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翼继续说道:“第二,释源必定有必须要来的理由!”
柳如絮还竖着耳朵想听风扶翼继续分析这个理由是什么,半天没听到下句。转头一看,风扶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逛园子了。
柳如絮好想大叫,师父你说的必须要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呀?不要故作神秘好不好呀!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呀!大人物都是这幅德行吗?!啊!啊!啊!
柳如絮抬起右手,紧握拳头,某根手指情不自禁想要站出来,被柳如絮的左手狠狠地按了下去,还重重地拍了两下“叫你欺师灭祖!叫你目无尊上!”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参观这座城主府,柳如絮百无聊赖,就算这是天堂也该参观完了。这位城主大人对自己的府邸也太有自信了吧!
也不安排点娱乐活动,比如打打麻将什么的。又想到妖魔界肯定没有麻将这种消遣,因为大人物都在忙着修炼,小人物都在忙着填饱肚子好有朝一日也能修炼。
打麻将这种费时费力费脑的运动的确不适合他们。有这时间不如先把电和电灯先给发明出来呢。
终于熬到中午吃饭时间,城主大人自然是要把最好的拿出来炫耀,伙食堪比满汉全席。席间,这位城主大人还向大家介绍了容西城的风土人情和特色特产,俨然一副地主模样。
听得释夜狠咬筷子,释冉白眼都要翻到天上。释雄还是个老好人,不忍心曲军唱独角戏,不时的“是,是是,对,对对”地应和着。释源则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摇着羽扇。
看见释源的样子,柳如絮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装逼犯!”估计是释源长得不算帅,打扮的非主流似的,还要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触及到了柳如絮的恨点。
尴尬的午餐过后,城主大人终于想到要安排点娱乐活动打发时间,所以他提议大家来玩“打飞机”
所谓“打飞机”游戏,当然不是考验腕力的极限运动。只是一种考验眼力和箭术的竞技项目。
参加比赛的人分为两队,两队每次派一人出场,远处箱子中每次会放出一只玄机鸟,哪队射中就得一分,最后总分高的队伍获胜。那为什么这个游戏不叫“打飞鸟”呢?因为……就想叫“打飞机”
参加的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了魔尊殿队和城主府队。魔尊殿队是兄妹四人,四人神采奕奕,胜负心满满,城主府队是亲信甲乙丙丁,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然后,结果不重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重要的是这一个下午因为“打飞机”游戏而不那么难熬。
感谢城主,感谢“打飞机”游戏!
又是耳朵听出老茧的晚饭过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明日还要赶路。风扶翼果不其然的又进了柳如絮房间,这已经第三次进房间了,再不办点什么都对不起观众了。
可是,我们的风殿下是个单纯的少年,他神秘兮兮地对柳如絮道:“想不想知道释源那个必须得来城主府的理由?”
柳如絮配合道:“想!”
风扶翼道:“他一整天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要想做什么,不趁现在月黑风高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我们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于是二人穿上夜行衣,蹑手蹑脚地潜伏到释源房间附近。
当所有人的房间都熄灯之后,释源果然出门了。
风扶翼柳如絮二人跟在他身后,发现他到了花园,好像在找什么。找了很久似乎是没找到,他一反常态焦躁起来,抡起拳头就往一棵树上使劲乱砸。
却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碰巧砸到了树上的机关,树下一块地砖缓缓挪开,下面出现一格一格的石头阶梯,不知通往哪里。
释源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风扶翼柳如絮二人随后也悄悄跟着走了下去。下了楼梯,通过一条窄窄的过道之后豁然开朗,一个足有篮球场大的空间呈现在面前。
此时,释源正看着眼前的一个巨大的鸟笼发呆,因为鸟笼里关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眉目秀丽,优雅端庄的女人。最令风扶翼和柳如絮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头上也有一对长长的兔耳朵。
此时这个女人正坐在床边整理头发。是的,这个巨大的鸟笼里布置成了一个女人的闺房的模样,家具用度一应俱全。
这个鸟笼微微泛着白光,应该是布置了禁制,里面的人完全与外界隔绝,看不见听不见外面的情况,所以那个女人对外面来了一个男人毫无反应。而外面的人对里面的情况却是一清二楚的。
因为这个空间里没有可遮挡的地方,所以风扶翼拉着柳如絮的手捏了一个隐身诀。二人身影瞬间消失。
刚刚隐去身形,释源突然回头,洞口走进一个人,是容西城城主曲军。
一见到曲军,释源一点都没有被人发现自己夜探别人家密室的窘迫,反而冲上前去,双手扯住曲军的衣领,歇斯底里道:“你不是说你会把她杀了吗?怎么还好好的在这里?要是被我父亲发现,我就完了,我就完了!”
此时的释源已经完全没有了轻摇羽扇翩翩公子的风貌,嫣然一个疯魔之人。
曲军用力扒开释源的双手,嘲笑道:“释源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行,你在众人面前立的是温文尔雅,稳重可靠的人设,若是被你父亲和兄弟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啧啧啧。”
释源才不管曲军的嘲笑,依旧歇斯底里道:“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就把她杀了!”
说罢,释源转身,将手中羽扇一划,无数根钢针朝鸟笼飞去,将鸟笼的禁制激荡的微微颤动。
鸟笼内的女人好像察觉到动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到处看了看,好像没有发现异常,又躺到一把摇椅上哼起小曲儿来。
释源见钢针无法突破,又催动法力,向鸟笼打去几道内气,内气化作激光,也只是在鸟笼外的白色光幕上引起了小小的涟漪,那女人似乎完全没感觉到波动,依然悠悠然地哼着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