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郡主,其实,我也挺难的。如果我拱手让出平阴城,守在平阴城的众将士肯定心里难服!”乌蒙博说罢向身边那个身材魁梧卫士看了一眼。他接着又道:“沧护卫,我听说楚羽王上官公子力气过人,勇武古今无双,你作为大赢二世帝国的第一大力士,可否同楚羽王他来比试比试一番?”
须知这个长得魁梧、面相凶悍的沧护卫正是平阴城乌蒙博太守的心腹沧沧海。乌蒙博太守这么多年来,能将这个平阴城平安守住,就是全仗着这个沧沧海。
沧沧海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在虞楚楚。他心里想道:“赢人灭我大韩,致我大韩家山破碎,大韩族人流离失所,赢仇不共戴天!须知乌太守也能与我同仇敌忾,我沧沧海也正好假借他楚羽大军,实施刺赢计划!”
沧沧海缓声说道:“就怕楚羽王他看不起我沧某!”沧沧海转而又想:“虽说你楚羽王勇武无双,但我沧沧海这个帝国第一大力士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孰胜孰负,只有比过才见分晓!”
虞楚楚当下盈盈笑道:“乌太守这样的策略甚是好极!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场生死武斗,更是一场积积主动的守城抵御。何况且也不失文明和公平,我是完全赞同的!”
赵菲菲却心有忧虑。她说道:“虞郡主,这沧护卫可是帝国第一大力士,楚羽王他能拼得了么?”
“赵达人,沧护卫和乌太守自有分寸。”虞楚楚笑道,“再说,如果楚羽王比输了,我们楚羽大军就只好绕道而行。乌太守,你觉得这样总算公平了吧?”
乌蒙博淡淡一笑,连声道:“公平,公平!”他转身又问沧沧海:“沧护卫,你觉得呢?”
沧沧海依旧面无表情。他对乌蒙博说道:“全凭太守吩咐!”
乌蒙博“哈哈”笑道:“沧护卫,你可不容轻敌!”
虞楚楚揖手对沧沧海说道:“沧护卫乃帝国第一大力士,可你也得相信楚羽王的实力!”
沧沧海“哼”的一声,冷冷说道:“明日一见分晓,我沧沧海如果输了,宁愿交上我颈上头颅!”
赵菲菲暗然惊骇:“这沧沧海兀是残酷!”她急忙问道:“如果是我们楚羽王比输了呢?”“如果你们楚羽王输了,就请他留下一只臂膀!”沧沧海长叹一声道。
赵菲菲听后将心一缓,忙道:“沧护卫,这话可是你所说?”
“我们但愿你们比个平手,这样都不伤两方的和气!”虞楚楚连忙说道,“其实,天下和平就是楚羽王他最大的心愿,也是我们楚羽大军上善而为的根本!”
“凡是饱受过战争苦难的人,都希望和平!”乌蒙博坚定地说道,“我们就这样约定,只要是楚羽王和沧护卫能比个平手,我平阴城就大开城门,放你们楚羽大军从顺利平阴而过!”
“还有,还希望乌太守能支持我们的楚羽大军,向涵谷关荡进!”赵菲菲突然说道。
虞楚楚又向赵菲菲使了一个眼色后,又歉意拳拳地对乌蒙博道:“赵达人她所说的却有点远了,还恳请乌太守能海量怎个!”她心里暗想:“看得出来,乌太守和沧护卫都不是喜欢内卷的人,他们的真诚,可真让我虞楚楚深深地破防了!”
乌蒙博看了看虞楚楚和赵菲菲,没有言语,只是“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乌蒙博心中暗道:“你们两个鬼丫头的心思,那一唱一和的戏本,早就在我乌蒙博的肚中滚瓜烂孰了!”
其实,乌蒙博的心里最是清楚:“伐赢,又何偿不是我乌蒙博蓄力而发、多年来的一大计划呢?”
次日,天空晴朗。巳时许,平阴城的城楼上依然布满了强弩手。可是那平阴城太守乌蒙博却坐在墙楼的正中央。只见他神情自若,悠然自得,品茗听琴,俨然不像是应付楚羽大军来侵的样子。
乌蒙博叹了一口淡淡的“茗雪”,连声赞道:“好茶!好茶!茶之极品也!”
“太守,你说那楚羽军上官羽是不是不讲信用,怎的到现在也没前来挑战?”沧沧海面无表情地问乌蒙博道,“我是担心他遇事就退,退,退!”
“沧护卫,稍安勿燥!楚羽王他不是这样的人!”乌蒙博缓声说道,“来,你也来细品一品我这壶‘茗雪’!”
沧沧海“喏”的一声,接过了乌蒙博端上来的“茗雪”,一饮而下。他顿觉得口舌生津,回甘绕齿。“一壶‘茗雪’,一生情怀!果然好茶!”沧沧海当下赞道,“太守果然雅致!”
