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意绵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感觉到裴摇光的沉默，她以为这些里是有不能问的，下意识道歉，“抱歉，我……”
“语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串数字有什么用，我只记得前面七个跟我填的最后一个，中间的记不太清了。”
激动过后。
裴摇光冷静下来后，明白这串数字牵扯到的许多东西都是不能说的。
如果说出来，势必要将故宝已经遗忘掉的那段记忆挖出来，不断的从里面去翻找，才能拼凑出完成的十四个数字的存在链条，那样对于故宝来说有多残忍，裴摇光都不忍去想。
于是，他只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否认，试图将这一页揭过去。
毕竟现在知道那串数字所有含义的人，除了自己都没有第二个了。
那确实是一串能在商界掀起惊风骇浪的数字。
一旦揭开，不说改变现在商界的格局，至少商界八级地震是要有的。
所以，也不得不佩服当初秦天培的远见。
他爱秦故跟秦归。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的目光就看得很远，算计得很远。
当年霍英端不是说过么。
秦天培死了，却又没有完全死。
就算他的骨头化成灰，就算他的名字被世人遗忘，他在津市商界的影响力也不会消减半分。
说不定哪天还会有人踩到他死前布下的大坑。
这十四个数字，就是个埋在天坑里的核弹。
好在现在。
秦归也死了。
秦故也失忆了。
秦家存在在世界上的痕迹经过经年的洗礼已经弱得不能再弱了。
核弹引爆的密码，只掌握在裴摇光一人的手中。
只要他咬死不泄露半个字出去就行了。
“你也不知道吗？”上官意绵声音里难掩失落。
裴摇光心口抽疼，“是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是谁发明的这十四个字吗？”
裴摇光依旧摇头，“时间有点太久远了，我只记得当初是参加了个什么活动，主办方安排人拍卖填写数字的机会，我填写了最后一个。不记得那次活动是谁举办的了。”
这样呀。
上官意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点。
默了片刻后，她仰头问裴摇光，“你真的没骗我？”
黑暗里，裴摇光看不清还上官意绵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她灼灼又认真的眼神，肯定纯粹又清澈。
辛亏没有灯光。
不然裴摇光注视着那样一双眼睛，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这个谎撒圆。
“故宝，我不会骗你，前面那七个数字是主办方提供的，所以我记得很深刻，而那次参加活动是你跟我一起去的，你刚才说十四个数字，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活动现场她也在是么？
所以裴摇光才觉得她应该知道这串数字，所以她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只是为什么弄明白这一切过后，上官意绵心底缺失的那一块没有被填补上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空了。
那种空荡荡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让她拧起了眉头。
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裴摇光手那边的小米糕突然翻了个身，小手小脚都搭在了裴摇光的身上，小嘴巴还在亲昵的嘟嚷着，“爹地，爹地，糕糕好喜欢你，爹地。”
以为孩子醒了。
上官意绵忙翻身开灯，支起身子却看到被裴摇光紧紧搂在怀里的小家伙睡得脸颊通红通红的，并没有要醒的痕迹。
“别紧张，她没醒。”
灯亮了。
裴摇光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在了小米糕的眼睛上。
这个动作太暖了。
上官意绵看得心头涌上了一股热.流，竟然脑袋一热，张嘴道，“裴摇光，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裴摇光疑惑“嗯”了一声，“你说。”
“你，是小米糕的亲生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