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璇玑所说的小结巴是谁。
今天璇玑被那个坏蛋乌童抓到天上又扔地上得好好地戏耍了一番,幸好得到了离泽宫弟子禹司凤的救助,这才等也能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平平安安的重新回到少阳派。
若说这个离泽宫的弟子禹司凤,那可真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身着一袭修身的黑炮,双腿修长,身姿挺拔,尽管戴着一个面具,也丝毫不影响他那气宇轩昂的气概,甚至让人忍不住的去猜想,这张鬼魅至极的修罗面具之下,覆盖着的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玲珑甚至还小声地和璇玑说,禹司凤一定要会是一个极其英俊的人,她刚想拉着璇玑的手去向禹司凤表示感谢,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等她们回过自己头的时候,禹司凤早就已经身形一闪,早已经消失在了少阳派的门前。
璇玑只在地面之上捡到了的一个名牌,想必是禹司凤离开的匆忙,这代表着各派弟子前来参加簪花大会的身份的名牌被他一不小心给遗忘在了这里,璇玑把名牌拿到手里 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上面的铭文,她有些惊喜地喊道:“呀,这人的生日,和我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呢!”
“真的吗?真的吗?”玲珑也做探过这些自己的脑袋来看,果然,那上面所写的日期就和璇玑的出生日子和时辰一模一样,玲珑搂着璇玑的肩膀,亲昵地说道:“那”你们真的是好有缘分呢!”
璇玑重重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此刻,璇玑吃着八珍糕歪着自己的头有些疑惑的说道:“今天是我们三个共同的生日,可是我们两个在这里吃着寿糕,司凤他一个人在客房里面待着,千里迢迢地从离泽宫来到这里,是不是就吃不上这些过生日的时候必须要吃的东西呀?”
玲珑道:“有可能,我看他来的时候一身轻松,估计这些吃食是没有带在身上的。”
璇玑道:“哎呀,好可惜,要不我去给他送两块寿糕吃。”
她两道秀白修长的眉的前端都快皱成了一个小疙瘩,显然之前是因为司凤吃不到寿糕而不开心,等她想到了解决方法之后,那两道眉自然也就舒展了开来。
她“啊呜”两口,三下两下的就把自己手中的八珍糕全都给吞到了肚子之中,她掏出自己的手帕,精心从白玉盏中挑选了两块八珍糕之后,仔细的包括在了帕子之中。
璇玑给玲珑打了一声招呼道:“玲珑,我要去给司凤送寿糕了。”说着,她提着自己的裙子,就要朝着司凤客房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玲珑急忙拦住了她道:“哎哎哎,璇玑,写别动,先等等。”
璇玑有些疑惑地传过了自己的脑袋道:“怎么了?玲珑。”
玲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话语之中包含的却尽是宠溺:“哎呀,小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在吃八珍糕的时候这些八珍糕的碎屑都粘到你的嘴上了。”
璇玑我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看到自己手上的食物碎屑之后,她止不住的“哎呀”了一声。
玲珑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在仔细地替璇玑擦掉嘴边八珍糕的碎屑之后,拍了拍璇玑的肩膀道:“好了,去吧。”
璇玑“嗯嗯”了两声,喊了一声谢谢“玲珑”之后,就带着笑声跑远了。
钟敏言在玲珑的旁边感慨道:“看来璇玑只有在你旁边的时候,才会发出这么舒心的笑容啊。”
玲珑在旁边道:“是啊,虽说玲珑缺少情感,但幸好她还是会笑的……而且,我觉得这笑容,可是随了母亲的……”
在确定了客房的具体的位置,她一边咚咚咚咚地敲响着客房的大门,一边把自己的耳朵伏向房门的方向,试探性得喊道:“司凤~”
前来参加簪花大会的弟子,一般都是两人同住一个想法,此刻在司凤所处的厢房之内,他轻拢着自己的袖子,茶香袅袅的替自己泡上了一壶好茶。
他明明只有16岁,放在别的门派,只有能力极其出众的人在这个年岁才能勉强能够独当一面,可是他却凭借着自己高超的剑术和功法,轻轻松松的就解决掉了一只狼妖,在同他一块儿试炼的离泽宫弟子因为试炼失败都被赶出李泽功的时候,他已经拔得了桂冠,被大宫主许下了离泽宫首徒的位置。
司凤面容宁静,他的身姿已经长成了青年人独有的挺拔健壮,而那还没有来得及彻底退去的少年人才有的青涩又恰到好处的给他增添了几分让人想把他放在心里面好好宠爱的想法。
在随着自己师父一次又一次外出历练的情况之下,司凤的身上早就已经有了一种怎么样都洗不掉的岁月留下来的沉淀,在这种沉淀的衬托之下,愈发显得他整个人都是那样泰然自若,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显得毫不慌乱。
