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把事情和你说清楚。”
“该说的你都说清楚了啊,我的理解能力也没出问题,不就是苏扬又有天大的非你不可去解决的事情,然后你出于朋友道义和医者仁心去帮忙了吗?”
与江知屿共同生活,路青橙刻意掩藏了自己的伶牙俐齿,但她整日在外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或狡猾奸诈、或老实巴交、或强词夺理、或颠倒黑白,那些勇猛的战斗力一直都在。
只要她不愿意再可以迁就,江知屿在夫妻交流上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我希望你不要误解。”
江知屿心知自己有错在先,无论路青橙有多么的阴阳怪气,多么地不配合,他都尽可能地忍气吞声。
“我有误解什么吗?”
这次路青橙显然是不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江知屿说每一句话都恨不得与他针锋相对。
“没有…”
“那你还想怎样?”
“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有说我在生你的气吗?”
“你现在这样哪里像没生气的样子…”
“我生我自己的气好像不会碍着你啥事情吧?”
“…”
所以说,斗嘴的话千万不要遇上一个律师,如果自己还是个嘴笨的人,那就不只是死得很难看,而是生不如死了。
江知屿坐在床边,浑身弥漫着垂头丧气和不知所措的气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过路青橙,索性抿了嘴唇不再说话。
“不是让你回去吗?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能和我一起回吗?有事情咱回家去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生我的气,咱回家去解决行吗?”
“不行啊。”
“…”
江知屿屈肘抵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他有三十多个小时没阖眼了,现在头脑发木,两鬓的太阳穴也有些尖锐的疼,与路青橙的交流如此艰难,让他实在是招架无力。
“青橙,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上次咱们不是说清楚了吗?既然你放不下过去,放不下苏扬,也放不下她家里的任何人,咱们离婚就是了,我又没有死乞白赖地拖着你拦着你追求你的幸福去。”
路青橙想,她不是一时冲动,江知屿也不是,他克制不住自己藕断丝连的小习惯,而她也容忍不下一次又一次的偶然遇见或者是他的坦白从宽,她骨子里那份偏执的自尊心作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若不是因为QQ的缘故,或许她也不会这么优柔寡断或是大肚能容了。
她用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在那里又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是上天的馈赠,也是一道不得不做的选择题,为了它,还是为了自己。
路青橙想,这次她想要自私一次。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提离婚这种事?”
“我动不动就提离婚?江知屿,你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是我非要把离婚挂在嘴边还是你管不住你自己在先的?”
“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对不起QQ的事情。”
“你是想做没敢做出来还是现在没有机会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