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幽冥想着想着,又暗捻了剑诀。只见他一招“冥冥若虚”,手中的上古纯均神剑将那蒙面男人刺过来的万千眨晃剑光化为乌有。
那蒙面男人和东野西原等人又在瞬间互换了剑招,四剑齐施,剑势如虹,霍霍生辉,向鲁幽冥猛袭而去。
鲁幽冥又“喋喋”怪笑了起来,随着那怪笑声的嘎然而止,鲁幽冥将手中的上古纯均神剑一挥,大喝一声道:“老夫今日就不同你们一般见识了,但你们可得听清楚了,谁若再敢打起泽州城的主意,老夫就将谁一一杀了,告辞!”
那蒙面男人和东野西原正想再联剑刺去,不料鲁幽冥说到“告辞”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施展轻功,如黑蝙蝠般地飞向了对面的那座矮山。
东野西原正想仗剑驰去,但见那鲁幽冥三起三伏,不一会就悄失在苍茫的暮色之中。
那蒙面男人见鲁幽冥虽然年纪颇大,却精力充沛,内功深不可测,轻身功夫更是了得,他望着霭霭暮色,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声对东野西原说道:“魏国剑魔鲁幽冥再现江湖,不知道又要将江湖害得怎么样了?”
黑手慕容飞和那蒙面女子却吃了一呆,骤然间又脸面相对,正想向对方说些什么,不料却听得东野西原却对那蒙面男人说道:“适才多谢两位剑侠及时出手相助,在下硕神剑东野西原见过剑侠,不知剑侠尊姓大名?”
那蒙面男人“呵呵”了一声,缓语笑道:“神将毋须多礼!我们俩都是江湖上的散慢剑士,因事经过这鹰嘴山峰,见两位力斗魏国剑魔,出些微薄之力,实在不足挂齿!”
硕神剑东野西原向那蒙面男人抱拳说道:“适才见两位剑侠所使剑法,莫非就是‘追星剑法’?”
那蒙面男人沉凝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东野西原的问话,反而说道:“今天能见到大赢帝国神将的硕神剑法,真是快慰平生!虽说如今大赢二世帝国摇摇欲坠,但能有神将护卫,实属帝国之大幸!”
东野西原“哈哈”了一声,道:“大赢帝国是天下剑士的帝国,更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帝国,剑侠能忧国忧民,共扶社稷,实属帝国之幸!”
那蒙面男人淡淡一笑道:“神将所说甚是!只是时下我等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他继而转过头向那蒙面女子道:“娃儿,我们走!”那蒙面男人说罢遂一把拉住那蒙面女子的手,双双脚尖一点,施展起轻身功夫,也向对面的矮山飞驰了过去。
黑手慕容飞万万没有想到那蒙面男人和那蒙面女子竟然说走就走,他在恍惚之中却向着越来越重的暮色,顿时就丧燃了起来。他忍着揪心的痛,大声地喊了一声“菲儿!”
一阵山风猛吹过来,黑手慕容飞隐隐约约听见对面的那座矮山传来“菲儿”的回声,又似乎听见了那“嘿,黑…手…哥”的喊声。
硕神剑东野西原见黑手慕容飞神不守舍地呆在那里,走了过来,缓声问道:“黑手,难道你认识他们?”
“菲儿!”黑手慕容飞没有回答硕神剑东野西原,却喃喃自语了起来。
“黑手,好男儿该志在四方,你怎的这样磨磨叽叽呢?真英雄就要为国建功立业,而不是沉迷于儿女情长!”硕神剑东野西原给黑手慕容飞当头一棒道, “走!不然那魏国剑魔杀回来,你我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黑手慕容飞见东野西原已经跃上了骏马,也呼来了马匹。黑手慕容飞跨上马鞍,缓声道:“将军所说甚是,既然流水无情,落花也可以无意,走!”他说罢双脚用力往马腰间一夹,“驾”的一声,那马匹一声长嘶,紧跟着东野西原的骏马缓缓向山下走去。
黑手慕容飞一边策马下山,一边在心里又想起了赵菲菲。他的心头骤然间又翻起了一阵一阵的疼痛。黑手慕容飞潸然泪下,暗叹了一声:“消逝的黑夜啊,请你吞啖黑手对菲儿那思念的痛楚吧!”
……
不多时,东野西原和黑手慕容飞两骑马匹绕过了山涧,就行到了鹰嘴山峰的山脚的一座野庙旁边。
这时天色已经大暗,山路也是模糊难辨。
东野西原将马缰一收,“咦”的一声,勒住了胯下的骏马。他对黑手慕容飞道:“黑手,如今天色已暗了,我们不如就在这间野庙歇息,待天明再走不迟!”
