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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在乎官驿变故被控制。
宁姝慕不会放过任何意图置她于死地之人,她当着楚副将和宁言横的面捏碎了母蛊,看着一个半大少年七窍流血而亡。
她想起了霞蔚所说,心思纯正之人往往更会将自己绕进死结。
最后不达目的不罢休,生生将自己拖死在了自己的重重情绪中。
“姑娘,是露风。”
宁言横的审问她并未参与,口供是被宁家军呈递到了她的桌上的。
流华的手都在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她是暮雨一手带起的,姑娘分明待她不薄。”
“或许,”宁姝慕苦笑一声,“在她心中,是我害死了暮雨吧。”
因为对露风毫无防备,而被知晓了太多的秘密。
以此为桥梁,宁言横才与沈家人搭上了边。
连一向谨慎,防范追踪从未失手的宁家军都在自己人的身上栽了一跤。
“着人去寻露风吧,斩草需除根,她也不能例外。”
流华离去后,没多久,萧见璘和西虞那处的口供也出了。
原来阿兰杜,从来都不是西虞的大祭司。
大祭司之位,依据传统当传的是西虞,于蛊毒一道最为精通之人。
而此中计划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实施,不过是幼帝为抗衡柔宣王,隐秘铲除其势力而为。
幼帝即是大祭司,阿兰杜不过是一个幌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阿兰杜主和之名在外,才能让北奉通裔王,乃至大顺东临帝都放松了戒备,以致于如今着道。
“所以捉我就是那幼帝的最后一步。”
柔宣王的私下势力已被悄然瓦解了大半,若再以她之名揭露怀荒王被囚真相。
柔宣王大抵会尽失民心,给了幼帝行铲除之举的正当之机。
得了萧见梧的肯定。
宁姝慕在屋中坐了一夜,还是决定将此中真相尽数告知霞蔚和流华。
于她而言,两者都是她生母薛氏的心腹,经了这么多事,忠心当早已无关她的生父是谁了。
一月后,传回顺京的密报得到回信。
东临帝着和亲公主顺位下嫁,便是三王子萧见梧了。
恰此时,宁翊也顺利配合忠勇侯,将叛军尽数缉拿。
裕王手中,想也知晓没有所谓的母蛊,乃至解药。
一切皆需另谋西虞,寻求解决之法。
唯一让宁姝慕有些惊诧的是,图雅死了。
跟着宁翊前往北境,以求完成交易的图雅,在得知了西虞真相,或者说是确认了自己猜想之日,自缢在了屋中。
她是阿兰杜确确实实的弟子,也是入顺之行中,唯一被蒙在鼓中之人。
她将祭司当作是自己的信仰,一朝破灭,就再无了生机可言。
官驿变故的二月后,和亲使团再启路程。
然而宁姝慕所以为的北奉危机根本不存在,萧见梧以一只兔虎,在千里之外,就将北奉局势彻底平定。
曾经的结局,还是应验了。
萧见梧杀父杀兄的声名传出,却在北奉朝官,乃至八部都未反应过来之时,以奇袭之军,配合北境宁家军,直捣西虞皇城。
幼帝伏诛,又是一月后,东临帝薨,景王登基,卫国公府宁忱溪得立世子。
忠勇侯则因戎河一功,晋安国公。
宁姝慕的大婚被拖延许久,久到大顺观礼团都以为他们都将死在北奉。
红妆千里,盛大空前。
一应流程繁琐,她只记得到处都是正红的屋中,她的团扇被人自掌中抠走。
“萧见梧,西虞已平,我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不少……”
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宁姝慕一向清丽的面容竟在这时莫名显出妩媚与妖艳来。
“所以,你恐怕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这场交易一旦达成,若有毁约,唯有你死我活。”
萧见梧的眸色微深,轻笑一声,覆上了她的唇。
帘帐落下,一室旖方尼。
宁姝慕逐渐攀上高点,意乱神迷之间,终于听到了身上之人的回答。
他说,“好,若有毁约,我的命随时等你来拿,我的矜矜。”
【番外】
我叫萧念,这是我成为大同皇帝的第二年,也是我父亲与母亲合葬皇陵的第三年。
我不知道,母亲和父亲到底爱不爱我。
毕竟我的出生只为排除母亲体内的隐蛊,可除此之外,我却也被给予了一切。
一切不论是女子还是男子,都该拥有,都应拥有的……琴棋书画,君子六艺,治国之道。
说起治国之道,北奉和大顺在父母的有生之年都未曾得到统一。
然而这并非是母亲和父亲没有野心。
至少我出生以来所知的多次争吵,皆是为了此事,最后却没有个结果,终究是不了了之了。
因此在两人薨逝的第一年,我就以雷霆手段将大顺攻陷。
国土充为我北奉所有,太子充为我后宫所有。
我改朝换代,我成了这个大一统王朝的帝王,也做到了父亲和母亲都没能做到的事。
我很开心。
“陛下,国舅爷来了。”
国舅爷,哦,说来我有许多舅舅。
堂舅就有两个,亲舅听闻还是当初母亲过继的阿弟,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来过北奉。
记得当初父亲还因他的事生过母亲好一段时间的气,可最后还是只能可怜兮兮地去求和。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亲舅是如今唯一一个敢天天来我寝宫催我开枝散叶的大臣。
对,开枝散叶。
他从民间寻了许多富有盛名的美男子,言说不论宠爱哪个,最后生出来的还不都是自己的。
唉,想想就头疼。
外头的宫人又在传呼了,这次是,“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殿下,这是大顺的太子殿下,又不是我大同的太子殿下。
但我的头更疼了。
这个太子殿下是大顺景帝的亲子,景帝也算是和我父母有些渊源,听闻当初甚至还有求娶我母亲之心。
于是我给他封了个闲散王爷做做,原以为此人会有心理落差。
可大抵是脸皮厚,说起来倒成了他当初即位都是被逼的,整个大顺都被我父母清洗得干干净净,无人能再争那尊位。
而后连带着他生的亲子也成了个脸皮厚的。
当个王府世子不好,非要往宫里跑,还说什么充盈后宫!
“陛下!”
萧念不耐烦地道:“别喊了!”
喊魂呢?
放下手中折子,她抬起凤眸觑向殿门口,一张俊俏无比的脸蛋探了进来。
她的目光却是轻飘飘地掠了过去,眺望向远处宫墙。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
但她知道,在宫墙的那边,是她的大同王朝,她的大同江山。
皇权,她已然在握,就是被人诟病心狠手黑又如何?
反正,母亲也被称为妖后,父亲也被称为暴君。
又有谁在乎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