纱,顿时一阵晕眩。暗忖:“难道要命丧此地。”
正迷懵间,互听者巴蒙一声惨叫,手掌垂了下来,双目发直,惊恐的看着书剑,双手捂着小腹,然后转身。一脚踢出后,摇摇晃晃倒落地上。
书剑三人很是惊诧,只见巴蒙手捂小腹,鲜血汨汨而出,竟是被一剑穿透。而那柄剑,正是小泥鳅被弹落门外的短剑。
“是谁?”
书剑便向前看去,只见远处一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叫道:“临死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真是痛死我了。”
三人见此,不约而同的叫道。
“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