“黑手也正有这样的想法,全凭将军吩咐!”黑手慕容飞早早就勒住了马缰,跳下马来,将马缰紧紧栓在野庙左侧的一棵古树上。黑手慕容飞随后接过东野西原手中的马缰,又将骏马栓在野庙右侧的另一棵古树之上。
东野西原从包袱里取出了火摺子,“擦擦”了数声,烧着了杂草和干枝。
火光映向那野庙。只见那野庙的门匾已经破旧斑落,“山神”两个古字依稀可见,而那“庙”字则已经难以辨认。
黑手慕容飞举起火把走进了野庙。他见野庙的中央端坐着一尊布满了蜘蛛网的石雕山神,山神案前的香炉已经长满藤蔓。他见状长地吁了一口气,对东野西原道:“将军,你看这世道混乱成什么样了,就连山神也都被冷落了已久。”他说罢将火把用力地插在那石香炉中去,又“锵”的一声拔出了龙游剑,将香炉周围的藤蔓尽数砍落。
“是呵,人们的温饱都没有办法解决,那里还有食物来敬奉山神呢?”东野西原揖手向那山神恭敬地拜了拜后,又拿起身后的树枝扫向山神头脸上的蜘蛛网。
随后,两人找了一块干净之处坐下。黑手慕容飞打开包袱,取出了一点干粮,递给东野西原一半,自己留着一半。黑手慕容飞啃了一口,说道:“将军,干粮就这么一点了,明早我再去猎个东西来,补充一下身子。”
“如此正好!我这里还有一壶酒,你也喝几口!”东野西原大口地喝了一口后,遂将酒壶递给了黑手慕容飞。黑手慕容飞仰起脖子,“咕咚”地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黑手慕容飞见硕神剑东野西原神情淡定,心里想道:“东野西原作为大赢二世帝国的神将,他的身边没有带上护卫,却带着了酒壶,行径兀是怪异。”他转而又想道:“如果东野能将我黑手带上,我黑手从此或许就再不用劳苦奔波了。”
“黑手,本将军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必你还在想着那个蒙面女子。”东野西原又“咕咚”了一口酒,打断了黑手慕容飞的呆想。
“不,不!将军,我是想你为何会独自一人来到这偏僻的鹰嘴峰?”黑手慕容飞虽然口中这样对东野西原说道,但在他的心里又何偿没有在想那个蒙面女子“菲儿”呢?
东野西原“哈哈”了一笑。“我本来很醉心大赢二世帝国的事业。可是,大赢二世帝国的现实让我很扎心,也让我的理想渐行渐远!”他缓声说道,“但是,我不会放弃为我的所爱而奋斗的!”东野西原心里暗道:“虽然你黑手向我道明了追随帝国的决心,但我又怎能知你的真实意愿?”
黑手慕容飞揖手笑道:“将军的理想远大,忧国忧民,黑手我由衷的敬佩!”他继而又在心里暗道:“日间在鹰嘴峰和我们一起厮杀鲁幽冥的,必定就是赵大侠和‘菲儿’。可是,他们为什么又不理我呢?”他向东野西原回话间,在心里又暗暗地唤起了“菲儿”来。
黑手慕容飞只觉得心情非常的苦闷:“‘菲儿’怎地那么狠心,难道我和她就成了陌路人?”“‘菲儿’是不是觉得我已被逐出了上官府,成了江湖浪子就再也不理会我了?”
黑手慕容飞想着朝庙外看去,只见庙外一片漆黑,心里又是一片悲怆。他心里暗道:“这夜色如此寂黑,这‘菲儿’已飞,我黑手何时才有光明,何时才有芳菲呢?”
东野西原见黑手慕容飞突然间又沉默不语,心里想道:“这黑手怕是被情所伤已深!”他快言快语道:“黑手,听你适才的话语,我就猜测到你的心声了。快说说出你们之间的故事来听听!”
黑手慕容飞听得东野西原的话,遂“哦”的一声收回了心神。他迟凝了片刻,又看了那山神一眼。他见那山神威风凛凛、目光如炬,似乎也是在催促着有关‘菲儿’的心事的样子。
黑手慕容飞主动地拿过东野西原手中的酒壶,又“咕咚”地闷了一口酒。他“唉”的一声,“将军,实不相瞒,我也不敢肯定日间那蒙面女子就是‘菲儿’,但我又没有办法否定她就不是‘菲儿’!”叹道:“我和‘菲儿’她,真的就有一段很丧燃的相遇!”
“不管她是或不是,你们之间是不是很丧燃。”东野西原“呵呵”了两声道,“那你就说说关于你的‘菲儿’故事来听听!”
当下,黑手慕容飞将自己与赵菲菲相识、相知、相恋的一些情况,向东野西原说了个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