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再次遇见宋斯年，是一个月后，在民政局签字现场。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转让股份、林悦跳槽到对手公司、宋斯年私生子曝光、安岁遭到网暴、宋斯年失去公司控制权、离婚大战……
一切都在爸爸的运筹帷幄下进行。
而我，跟着一位画坛大师学画，度过了平静的日子。
当爸爸告诉我一切尘埃落定时，我对这个艺术家爸爸的能力惊叹不已。
爸爸若有所思，表情有些复杂。
“不，这个过程我只做了一半，宋斯年让了一半，有些事，甚至是他主动配合。”
来民政局离婚那天，宋斯年拄着拐杖来的。
我这段时间调养得气色红润。
相比之下，他却憔悴消瘦了许多。
我盯着他瘸了的腿，有些恍惚。
整个签字过程，他配合得很好，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分开时，我问他，“你怎么又同意了？”
他语气平静，“我想见你。”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他淡淡笑了下，“我忍不住了，失去公司也好，离婚也好，我就是想再看看你。夏夏，我们从没分开这么久，再见不到你，我会疯的。”
他想起什么，又有些雀跃。
“一个月后，我们还能再见。夏夏，到时候我的腿应该就康复了，你不会再看到我这副狼狈模样。”
我走出民政局时，感觉背后一直有道炽热的目光，目送着我远去。
转进停车场准备上车时，安岁突然出现。
我一时惊讶于她容貌的变化。
从前，她虽不出众，但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而现在，她眼睛凸出，颧骨突兀，多了几分刻薄相。
她盯着我。
“方觉夏，你真是我的克星！”
我歪头，冷眼看她。
“安岁，你现在这样，不都是自找的么？小三不就该有小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