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撇了撇嘴，难得恭敬地道：“大人，一共就三个选项，现在1和2都已被排除，答案不是近在眼前吗？”
她这一解释，窃笑声更甚。
终于想明白过来的官员气恼地涨红了脸，对着她吹胡子瞪眼，楚歌权当没有看到。
“什么是屌丝？”有人问道。
“就是吊着要死的人。”楚歌满口胡诌。
众人恍然大悟，一个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男人，也就难怪美女会看不上他了。
姬苍业不置可否，朝楚歌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说下一题了。
楚歌心领神会地得体一笑，笑得比姬苍业更假，道：“第二题，已知A是元素周期表第一主族原子半径最小的元素，B的单质要么黑不溜秋要么坚硬无比，C的最高价氧化物的水化物可以让棉絮变成B的单质，D是地壳中含量最多的非金属元素，B、C、E的单质或者氧化物混合在一起可以爆炸，请问A、B、C、D、E的名称分别是什么？”
众人：“……”
原本愤怒的官员第一次在楚歌面前露出懵逼的表情，有些头疼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诶、逼、sei、低的，本官怎么都听不懂？还有元素周期表、单质、地壳、氧化物又是什么？”
楚歌盯着他摇了摇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西方的语言。”
那官员被她看得发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堂堂从三品的侍郎，再这么一个小小的附属国巨子面前，居然会这么弱势。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在山脚，而楚歌在山顶，面对高山，常人都只能高山仰止。
官员被自己心中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诡异的想法？
他是高贵的主国大梁的官员，贵族出身，功勋在肩，而她还不过只是一个他一根手指都可以轻易捏死的蚂蚁喽啰啊！
“西方？”强自定住摇摆不定的心神，官员沉声喝道：“西陆便是世界的西方，为何本官从未听说过这种语言？”
楚歌啧啧两声：“大人，您须得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四大陆浩瀚无垠，西陆在大梁陛下的统治下更是种族繁多，大人难道敢保证自己连西陆某一个旮旯里生活着的隐世族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吗？”
官员愣了一下。
西陆山川繁茂，隐世的人确实很多，再加上曾经的那些传说，这种稀奇古怪的文字来自西陆，却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那么答案呢？”他问道。
“氢碳硫氧氮！”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西方隐世文字！”
“……”
官员被楚歌气得牙都快磨平了，一看楚歌巧笑嫣熙的模样就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得意的脸，再一看旁边的巨子窃窃私语的样子，就知道经此一役，他的老脸和威望是再也保不住了。
心底不由又嫉恨了楚歌一梭子！
姬苍业还是没有说话。
楚歌不由摒住了呼吸，对于这个少年右相，他给她的危险感觉更胜过初见时的燕夙和诸葛无邪。
燕夙故作危险，诸葛无邪似乎更想以那种危险气息来掩盖自己的其他情绪，可姬苍业却是真的危险！
他总是在笑，不管是无奈、调侃、亦或是阴森、冰冷，这个将温柔的笑与自身情绪融合得如此完美的人，让人感觉即便看到他的笑，也看不透他的心。
他温柔地笑，不代表他下一秒钟不会杀你，就像现在帐篷中的这一刻。
他冰冷地笑，也不代表他下一秒钟就一定会杀你，就像当夜山谷中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抹杀她，最后却放任燕夙将她救走。
你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的笑是一层面具，他的温柔也是面具，而两层面具背后的他究竟是怎样，这辈子似乎还没有任何人见过。
楚歌看他微笑着直视自己，那清澈得仿佛婴孩一般的双眸仍旧反射着清亮的蓝色微光，让人很难相信，这样纯粹的眼眸居然是来自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即便有天眼能力的加持，楚歌也难以与他对视太久。那眼神太过赤裸而直白，明明如婴孩般单纯，却如明镜一般反射出她自己。
她费尽了心力想要去看透他，最后却只看到越来越焦灼的自己。
楚歌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你在看深渊，深渊也在看你。
这个看似无害，却如深渊一般的男人！
别开脸，楚歌干咳了两声，道：“第三题，已知A是元素周期表第一主族原子半径最小的元素，B的单质要么黑不溜秋要么坚硬无比，C的最高价氧化物的水化物可以让棉絮变成B的单质，D是地壳中含量最多的非金属元素，B、C、E的单质或者氧化物混合在一起可以爆炸，请问A、B、C、D、E的名称分别是什么？”
“这不是第二题，你干嘛又说一遍？”官员问道。
“这位大人，请听我一次性说完再做评议，好吗？”突然被打断，楚歌也有些不耐地道：“请以‘知道这些有什么卵用’为题，写一篇作文，体裁不限，诗歌除外，字数不少于八百字。”
众：“……”
画风不带这么突变的好嘛？
就算要突变也给点预告和提示好嘛？
众人如遭雷击地捂着胸口突突狂跳的心脏，深怕它下一跳就要砰一声跳出自己的胸腔。
这算什么？
摆明了临场已经编不出来了，然后随便胡诌一个拿来凑数嘛！
右相大人会不会看出来？会不会觉得敷衍？会不会大发雷霆？
答案是……
废话！
这么明显的凑数，看不出来的是傻子啊！
众人欲哭无泪，幽怨的小眼神一瞟一瞟地刮着楚歌，又偷偷飞到姬苍业身上小心翼翼地梭巡，一时间，人们的眼珠都在眼眶里疯狂乱窜。
官员的眉头也是抽了又抽，就在楚歌担心他们再抽下去就是中风面瘫的时候，那官员终于又发飙地道：“那你这一题的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