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少主姜幼郞率十余骑驱赶数千羌骑数十里,羌骑自始至终连头都不敢回!
西羌怕死,但又不肯就这样放廓州百姓而去,便当起了尾巴,始终距离廓州军二十里!
廓州军营中熊熊的篝火如同着五百廓州军以及那廓州百姓的心情。
军营内,无处不在回想着今日之事。
当时天色异变之像,如今还历历在目。那自称许褚的将军杀人堆积的尸山,如今还遗落在战场上。少主一骑当先,长驱直入的神勇。
少主莫非真是武神转世?
那道光柱,那凭空出现的将军……
“呜~~”
军营中的号角发声雄壮,五百廓州军立刻聚拢在少主帐前。
少主身旁,仍然站着今日突然冒出的那个将军。
“参见少主!”
深夜号角,必有军情。
因此,军营中的百姓无不出帐小心观望者。得知并未有敌袭,他们不禁放松下来,可随机又多了层疑惑。
既未敌袭,那这号角?
很快,军营中有着些许躁动,然后廓州百姓得了更为惊讶的消息,
少主今夜将要袭营!
五百人突袭数倍与自己的羌骑!
突袭西羌军营,自然不可能全军出动,姜幼郞还留了将近四百人以防变故,所以,实际上,他只带了一百余人。
此刻,姜幼郞已经带着这一百余人逼近了羌骑军营。
数千羌骑跟在身后,不攻不退,始终是个隐患。姜幼郞知晓,那胡措在找一个机会,一举剿灭自己的机会,但姜幼郞知道决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故而,他来了西羌军营。
西羌今日已经被吓破了胆,要想一劳永逸,便决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况且,那羌人王子胡措也绝不会想到,自己敢夜袭!
果然!
姜幼郞隐于暗处,看着远处的军营,军营内虽有火把摇曳,羌人寻营戒备,却也不过寥寥,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来!
“许褚!”
姜幼郞一唤,今日那系统所召唤的猛将便贴身俯首。
那所谓军神商城系统,姜幼郞还未来得及细细探究,但今日自己用后既然尚未什么异常,便也安心使用便是,待日后有了空闲,再细细琢磨。
“你率三十名气力大的兄弟,散于这军营四周,待我号令,你们便招摇呐喊,声音越大越好!”
那许褚当即领命,但又反问道,
“那少主当如何?”
姜幼郞一凝神,
“冲营!”
来时,姜幼郞只带百人,而如今许褚又分走三十人,也就是说,他将带着不足百人冲击数千人的军营!?
“少主!”
今日一战,姜幼郞在廓州将士的心中自然尊崇无比,而如今又怎敢让其以身犯险?
“无需多言,听令便是!”
西羌军营,无数营帐里纵然已经躺下的羌人,却也无一人能够入睡。
实属今日景象太过骇人!
山神,一定是族人触怒了山神,以至于才会有今日之景象!
“胡扯!”
主将账内,胡措正怒斥着几名属下。
那些属下见胡措怒斥,虽心生胆怯,却更惧那今日神鬼之像。
“王子,那凭空出现的猛将以及那道光柱,会不会真的是……”
“王子,那姜幼郞会神鬼之术,我等便是紧随也敌不过啊!便不如,早些撤了!”
“放屁!”
胡措想及今日,既惊又怒!
“若是此时撤了,数千羌骑竟然还打不过五百人,若是此时传到父王帐中,我那个卑鄙的叔叔,便不知要如何在父王面前诋毁我!”
胡措见属下仍然胆怯,便又震慑道,
“若再有一人在我军中言撤军之事,扰我军心,我胡措定斩不饶!”
说罢,胡措却又安抚道,
“那姜幼郞的父亲都被我羌人斩杀,难道还要怕他的儿子吗!陈人狡诈,今日之事,一定是他姜幼郞使得什么障眼法而已!”
“说不定那姜幼郞现在已经率着他的那些老弱病残连夜逃窜了!”
“杀!!!”
胡措话音刚落,却是突然军营躁动!
“怎么回事!”胡措大惊,忙问及左右。
账内的那些属下已然成了惊弓之鸟,“难道是那姜幼郞袭营?”
“不可能!”
胡措拿着弯刀,斩钉截铁!
待其出营帐时,军营内照明的篝火已经被人扑灭,瞬间漆黑一片。
只听军营内羌人哭喊杂乱,惊惧之声充斥。
“杀!杀!杀!”
营帐外四处都是陈人的叫阵,便如羌营被包围了一般!
胡措大惊,难道那姜幼郞真会神鬼搬运之术?
“杀!”
还未来得及思索,黑夜之中,便只有几把长剑映着月光浮在空中,诡异至极!
胡措定睛一看,
“姜幼郞!?”
“胡措!纳命来!”
“王子快跑!”
有着数千羌骑的西羌军营内,姜幼郞领着仅数十军士,竟然犹如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