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古代言情>杀前夫!夺皇权!嫡长女她心黑手狠>目录
第八十七章 恶心岐渊迫不及待追问,“怎么个好玩法?听说那位宁姑娘年前高烧就差点出了大乱子,后来不知怎的又扯出了温家毒杀一事,难不成,难不成都是假的?”
他突而打了个寒颤。
若真是如此,那这卫国公嫡长女的心思得多深?在自己的身子都不爽利的情况下还惦记着铲除异己……
不,不对,说不准连高烧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这本公子就不知道了。”谁知司秣倒也没落井下石,“不过如果真有下毒一事,那你说的这位宁姑娘大概得归入本公子所说的重者了。”
萧见梧皱眉,“你不是把了她的脉?”
“呃。”司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你说她中了慎乐散,那我注意力当然就在那方面,恰巧探出了个隐蛊,这不一激动,一震惊就……”
就忘了再分辨那脉中的其他异常了吗?
他急急地转移话题,“总之!子蛊在其体内不意味着她这辈子唯一的沉疴就是蛊毒!”
“一旦久病,拖出的隐患自然会淤积在体内,常人沉疴都需长久调理,更别说受种者。”
“你的意思是更难调养?”岐渊回忆了下宁姝慕的状态,觉得她是有些没那么康健,但也根本没到面无人色,马上就要不行了状态。
这不,这些日子奔忙各处——参加春宴,跪了祠堂,又是去了宫宴,还被裕王算计下药,如今还不是一解了慎乐散便能自己动身了?
他心中刚因主子冒出的好感此刻有些复杂,既担心这位宁姑娘的存在真是一场阴谋,又怕是自己冤枉了好人。
毕竟主子看上去和宁姑娘相处得还不错。
虽说他们最终都是没有结果的,但若有卫国公府的相助,主子回到北奉之事显然会更加方便。
“若只是这样就好了。”司秣对自己的话总是被打断有些不满,“萧见梧,你的属下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本公子记得当初在安和他可唯唯诺诺了,什么都听你的,那么小的年纪为了跟着你回北奉,让他去杀个人也不带犹豫的。”
说着,他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岐渊几眼,“上次去北奉没见着他的人影,你说是被丢去暗卫营了,本公子寻思回来怎么也得是个不善言辞但行事妥帖的。”
“怎么话多成了这样?你也不管管!”
岐渊嘴角微抽,“司公子,你的话也很多。”
说是属下,但当初在安和,司秣也是为了活命脱身当了主子的小跟班的。
都是上赶着要跟着主子,他们仨又有什么分别?
司秣这次真的把手中的扇子扔了过去,岐渊眼疾手快地接住,默默缩了回去。
司秣见人这么识相,也不好再动手,只好生着闷气,好不容易才平了心中的忿忿。
“继续说……若只是这样就好了,受种者这时的身子因为沉疴越来越差,隐蛊置身肺腑自然受惊不安而壮大。”
“而一旦壮大,又会反过来影响到受种者。如此一来不就此呼彼应了么?”
身体愈差,隐蛊愈盛,而隐蛊愈盛,则身体愈差。
这样都用不着母蛊处的控制,受种者自然而然就会身亡。
司秣露出了厌恶的神情,“隐蛊也就是这点恶心。”
“既然叫‘隐’蛊,那平日里它就是隐藏在受种者体内无声无息的,除非手握着母蛊的人,否则哪怕是招摇谷的擅蛊者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既然如此,招摇谷谷主当初是如何探出你体内蛊虫,进而驱除的?”
萧见梧的问话让他一愣。
司秣的亲阿娘就是招摇谷谷主。
他知道,阿娘和安曲王相识的时候是隐瞒着身份的,她作为招摇谷传承人,自然知晓西虞皇室有使用隐蛊掌控私生子的传闻乃至事实。
但她当初情窦初开,安曲王虽素有风流之名,但并无正妃。
她便以为自己能让浪子归心,让安曲王摒弃心中尊卑芥蒂,将她娶回王府成为王妃。
结果当然是事与愿违。
阿娘悉知其真面目后,一气之下就将安曲王传宗接代的东西給废了,力求自己得不到,也绝不让罪魁祸首好过。
然而知道身有隐蛊和找到隐蛊并且去除还是有区别的。
当初的招摇谷老谷主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穷尽毕生所学都没能找到万无一失的办法,最终选择了铤而走险。
“阿娘受了很多罪。”司秣的声音低落了下来,“外祖父以病诱之才让隐蛊现身,但隐蛊很狡猾,只察觉受种者身弱都能生出危机感,更别说有人欲要致其于死地。”
“当它意识到祖父在对其围追堵截时,它便直接开始啃食五脏六腑以求迅速壮大……”
他不想说了。
只有自己习得医术后,才知晓阿娘如今的身体是如何千疮百孔。
当初招摇谷中虽有几枚培育好的隐蛊,但那恶心的玩意儿在人身体外头和在人身体里头的状态是截然不同的。
祖父在将隐蛊诱得现了身后才能着手将法子一一试验,因此只要当时慢了半拍,出了半点差错,他根本没机会出生,阿娘也早已身亡了。
“如今招摇谷还有谁能解蛊?”
司秣忧伤了一会,很快调整了回来,“没人。阿娘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些年用各种好东西养着才能多续个几年命,是决计承受不住这种强度的驱蛊的。”
“至于本公子,技术不到位,更没办法。”
那宁姑娘岂不是……
岐渊背靠着相隔内外的隔墙,心中后知后觉地冒出了一种怜悯。
室内一时沉寂,司秣反应了两息,“你不会在想着替那卫国公嫡女解蛊吧?”
何必呢?
“说实在的,本公子想了想,突然觉得不一定是人家接近你,而是你故意接近人家。你说你,有手有脚还有人,要想回北奉何必走这种捷径?”
他在捷径两字上故意加重,都已经做好萧见梧恼羞成怒的准备了,但没有。
早在银针拔去时,身前的人就将衣裳重新穿上了。
人如今坐在床沿边,司秣靠着床柱看过去觉得萧见梧的神情有点不对,怎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