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你的信徒制成没有感觉的面具人供你驱策,你这样对待你的信徒,你就永远不可能成神!”碧渊愤怒道。
“我这是在回报我的信徒,他们乞求的吃饱穿暖,没有病痛我都帮他们实现了,难道这样不对吗?”河妖一眨眼狡黠道。
“他们对这些都没有任何感觉了,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你还妄图歪曲事实?多说无益,今日我就替天行道,还河灵府一个清净!”碧渊果决道。
碧渊双脚在地上一点,一跃而出,利剑直指河妖咽喉。河妖向左一闪,以手引水,一条水蛇缠住碧渊的剑。
碧渊灵气铸剑,十几道气剑齐刷刷飞向河妖。河妖召唤水蛇抵挡,但其中几支气剑穿过水蛇刺中河妖腹部。
河妖吃痛,心知不是碧渊对手,急忙驱使倒下的面具人重新站起来,面具人怎么说也是活人制成,碧渊等人不忍下死手,一时被拖住了手脚。
河妖乘机想要逃遁,骆川拿出腰间竹箫,吹奏一首回魂曲,面具人听罢一曲,纷纷头痛欲裂,记忆感觉逐渐清明。
碧渊解脱出来,追至地面,恢复神智的面具人也纷纷从水下行宫走上岸。
河妖此时在百姓面前现形,面对面具人的血泪控诉和百姓的指指点点,河妖狼狈不堪。信仰一旦崩塌,力量也不复存在,河妖蜷缩成一团,逐渐化成一条小小的水蛇。
骆川等人挨个走上岸,曲军对青肃道:“原来这河妖是你蛇族的人啊?”
青肃瞪他一眼,一脚把水蛇踩成肉泥道:“败类,他才不是我蛇族中人。”
碧渊从白雪手中接过碧落,此时碧落虽然还未苏醒,但脸上已经恢复红润。素璃已经苏醒,扯着碧渊的衣摆哭道:“师尊,碧落姐姐是为了就我才变成这样的,都是素璃不好,是素璃害了碧落姐姐,呜呜呜。”
碧渊不忍,摸了摸素璃的头道:“碧落姐姐没事,你别担心,碧落姐姐可不喜欢男孩子哭鼻子哦。”
素璃这才摸了把眼泪抽泣道:“素璃不哭,素璃要好好修炼,今后要保护碧落姐姐。”
骆川看着素璃,眼神复杂,不知是喜是忧。
河灵府客栈内,碧落已经醒了,像没事人一样缠着碧渊讲她晕了之后发生的事。
“原来面具人是河妖做的傀儡,那些人真是糊涂,河妖给他们一点点好处,就信仰供奉这个假神,把自己害惨了吧。”碧落道。
碧渊继续用他标志性的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碧落,道:“我发现,你小小的脑袋总是能总结出一些深奥的道理嘛!”
碧落心想这不就和几千年后,那些被网络诈骗的人一样嘛,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被骗的倾家荡产。
碧落道:“我今天迷迷糊糊好像看到素璃好厉害,一拳就轰飞一个面具人。”
碧渊心道:“难道是体内魔气的缘故?看来要抓紧时间去找天魔冰心花了。”
客栈房顶,骆川在吹奏竹箫,悠扬的乐声飘荡在客栈中。素璃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时而皱眉,时而瘪嘴,神情时而痛苦,时而舒展,乐声停止才沉沉睡去。
因为碧渊一行人制服了假河神,救了面具人,河灵府的百姓们都来表达感谢,碧落和素璃得了一个小孩送的棉花糖,高兴极了,吃得满脸都是黏答答的。
告别河灵府百姓,一行八人继续赶路。碧落还是缠着骆川讲见闻,素璃还是懵懵懂懂地听着。青肃还是看着碧渊委屈的小表情发笑。无界和曲军还是抢着给白雪献殷勤,白雪还是和白深有说有笑。
行至一处茶寮,众人停下歇息。一人从后方策马追来,到碧渊面前下马,拱手一礼道:“您可是天玄门掌门碧渊仙师?”
碧渊点头道:“阁下是?”
来人掏出一张请柬道:“小人是天问宗弟子元沙,奉掌门之命请您参加仙门大会。”
碧渊打开请柬,上面隽秀的字体写道:“敬请天玄门碧渊掌门莅临蔽宗参加仙门大会共商要事。天问宗元正昊上。”
碧渊问道:“可知是何要事?”
元沙道:“仙师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碧落心道怎么都这么喜欢开会呀,不过这个仙门大会应该挺好玩儿的吧。
白雪上前告辞道:“既然仙师要去参加仙门大会,那我们就此别过吧,今后有缘再见。”
白雪要走,白深青肃自不用说,连无界曲军都要跟着一起走。只剩下骆川没有表态,却用行动表明了也要一同去参加仙门大会,因为他一直跟着马车走呢。
碧落、素璃这几天和骆川相处融洽,乐得骆川又能跟他们同路。
天问宗坐落在一座比清都峰还要巍峨的灵山上。碧落终于知道为什么仙门都在高山上了,因为山上显得高大上啊,仙师们御剑而上,云雾缭绕,仙气飘飘。
但是,你想想看,如果哪个仙门在市井,万一要开仙门大会,仙师们要穿过一个菜市场,卖肉的,卖鱼的,卖鸡的,鸡飞狗跳,然后再走过一条莺莺燕燕的花街,弄得满身脂粉气,像样吗?像样吗?
在碧落眼里,这个天问宗嘛,还行,可以比得上天玄门的一个角。
很多门派已经到了,不过碧落一个也不认识,只知道他们的校服有红的,有橙的,有蓝的,有黄的,有绿的,有紫的,有青色,整一个七彩斑斓。不过他们的帽子嘛,有点那个,特别是绿色的那一派,品味确实不咋地。
仙门大会还有两天才开始,碧渊要去拜访各派的掌门,碧落带着素璃在天问宗溜了两圈,感觉挺无趣的。于是闷在房里跟素璃吹牛。
碧落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打酱油了。”
素璃问:“什么是酱油?”
碧落绝望道:“唉,代沟,这就是代沟啊!好无聊啊!”
骆川走进房间,冲着碧落和碧渊神秘道:“我带你们玩儿去?”
“好耶!”碧落和素锦二人同声欢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