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川带他们飞到山脚一处农舍,碧落道:“骆川你不御剑就能飞啊?你好厉害,你是神仙吗?”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黄色小土狗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冲着他们“汪汪汪”地叫,虽然小狗假装凶狠,但发出的依然是小奶音。碧落见到可爱的狗狗,早把刚才的疑问抛到脑后去了。
碧落和素璃蹲身逗弄小狗,和小狗追逐笑闹,玩儿的不亦乐乎。
一名农妇打扮的中年女人走出农舍,对骆川恭敬施礼道:“大人!事情已经办妥!我们这么做有用吗?”
骆川望着玩得正高兴的碧落和素璃,施施然道:“我们只需要在他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然后静静等待它发芽。我们有的是时间。”
“来,碧落,素璃,我还可以带你们去看别的小动物。想不想去?”骆川走过来,笑着询问道。
“要去!要去!”二人齐声道。
然后,他们又在山上,在路边,在树上,在湖里找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可可爱爱的动物,像山羊啊,松鼠啊,娃娃鱼啊,蜥蜴呀,等等等等,仿佛骆川一招手,动物们都赶紧来集合了一样,不像几千年后,动物看见人就都跑的远远的,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这些野生小动物。
玩儿了大半天,晚饭时间快到了,碧落和素璃都饿了,骆川又带着他们飞了一趟,碧落的疑问又来了:“骆川,你是神仙吗?”
骆川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问道:“你希望我是神仙吗?”
碧落撅着小嘴天真道:“不管骆川是神仙还是妖怪,我都喜欢,因为骆川是好人!哈哈哈!”
骆川默默无语,心道我能算是好人吗?
天问宗幸阳殿,天问宗掌门元正昊问道:“事情可都安排好了?大人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们,我们可要办好了。”
一名弟子道:“秉师尊,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日仙门大会定能顺利进行。”
天问宗客房,碧渊拜访了两天各派掌门,有些疲倦地坐进太师椅,道:“不知道是何等大事,居然请到了九宗十八门三十六派的全部掌门人,真是大手笔。”
碧落神往道:“还是我那时候好,开个视频会全部搞定。”
碧落经常胡言乱语,反正碧渊听不懂也不好意思问。
碧落跑到碧渊身边,问:“哪个门派最厉害?”
碧渊认真地道:“论人数,沂仙宗弟子最多;论功法,太崇门功法最丰富;论实力,广象派高手最多。”
碧落好奇道:“那我们天玄门呢?”
碧渊揪了下她的小鼻子道:“论掌门功力,天玄门掌门碧渊最厉害!”
碧落笑的在地上打滚:“师父吹牛皮,牛批吹上天,哈哈哈!”
第二天,仙门大会,因为门派众多,殿内肯定是坐不下的,所以,天问宗将会场设在了校场。圆形校场摆了一圈椅子,每张椅子旁都有一个茶几拜放了茶水和点心。
椅子当然是掌门才有的坐,一道前来的弟子都站在本派掌门身后,有的门派只带了一两名弟子,有的门派带了十几名弟子,反正就一直往后排队呗。
碧渊进场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是因为碧渊的长相,俊秀清朗,儒雅端方,引得一些门派的女弟子窃窃私语。二是因为碧渊带的两名弟子居然年纪这么小,落座后,一个弟子站在后面,一个居然直接抱坐在腿上,引得众门派议论纷纷。
虽然校场又大又空旷,但在场的人都是耳力惊人的,议论的那么大声,就是不怕别人听见。“成何体统”啦,“有失身份”啦,成语倒都用的挺好。居然还有人说什么“特殊癖好”?简直不知所谓。
碧渊和两个小孩有说有笑,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嚼舌根,气的那些人接连翻白眼。
随着天问宗掌门元正昊的上场,仙门大会正式开始了。在场的人停止了交谈,都齐齐望向元正昊。
元正昊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掌门,这次我们天问宗提议召开仙门大会,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各门派共同商议。”
元正昊顿了顿,接着就有个人很捧场的问道:“元掌门,不知是何要事?”
元正昊这才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这些年,魔族和妖族内部争战不休,内耗导致两族势力均有所下降,现在已经不成气候。
但是,据本宗掌握的可靠消息称,拥有上古天魔蚩尤血脉的孩子降生了,这个孩子拥有最强的上古天魔血脉,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很可能会一统妖魔界与我们为敌。”
听到元正昊这一番话,在场之人通通点头称是,其中一位身着明黄色纱裙的女掌门说道:“元掌门所言极是,那您是否已经想到对策呢?”
元正昊道:“我们已经抓到这名孩子的母亲,带上来!”
一个衣服破烂,蓬头垢面的女子,手脚都拴着铁链,被两个天问宗弟子带上场来。
碧渊发现怀中的素璃有些异样,素璃开始颤抖,眼中泪花在打转,他一字一顿道:“那是我娘亲。”
碧渊立刻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吩咐碧落道:“赶紧把素璃带回客房!”
碧落也不迟疑,赶紧抱起小素璃就往校场外走。
此时众人都在关注元正昊接下来要干什么,根本没发现这边两个小弟子立场。偶尔有人看过来,疑惑两个小孩怎么不见了的时候,碧渊就会说:“小孩子待不住,又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
碧落将素璃带出校场,素璃才挣扎着要下来。一落地,素璃就哀求道:“碧落姐姐,让我看一会儿吧,我想看看我娘亲。”
碧落见素璃哭得那么可怜,心一软就答应了,于是二人躲在校场阶梯下偷偷向校场内望去。
“铛啷啷,铛啷啷。”素璃的母亲拖着沉重的铁链一步一步艰难的移到场中央。面对坐成一圈的仙师们,面无表情。
元正昊道:“这就是诞下那个孩子的女人。”
还是那位明黄纱裙女掌门问道:“元掌门,没搞错吧,我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