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结婚!
结结结结……结婚!
楚歌双眼惊得都快掉出来。
对于这男人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性别,她并没有太过惊诧,毕竟对于先天以上的强者来说洞察力都是超乎寻常,莫说是性别了,就算是你浑身毫毛的根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当然,前提是你得先脱光了让他看。
可结婚这档子事,前一辈子得亏了她的煞名在外,基本无人敢提。这一辈子,她倒是曾经因为叶天永的温柔陪伴动过结婚的念头,可现在也没那个想法了。
但是,关键似乎并不是这些。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吧,还在这么个昏暗的地牢中,看清楚脸了吗?摸清楚性子了么?了解过身家父母有房没房有车没车了么?这就提出结婚了!
我靠!
开什么国际玩笑?
楚歌撇撇嘴摸下巴,小眼神不由自主地像是镭射光一样上下扫射着红衣男子,心中暗自忖度:莫非这男人是什么上百上千岁的童颜老头儿,大限将至想留个子嗣在人间?
红衣男子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似的,突然一笑。
刹那间,原本耀眼的阳光顿时黯然失色,天地间仿佛只剩他和她,日月前好像只有他的脸逐渐清晰。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浓密的眉甚至带着剑的锋锐入鬓,他双眼噙着笑,自带迷离眼波,荡漾得就像春日冻水初融,映出湖边招摇风姿的杨柳。
往下,鼻梁高挺如峰,再往下,两抹薄薄的窄唇抿出一线上扬的天地,让人想起火焰山中的熔岩如涛,烈火顺势冲击一旁的峭壁,任何物质都将在这邪气而不失霸道的攻势中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妖孽啊!
撩妹高手啊!
楚歌在心底大吼一声,只觉得一瞬间,什么韩国的欧巴日本的老师美国的小李英国的卷福,通通被秒杀得完完完完完完虐!
“跟我结婚吧!”红衣男子又说了一遍。
楚歌满头黑线:“我结你香蕉个巴拉!”
说罢,掌中劲气爆发,排山倒海一般的气浪不要钱似的朝着红衣男子倒灌了过去。
红衣男子像是早有预料,袖袍一甩,脚下凌波微步几个回转之间,就化解了楚歌倾力一击。
他旋转着踱步到楚歌身后,长臂一捞,就将她揽在怀间,是意料之外的温柔。仿佛一切的灵气波动冲击都被他事先无声化解,只为护她周全。
无可否认,眼前这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男人是个情场高手。
他嘴角始终噙着笑,紧致的唇线上扬的角度恰到好处。多一份便腻,少一分便不够味道!唯有他这一个角度,霸道也有,温柔不减,更添一分邪佞。
沉黑的瞳仁中似绽开姹紫嫣红,一瞬间就迷了世上女人的眼。
他的手触着楚歌的腰,却并不逾矩,只是恰到好处地浅尝辄止。可即便这样,却也要命。指尖似带着微末的电流,透过他温热的指腹穿透她所有的防御,直接电到心尖。
心不由自主地就颤了一颤。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心悸感觉,她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我叫诸葛无邪,从今日开始,你可以唤我无邪。”
他的身上带着龙涎和月桂两种香气,淡却萦绕鼻息久久不散,仿佛夜间的云雾。他的声音也如云雾,带着东陆蛮山间的魅惑,亦如南陆苗疆蛊惑人心的瘴烟,从第一个字蹦出来开始就夺走了她引以为傲的冷静,楚歌诡异地对他有一分熟悉的感觉。
心突突地狂跳。
无邪……
无邪。
鬼使神差地,楚歌已经凝到掌心的灵气一朝溃散,仿佛在此刻,心也随着诸葛无邪的软语沉了下去。
鼻息间,龙涎和月桂的香气更甚。
楚歌猛地惊醒,冷汗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滑落下来,诸葛无邪修长的手指一伸一挑,细碎的汗珠被他轻轻地揉捻,丝滑的触觉就像上等的绸缎。
他轻笑一声,趁机双手搂住楚歌纤细的腰身,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多谢夸奖,”楚歌挣脱开他的怀抱,狂退N步,笑得有些自嘲,“一个大男人能在自己的体香上做文章的,只怕也就只有你了吧!”
“媳妇,你要知道这迷迭香可是夫妻之间的调情圣物,即便是香料原产地的南陆也未必生产得了我这迷迭香,”诸葛无邪耸耸肩,“你可知在我的地盘上,究竟有多少女人渴望着凑近闻一下我身上的味道,哪怕仅仅是一息?”
“那麻烦你回你的地盘上去,等着那里的女人为你争风吃醋!”楚歌冷冷地道。
在她的世界观里,男人有体香,不是娘炮就是gay。而眼前这位……瞟一眼言笑灼灼的诸葛无邪,楚歌在心底鉴定完毕,这厮绝壁是超级无敌世界宇宙无出其二牛逼闪闪的顶级白金女王受啊!
诸葛无邪突然打了个喷嚏,嘟囔着:“谁在背后骂我?”
楚歌默默闪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