所以,他旁边那一个正在那里一蹦三尺高,口中一直渣渣呼呼的人,就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是一个发髻高挽,头戴褐色修罗面具的人,显而易见,他也是离泽宫其中一个弟子,除了他脸上所戴着的那个标志性的离泽宫弟子的面具之外,身上还穿着离泽宫特有的黑底滚镂空花纹的服饰,此刻,他丝毫没有了从离泽宫出来之前那一副要与司凤进行一下比试,看一看他们两个谁先飞到少阳派的那一副一定要一较高下的信心满满的模样。
此刻,他被束起来的头发凌乱,簪子斜插在了杰发髻之上,衣衫也像是被斜斜的披在自己的身上的,衣袍边角带着明显的污渍,似乎刚刚经过了一场混乱之极的大乱。
他梳理了片刻自己的头发,把上面因为那些女人的原因而沾上到一些花瓣儿之类的,全都摘了响了,然后又“哎哟哎哟”地在司凤面前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看着面前好友的这般模样,司凤不由得就觉得有些好笑,他用仍有一些磕磕绊绊的中原话开口问道:“你,这一路,路上,究竟是,经,经历了,什么?”
若玉没有先解释自己的经历,在司凤说出自己的疑问之后,他一时间没有忍住,“噗嗤”一下子直接就笑出来了声。
若玉丝毫不见外地斜靠近司凤的身子,把自己的手搭在司凤的肩膀之上,用自己的胳膊勒着司凤的脖子开口说道:“小司凤啊小司凤 ,你纠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说出来的中原话像哥哥我这般流利呢?”
司凤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磕磕绊绊的说到:“休,休要,胡闹!两个,大,大男人,之间,拉拉扯扯,的,究竟算,算是什么,模样?!”
若玉看着司凤一脸正经的模样,不由得有一些忍俊不禁。
司凤继续开口说道:“我中原,中原话,说的不,不好,是因为,因为,我来到,中原的,的时间,比较短,只要给我,三天的,的时间,不,只需要,两天时间,我就绝,绝对可,可以和,你说的,一样好!”
听着司凤把一句话断的简直是不成样子,若玉捧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道:“好,我等着,我倒看看,你两天时间究竟能不能把这中原话给练好!”
司凤的脸有些涨红,他有些不忿地撇了若玉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等着,瞧!”然后他又看了若玉一眼,把关键问题给若玉抛了出去:“你倒是,说说,你身上,这一派,凌乱,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
若玉苦着一张脸,吐着舌头一边在那边整理衣袍一边苦哈哈地口中还在不停地说道:“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小司凤啊,你是想不到,这外面怎么那么多女人呢,这女人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凶猛似虎呢?我跟你讲,若是从前有人告诉我,有一天我会被女人给吓跑了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信的,天哪,那可是女人啊,是多么美好的生物,是在离泽宫之内,我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存在呀,可是今天,这些女人的所作所为我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
我从离泽宫出来之后就直接飞到了少阳派旁边一个较为繁华的小镇之上,本来是想着备一点基本物资 ,到了少阳派之后,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也不会发生捉襟见肘的事情。
没想到我刚刚降落到那里,那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简直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往我这边跑,哎呀妈呀,你是不知道她们是有多恐怖,一边口中大喊着“仙人”、“仙人”,一边又喊着“好帅”、“好帅”,你说,我带着个面具,他们又能看到个什么,可还是一个劲儿地往我又这边儿蹿,又有人朝着我扔花瓣,又有人朝着扔果子,而且,而且,还有的人……”
说到这,若玉简直是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一句话他吞吐了几遍才说了出来,“而且,而且,竟然还有人径直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开始扒我的衣服!我的天呐!”
说到这儿,他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下意识的就护住了自己的身体,若非若玉此刻是带着面具的,恐怕他早就已经流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了,若玉继续悲痛至极的控诉道:“那一个个的简直都不像是女人,都像是突然看到唐僧的妖精尾巴一个个的简直都是流氓啊,我觉得我们离泽宫的弟子在看到女人时反应都没有她们看到我时激烈,呜呜呜,你说她们是不是被我帅气至极的外貌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