别看那沧沧海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他也是饱读圣人文章之人。他对乌蒙博此时此刻的心境却了如指掌,口中虽然不说,而心中却是明白。他心中暗道:“太守今日一改往常饮茶喜好,改叹这‘茗雪’,无非就是在表明他心怀坦荡,淡泊明智!”
乌蒙博“哈哈”笑道:“想不到沧护卫也懂得此间茶语!”
……
楚羽大军早就驻扎在平阴城外约二里之处。
不多时,只见城外五十丈开外飞驰过来了三匹快马,其中的一匹正是上官羽所骑的“赤龙”,还有一匹是虞楚楚所骑的“飘雪”,另一匹是赵菲菲所骑的“乌驹”。
上官羽“咦”的一声勒住了“赤龙”。那“赤龙”昂首长嘶了一声,嘎然收住了马蹄。“飘雪”和“乌驹”也昂首止蹄,立在“赤龙”的左右两侧。
上官羽骑在“赤龙”之上,朗声对城楼上的乌蒙博道:“楚羽大军上官羽拜会乌蒙博乌太守!”
乌蒙博双手一挥,止住了琴声。他站立在城楼之上,“哈哈”笑罢,“楚羽王果然是守信之人,我乌蒙博等候多时!”他发下话来,“既然是楚羽王亲自前来,我乌蒙博礼当下楼迎见!”
“有劳乌太守!”上官羽拱手道。
约过半柱香时间,只见那平阴城的城门开启。乌蒙博和沧沧海两人疾步走了出来。
上官羽、虞楚楚和赵菲菲一一见过乌蒙博和沧沧海。
“素闻乌太守精图励治,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上官羽拱手对乌蒙博赞道。
乌蒙博“哈哈”了一笑,“我乌某人身为地方官员,理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上感皇恩,下济百姓!”乌蒙博缓声说道,“只是时下各地义军纷纷举事,朝庭内忧外患,黎民百姓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正是因为这样,时下楚羽大军迫于无耐,只好选择以战止战,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好还天下百姓一个清朗乾坤。”虞楚楚看了一眼上官羽,柔声说道。
“楚羽王所举实属民意所望,众望所归。只不过,我乌某人身为平阴城太守,本应坚决抵御。可我每念及城中百姓,却不忍心置城中百姓于血腥之中。”乌蒙博撸了撸须发,对上官羽说道,“更加不好弃城不管,所以就和明德郡主约定,你我双方来一场公平的竞技。”
“乌太守能深明大义,实属社稷之福,百姓的好官,我上官羽敬佩至及!”上官羽拱手向乌蒙博致礼。
沧沧海面无表情地对上官羽说道:“素闻楚羽王勇武无双,今日我沧沧海倒要见识见识一下楚羽王你的勇武!”
“都说沧护卫乃帝国第一大力士,还望沧护卫手下留情!”上官羽拱手客气道。
“好说!”沧沧海的嘴角突然闪过一丝鄙视的笑容。他心里暗道:“这上官羽能处,有事他真上!”
“乌太守,不知楚羽王和沧护卫该如何个比法?”赵菲菲问道。
“赵达人大可放心,此番楚羽王和沧护卫的比试,只比一场,一场就决胜负。”乌蒙博说着指向城门两侧的一对石狮,缓声说道:“你们看,这对雌雄怪兽巨石,如狮似麟,如狼似虎,甚是怪异,吓人无数,守在此间城门已有多年,城中的百姓早就甚为不满。我早就想重新安置一对威武正义的石狮,所以就乘此番比试,将这两块怪石挪开并毁除便是。”
沧沧海听得乌蒙博这么一说,心中不禁暗骇:“这怪石重量少则八百,多则千斤,我沧沧海也从来未曾挑战过,乌太守这是要我当场出丑么?”
“这怪石重量不亚于千斤大鼎,能否举起,我也只好挑战了!”上官羽望了一眼那城门的怪兽巨石,心中暗道。
“不知楚羽王和沧护卫有何想法?”乌蒙博看了一眼虞楚楚,缓声问上官羽和沧沧海道。
虞楚楚心里想道:“乌太守对沧沧海的力气多少斤量知根知底,这倒是一场对楚羽王的考验。不过,我相信楚羽王的力量和气概。”
“全凭太守安排便是!”上官羽和沧沧海几乎同时应道。
城墙外已有百余看热闹的百姓围向了那对怪兽巨石,等待看这一场竟技。
“爽快!”乌蒙博满脸笑容,又高声喊道:“快快抚琴!”
城墙上顿时传来了“铮”的一声,紧接着就一阵阵悠悠扬扬的琴声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