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叶天策怒叱不已:“那房子早被你卖了,你有这么好心收回来?”
傅珍说的房子,本是叶天策义父叶无墨前几年盖的,只不过叶无墨失踪后,苏碧宛的堂哥苏忠丰傅珍夫妇就把房子强抢了去。
然后,他们还二十万元卖给了别人。
傅珍冷笑一声:“这就要问你妈了。”
“要不是她整天叨念着哭闹着要那破房子,我会花了三十万元再次买回来吗?”
她拿出房契晃了晃:“看你妈可怜,还有我们私下卖了房子也不对的份上,我只要她拿出我多亏的十万块,房子就给她!”
“没想到,苏碧宛个贱货,竟然不想出钱,在骗取我们信任后,就偷了房契!”
她扯着嗓子先给苏碧宛扣下偷盗罪名。
见对方一再污蔑自己,苏碧宛只气得浑身发抖:“策儿,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
傅珍冷笑接道:“苏碧宛,你还不承认?”
“房契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大家都能作证,两位族老也能作证,你还想狡辩?”
“对……对,我们能作证!”
两位族老刚被叶天策威慑住了,现在见傅珍说话了,也异口同声,力证苏碧宛偷了东西。
叶天策喝道:“那你为什么打我母亲?”
傅珍扯着嗓子嘶喊:“一个小偷,打一下怎么啦?这还是轻的,她偷东西,我还要让她坐牢。”
“还有你,叶天策,你今天打了我,你小子也完蛋了,你也坐牢的!”
苏家包工程,养混混,和很多官员关系密切,傅珍也凭着家里有钱,一向作风强势。
在村里,很多人见着她无不惧怕三分,这也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格。
这些年来,傅珍一向顺风顺水惯了,自然吃不得亏,这次见到苏碧宛的酿酒配方很有前景,就想占为已有。
她们设计陷害苏碧宛,只为得到配方。
只是,事情还没成功,就遭到了叶天策的爆打,这让她气的快要发疯。
要知道,她可是很多年都没被人打过了,今天被叶天策打的吐血,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此时,傅珍睚眦欲裂,恨不得生吞了叶天策。
但无奈,此刻她带来的这些人都被叶天策打趴了,她也只有依仗大族长带人来了。
她今天带着两位族老前来,就是来做证人,好落实苏碧宛的罪名。
这样先入为主,目的就是要把苏碧宛变成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唯有这样,他们夫妇才能占到先理。
“混账,我妈怎么会偷你们的东西,明明是你们陷害,现在却来倒打一耙!”
叶天策腾地站了起来,朝傅珍喝出一声:“你们太无耻了。”
不用母亲解释,他也知道这件事是傅珍设下的圈套,以此来污蔑养母。
他一声冷笑,为了陷害养母,二十万卖出去的房子再用三十万卖回来,看来这对夫妻还真是下了血本呀。
苏中忠丰虽然是自己的堂舅,但他们这样欺负养母,实在是可恨之极。
以前霸占房子和欺压的事,他顾念亲情,可以不计较,但现在,他不能再容忍了。
今天,就要让他们知道,动我叶天策的母亲,是要付出代价的。
叶天策心中已起了杀意,他决定让苏忠丰傅珍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
“呜——”
就在这时,门口又开来了一辆商务车。
车门打开后,钻出几个人来。
其中一个尖廋老者走了进来,他冷漠的环视一圈,喊道:
“傅珍,苏碧宛!”
“老族长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让你们一起回去接受调查……”
正好,那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叶天策冷冷一笑,然后拿起了电话,拨打了几个号码。
半小时后。
叶天策一行人出现在苏家坝村族人议事厅。
王博因为涉嫌此事,也被带来了这里。
族人议事厅很大,有四五百多平方米之多,虽然房子是近年来建造的,但设置风格还是上世纪的老式风格,给人以历史沉重之感。
大厅正中间摆着一张太师椅,两侧几个红木椅在旁,其它地方也放有不少名贵东西。
叶天策等人刚刚来到大厅,就听到很多的脚步声传来。
接着,几十苏氏村人簇拥着一个白发老者出现。
老者身材瘦小,手里拄着拐杖,看上去病怏怏的活不了多久了,只不过当他眼神扫过叶天策时,却是相当锐利。
被老族长眼神一扫,叶天策感觉全身如有针刺。
“看来老东西多年不出,还是犀利如常呀!”
虽然从小在这个村里长大,但叶天策知道,这个老族长在村里威望甚高,但为人并不是很公正,所以自小叶天策对他就没有什么好感。
说实话,叶天策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了老族长了,今天竟然惊得老族长出马,看来苏忠丰在其间起了很大的作用呀。
不过,叶天策却也不怕,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接着,很多没有资格入得会议厅的村人也都跑了过来,很快窗户外就有很多脑袋探视。
众人目光嫌弃看着叶天策母子,个个都认定他们就是小偷。
几个女人更是冷笑着鄙视叶天策,觉得这个去做人家上门女婿的窝囊废,丢尽了他们苏家村的脸。
这种废物,窝囊废,苏家村决不能允许有这种人,今天最好把他们赶出村里,逐姓除名。
“老族长。”
傅珍、苏忠丰等几个有钱家族中的人,也齐齐上前问候。
老族长没有理会众人,只是径直走到太师椅上坐下。
很快,就有人端来茶杯。
接过茶水,老族长轻吹了一口,这才眯起眼睛开口:“我们村向来以和谐为主,今天却打得不可开交,真的让人看了笑话。”
他扫视众人咳嗽一声:“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老族长,事情是这样的。”
“三年前,我卖给了同村苏大强的那栋房子后,我堂妹就天天来我家闹,我也觉得她年纪大了,天天闹也不好,所以就多花了十万将这栋房子再买了回来。”
“我念在兄妹之情,就说只要她补上我亏的那十万差价,就将房子重新给她。”
苏忠丰一指苏碧宛,很是气愤:“可谁知……谁知她竟在骗得我信任后,偷走了房契。”
听到傅珍去找苏碧宛吃了叶天策的大亏,苏忠丰怒火冲天,回来后就请老族长出面,想要以族规先处罚叶天策。
接着苏忠丰又一指叶天策:“结果叶天策这个孽子,竟然仗着自己有几分蛮力,把我家傅珍等人打成重伤,两位族老也被打了……”
“实在是胆大包天!”
两个柳族长老也点头作证,控告叶天策打人。
胡子被拔的那位族老更是摸着自己血糊糊的下把,哭喊着要老族长为他作主。
“老族长,事情不是这样的……”
苏碧宛闻言,上前几步解释。
“混账东西!”
老族长拿着拐杖直接敲在苏碧宛身上:“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溅,真是丢尽了我苏家人的脸。”
“以前偷男人,现在好了,倒偷起房子来了。”
“自己畜牲,教出的儿子也是畜牲。”
苏碧宛被敲的惨叫一声,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混账!”
“老东西,你再出手伤我妈,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叶天策大怒,上前扶住养母,一把抓住老族长的拐杖,然后直接给它扯了过来。
“哐当!”
拐杖被叶天策扔到了几米之外。
“竖子!”
老族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叶天策怒骂:“反了,真是反了!”
他怒喝一声;“来人呀,给我拿下这个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