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楚歌是一个天生的商业奇才。
限量发行!
捆绑销售!
买下即签约、签约就保修、保修还送合家欢九重乐购大礼包!
……
一众郡城代表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却没想到正遇上楚歌这个21世纪军火女王的营销轰炸。
没过多久,就已经有一名郡城代表怀着忐忑和好奇的心理步入天兵阁,开始听楚歌详细介绍这什么灵波枪的性能。
有了第一,便有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这一场重楼必胜的商战,现在却突然有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转机。
众人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他们便看到原本一脸懵逼地走进去的郡城代表一个个匆匆忙忙地走出来,又飞速地匆匆忙忙地走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如丧考妣,有的目光呆滞,有的两眼发亮……但却都是面红耳赤大汗淋漓,就像刚刚进行了什么激烈的运动。
众人艰难地将视线移到天兵阁门口那个朝着一众郡城代表的背影微笑着挥手告别的人影,只觉那挥动的根本不是手,而是一条巨大的尾巴!
巨大的狐狸的尾巴!
旋即,天兵阁宣布,新一季度的军火……五把灵波枪,被XX郡购走,售价一千万金币。
几乎同一时刻,风陵渡、重楼甚至于郡都内一众大型商户、富豪宣布破产。
一时间,韦陀山上聚满了想要跳山的人。
楚歌望着成车成车拉回天兵阁的赌资,笑而不语。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众人遥遥地望着那绵延百里,比各城池年终供奉车队还要壮观的场面,不由心中浮现出这么八个字。
再一想那背后操纵全盘的人物居然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顿时,一股莫大的恐惧伴随着仰慕涌上心头。
这个世道似乎要有所改变了啊!
清点战利品的任务交给了李叔和各大主事,如果说,前些日子楚歌铲除奸细的雷霆手腕还让他们心有畏怯的话,那今日楚歌这手“趁你病要你命”便可以说是让他们敬佩不已了。
能够算准风陵渡老板的操盘时间、重楼军火的断裂时间、还有个郡城代表齐齐发难的时间……这一系列的巧合,精明如他们可绝不会认为只是偶然!
众人抬头,看楚歌的目光再没有一丝的其他情绪,有的只是敬畏!
“小姐,这些金币,您打算……”李叔问道。
楚歌毫无姿态可言地仰躺在首座上,想了想,道:“一半归天兵阁发展所用,四分之一,李叔你分给各位主事,至于剩下的四分之一给祁连大哥拿去。”
剩下的话,楚歌并没有说出口,毕竟她自己握有私军这件事,她还不想让人知道。
李叔心领神会,一众主事更是感恩戴德。四分之一的金币,天呐!那该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天文数字啊!
主事们纷纷五体投地表明忠心,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去干活了。
不得不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档子事,楚歌真是越做越顺手了。
众人纷纷退下,金币也被拖走,偌大的议事堂中就只剩楚歌和李叔两人。
“李叔,中山国这边以后可能要麻烦你多操心了。”
李叔一惊,不由抬起头凝视楚歌:“小姐是准备要去上京助副阁主一臂之力了么?”
“是,也不是!”楚歌难得严肃,“安鞅他一个人带着一众主事和军火师前往主国大梁拓展业务,在大梁,商人的地位本就低下,更别说一个从附属国出身的商人。”
李叔呼吸一滞,隐约猜到楚歌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可如果我以阁主的身份去帮他的话,以他的个性必定会气得半年不搭理我。”脑补了一系列可能的情景,对于安鞅那家伙的永远长不大,楚歌深表无奈,“所以,我决定以巨子身份进入大梁,目的也是求得一官半职,将来能够在官场上对天兵阁的事业多做打点。”
李叔身子一颤。
巨子?
那就是说小姐必须得……但是那样的话,可以说就是将自己时时刻刻都浸泡在被揭穿的危险之中啊!可小姐的性子他也知道,但凡她决定了的事情,便再也没有更改的空间。
在心底长叹了口气,李叔道:“中山这边,请小姐不必挂心,即便我废了这条老命,也必定不再让天兵阁遭受此次一般的危机。只是,小姐进了主国,诸事也都会有需要打点的时候,这些金币您不留一点吗?”
“不必!”楚歌道,“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可对天兵阁来说却是当务之急。你派人传讯给安鞅,如果他有财务上的需要,尽全力优先保障他!”
李叔笑道:“只怕依副阁主那个性子,就算是砸锅卖铁喝西北风,都不会舍得开口向小姐要钱呢!”
楚歌一愣,转而哑然失笑。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安鞅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孩性子。
“真是很想快点见到安鞅啊!虽然算起来也不过才一个月不见。”
“若是副阁主在大梁见到小姐,想必也会热泪盈眶的。”
“不!”楚歌笑着摇头,“他一定会虎着脸瞪着眼故做大人样子,就像这样。”她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然后说:‘你看没有你我也能做的这么好,你还敢说我是个小孩子?告诉你,我是个男人!男人!’”
她学得很像,李叔只觉得一瞬间副阁主那爱别扭的形象跃然眼前,不由哈哈大笑。
却在这时,一股爆冷的冷空气陡然在头顶聚集。
李叔大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歌一抬头,战王殿下抱着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和李叔的身旁。他风轻云淡地喂着坨少爷小鱼干,坨少爷眯眼享受,肥硕的四下巴满足地颤了又颤。
对于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爷,李叔显然有些畏惧,连忙朝着楚歌告辞处理阁内事务去了。
“战王殿下,拜托你能不能别像鬼魂一样出现,你都吓着我的人了。”楚歌没好气地道。
燕夙今天有些闷闷的,手里有意无意地喂着坨少爷,就连坨少爷肥硕的猫嘴早已塞满都未曾发现。
坨少爷两眼噙泪无声控诉。
燕夙甩手把它交给云十二。
坨少爷泪奔。
燕夙目光如电:“告诉我,安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