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少爷,狗狗流了好多血,止不住了”端木阳看着趴在地上的巨犬,心疼的叫了起来,冬雪一飘与端木庆云同时扭头望去。端木庆云又从身上扯下一块白布递过去,让端木阳将它腿伤包裹起来。
牢门一重又一重的被狱卒打开,狱卒面露凶光,咧嘴喊道“吃过饭就该出去放风了,都出来吧”
铁门“哐当”一声在狱卒们的吼声中打开,三人戴着铮铮的铁镣缓步在狱卒威猛的背影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尽头,这是大牢的后院,专供犯人放风的场所。后院不大,约五丈见方,森严浑厚的墙体高达三丈,由厚实的石块堆砌而成。前面重重铁门,后面笨厚高猛的墙体,想要逃出那是没有丝毫的机会,所以他们三人以及其他犯人不会带着太笨重的铁镣。
为首的狱卒见到蓝月公子,鞠了一躬,便退到了围墙边上。
“端木少爷,恭候你多时了”蓝月狡黠一笑。手中握住一条细长的铁鞭。冷冷看着这个面目俊朗的年轻人。端木庆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免不了一顿鞭打,他安下心态定了定,呼了一口气,脸上勉强露出笑容“多谢”。
蓝月立马站起来,这时围墙旁站着的一个狱卒,从列队里走出来,对着端木庆云一吼。“蓝月公子有令,所有犯人必须在一炷香时间里完成绕着空地跑一百圈,慢了一鞭,快了也一鞭。现在开始”
冬雪一飘明白这是他们有意刁难,嘟嘴骂道“狗仗人势”狱卒低头红着脸,侧目看着蓝月。蓝月沉脸扬鞭“啪”的一声向她身上甩去,冬雪一飘及时用手臂挡住那一鞭,蓝月气的五官变形,又是一鞭,欲要打下去,端木庆云喝止住“好了,我们跑便是”铁鞭着实厉害,只需一鞭,已让她痛入骨髓,血流不止。
冬雪一飘撕下身上布匹,欲要去包扎,端木庆云看着她包扎起来很不方便,本想帮她一把。
“不可,跑完一百圈之后,有命时在包扎”蓝月大吼一声,端木庆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狠狠瞪了一下,满心都是讨厌。
“还墨迹干什么?赶快行动”说完又扬起鞭子。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这点伤倒也难不住冬雪一飘,她忍着疼痛一路跑下去。场上蓦然扬起一阵粉尘,那粉尘如水中涟漪,一浪接一浪。呛得大家咳嗽不止,而蓝月公子早已带着面巾,眼睛如狼一般尖锐看着场上的猎物。
这种貌似训练刑罚对于一个从小在杀手组织里长大的孩子来说,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她自然没有放在心上。而对于少爷公子哥自然有些吃不消。几圈跑下来感到气踹吁吁,步伐昭明放缓。
“啪”之见粉尘之中传出一声巨响,谁也没有看见谁被挨了一鞭,大家都揣摩着谁被那个变态公子虐了,他们最担心还是端木庆云,冬雪一飘焦急的望着前面奔跑的端木庆云,这时端木阳关心的问了一句,“少爷,你没事吧”端木庆云咬了咬牙,忍住疼痛,说道“没事”便继续往前跑。冬雪一飘心中已然猜到一定是端木庆云了。她深知那铁鞭一鞭可以把你打过半死,或残废,或致死。
“慢了”一阵怒吼,又是一鞭,端木庆云无法承受,口出鲜血,端木横有些愤怒了,再不去阻止可能会一命呜呼。顾不上自己腿上的伤口,便扑倒蓝月面前,蓝月心生恐惧,吓得双腿自觉的退到外面,狱卒们见状纷纷拔刀护在他的前面。
端木横虎目眈眈的看着这个虐人的公子,摆出一副斗牛的样子,随时要与他拼命。蓝月心中一怔,暗道“如何将这东西处理掉”招手对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道。
“把这东西处理掉,今晚是你们的下酒菜了”护卫有点欣欣然的样子,拔刀向它砍去,一个护卫自然不再话下,此时的它早已是怒气冲冠,发出一声平常很少能听见的声音,腾空而起,足足高过他的头顶,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被抓开了裂。端木横只是想警告一下,便汪汪叫了起来。众狱卒吓得魂飞胆破,个个面色惨白,扔下公子往后退了几步,只有为首的牢头说道。
“这犬委实厉害,我看不如…..”牢头小声在蓝月耳边嘀咕了几句,蓝月连连点头。狱卒找了一块大肉,以为就此可以放到它,那知看也不曾看一看,便将头扭向别处。无奈之后只得放弃。本来打算虐一下他们是为了消遣无聊时间,顿觉彻底失败了。牢头干笑着对端木庆云说道“不用跑了,回牢房去吧”端木庆云捂住伤口,愤怒的看着他们狼狈为奸的样子。端木阳与冬雪一瓢连忙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回到牢房里。
冬雪一飘右手已是麻木不堪,没有丝毫力道,单手扶着端木庆云躺在地上,不料一趟就是三天,这三天来,没有水,没有食物,眼看个个饿的筋疲力尽,仍不见一个狱卒前来送水送食物。
人几天不吃实在承受不了,而动物则不一样,眼看自己曾孙子快要饿死,它前脚趴在铁门的横杆上,使劲摇晃,大声吼叫,大抵是希望来人将他们放出去。巨犬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曾孙子,它完全是可以离开这里的,在没有入狱之前它是完全有机会的,入狱之后,牢房森然想要逃出去也是无计可施。
铁门摇得有些松动,仍不见有人前来问津,大抵知道这里铁门重重,他们是无法从这里跑出去的。
随后,铁门又想起开锁之声,大约走近二十来人,淡青色盔甲,手握钢刀,一个威严的士兵将铁门打开,说“出来吧”。
大家不知道要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冬雪一飘与端木阳扶起端木庆云,走在前面,巨犬走在后面,巨犬一出来,半边脸上包裹着白布的那个士兵不经意间眼角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连忙给它让路,他欲要拔刀报复,不料被它察觉,转身吼了一下,吓得那人退了几步,也惊动了其他士兵,连忙抽刀防备。
这条路不是去后院放风的那条路,只是两条路连贯而起。是进入监狱的那条路,他们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显然有些惊慌,被狱卒们夹在中间,一道道铁门在士兵的引领下,有序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