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桑郡主一听此话,脸色顿时一白。陈依沫接着道:“皇后娘娘,依沫心头是真真的委屈啊。若是手留下病根了,日后依沫还如何刺绣?如何弹琴啊,依沫日后可就真真的嫁不出去了。”
陈依沫说着,越是悲伤,竟是掩着面孔依依哭泣了起来。
“陈依沫!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谁动你的手臂了?当日你明明根本没有受多大的伤,你现在在皇后娘娘跟前故意装什么!”
宁桑郡主呵斥道。她现在胸口正堵着气呢,陈依沫竟是在此时撞了上来。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两个人就是陈依沫与尚婉芸,今日算是在这里凑齐了。
“你承认你伤了依沫了?”萧景轩冷冷问道。
宁桑郡主一哽,顿时不敢多说什么了。
“宁国公大人,您在这里正好,您说说,我这手臂您要如何做菜是?这可是宁桑郡主让我留下的病根啊!依沫这辈子可能都会毁在宁桑郡主手里头。宁国公大人,您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陈依沫步步紧逼,抬头冷冷的瞧着宁国公。宁国公的心重重的一沉,他哪里不知晓她与尚婉芸两人正合伙给自己演戏呢。但是宁桑刚才的话已然是承认了她伤害陈依沫,既是如此,若是他现在矢口否认,这二人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那你想要如何做?”宁国公问话道。
“自然是要宁桑郡主的命来偿还!”陈依沫回话道。
宁国公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瞧着陈依沫:“你疯了!你这个手臂怎么就值宁桑一条命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这里叫嚣?”
“那宁国公您又是什么身份呢?”尚婉芸在此时接了口,“陈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义妹,说来也算得上是皇家中人,宁桑郡主伤了皇家子弟,难道不应该重重惩罚么?”
“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么?”宁国公狠狠瞪了她一眼,问话道。尚婉芸轻声冷笑两声:“没有我说话的余地,那我且问问宁国公,你刚才不依不饶的对待我,你又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如今陈姑娘的胳膊落下了残疾,难道宁桑郡主就不能用命来偿还了?宁桑郡主的脸颊不过是受了轻伤罢了, 陈姑娘的手臂可是落下了病根,算来算去,还是陈姑娘伤得更重吧。”
宁国公听着此话,心重重的一沉,尚婉芸如此说道,分明就是咬住他,不依不饶。
“尚婉芸,陈依沫,你们二人明显是要我去死对么?”宁桑郡主惊声道,“你们两个贱人,我伤了你们又如何,你们本就该伤。
陈依沫,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尚婉芸身旁的一条狗了?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以前怎么没有如此听话啊?”
宁桑郡主质问道。
宁国公听着自家女儿的话,心,重重的一沉。宁桑敢说这句话,就代表她的确是皇后口中的失礼之人。心重重的沉了下来,宁国公幽幽的叹息一声,抬头看着皇后。
“宁国公,你看着本宫做什么?这可是你的家事才对。你总部能让我来管你的家事吧?”
皇后注意到宁国公与她射来的目光,冷着声儿问话道。宁国公咬了咬唇瓣,愈想要说道着什么,可又被皇后目光中的冷淡逼了回来。
“怎么?宁国公这是没有话说了?”萧景轩轻呵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偿命么?怎么现在轮到宁桑郡主,这个命就不打算偿还了么。
“萧景轩,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宁国公咬牙切齿的瞪着萧景轩。他宁国公府向来是衷心之人,只对皇族效忠。可是萧景轩刚才的那番话语分明是道他说话不公。
宁国公自是知晓自己一番话说出口,萧景轩绝不会轻易的原谅他。皇后也因此会恨他。可为了宁桑,他怎么能不说呢。”
“宁国公还有什么香要说的话么?”萧景轩问话道。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再说什么?萧景轩,你还真是一个狠毒的男人,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他总是仗着萧景轩年纪还小,因此时常“鞭策”与他。可现在,站在他跟前与他对峙的人,却让元国公感觉到有几分恐怖的意味。
萧景轩笑笑,他原本就没有想过多去为难元国公,只是元国公嚣张跋扈,让他不得不为难罢了。
“这三十板子,打还是不打?”萧景轩问话道。
宁国公如何肯干?三十格板子,若是让宁桑承受,怕是要被萧景轩打出病来不可。
“怎么就是三十板子,我手臂可是受了重伤的?太子哥哥你偏心得很,她如此对我,你却只对她打板子,这对我而言并不公平。”
“那什么才是公平的?”萧景轩冷冷问话道。
陈依沫咬了咬唇瓣,撇过头去不再多言。她心中窃喜的很,刚才瞧见宁国公马上要开口反驳,她硬生生的将此话给说了出来。如今宁桑郡主这板子,看来是非打不可了。
“父王,我不要打板子,若我打了这个板子,我岂不是好久都不能下床走动了?父王不要啊!不能让他们动我……”
宁桑郡主往后头缩了缩,害怕道。
“萧景轩,你们真的要如此无情么?”宁国公问话道。
萧景轩闻言,冷声一笑:“宁国公,到底是我们无情还是你无情,你自个好好想想,是你带着宁桑郡主过来咄咄逼人,是你威逼皇后,今日不怪罪你便是好的,你还想要帮着宁桑郡主求情不成?真当皇宫是毫无法治的地方么?”
宁国公被萧景轩吓得一怔,不可置信的瞪眼看他。萧景轩的这句话句句紧逼。金秦的发展,宁国公功不可没,要是没有他,金秦如今自当不会有如此成就。可宁国公忘了一点,那就是他只是一个臣子,并非是皇上,他没有资格在皇家跟前大呼小叫。
“来人啊!将宁桑郡主拖下去!”萧景轩命令道。
“不要!!”宁桑郡主挣脱着,可是她的力气怎能比得上侍卫。宁国公怔怔的瞧着宁桑郡主被人拖下,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