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优点点头,开始讲述起自己的遭遇,“我自从有记忆开始就在修炼一套功法,这套功法能让我的修为快速提升,20岁时就达到了高阶水平,别人都很羡慕我,但我自己知道这功法来历不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
果然不出我所料,达到高阶之后,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修炼,我的修为都再无寸进,所以我就想出去寻找一些机缘,我去了人界。
那是我第一次去人界,那里果然如魔界的人说的那样繁花似锦,山明水秀,那里的人也都好看的很,不像魔界很多人都是奇形怪状的。
一天,我来到了一座小城,那是江南的一座小城,我特别喜欢那个湖,那座拱桥,拱桥边的垂柳被微风吹起的样子好温柔。我在拱桥上来来回回的走着,走着。”
奇优的思绪飘到了100年前那个江南小城。
“嘿,那个小子,你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呢?影响本姑娘看风景了!”奇优本来正在欣赏湖面风光,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穿到他的耳朵里。
奇优循声望去,一个身穿蓝色纱裙,头上扎着两根小辫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漂亮女孩正坐在桥头的一个桥墩上,对他喊着话。
奇优指着自己的鼻子,纳闷地道:“姑娘,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那姑娘从桥墩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将自己嘴巴里那根狗尾巴草拿下来抓在手上,大摇大摆的朝奇优走过来。
“当然是在说你啦,你看看这桥上还有像你一样走来走去的吗?”
奇优左右看了看,倒是没有走来走去的了,都是驻足看他们吵架的。
“可是这桥建在这里,不就是让人走的吗?就算我不走,也还有别人会走的。”
那姑娘此时已经走到奇优身前,她大力往他肩膀上一拍,哈哈大笑道:“逗你呢,就是觉得你挺好玩儿的,你还当真了!哈哈!”
奇优沉醉在姑娘笑颜如花的模样里,感觉像春风拂面般令人惬意,一时竟看得呆了。
那姑娘见他这呆呆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玩,笑的前仰后合,“你,你发什么呆呢?好像我家那只呆头鹅,哈哈哈!”
奇优被姑娘看了笑话,抓抓头,尴尬道:“对不起啊,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有些失态了。”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浪子轻薄,但是从这么呆呆的奇优嘴里说出来,这姑娘倒有些害羞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这姑娘佯装生气,甩袖转身欲走。
奇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赶紧拉住姑娘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怀里。两人顿时零距离对望着。
粉红色的情愫在对望间渐生。
姑娘名叫盛璇,二人不问出身,不讲来历,在一起渡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奇优发现,盛璇在修炼上的天分比他还要高,二人交流功法,共同进步,奇优的修炼瓶颈也在盛璇的帮助下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可是,慢慢地,奇优发现,盛璇的控制欲太强了,不仅仅体现在修炼上要按照她的要求来,甚至在生活上都全部要听她的安排。
甜蜜期过后,奇优有些厌倦了,他想要回魔界,盛璇得知奇优的身份,知道他想回魔界,也不吵也不闹,只是阴冷地对奇优说:“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有事也不要来求我。”
奇优无奈极了,两人不欢而散。回到魔界之后,奇优常常会想起盛璇,想起她可爱的地方,奇优日夜不停的修炼,想要借此排解相思。
一天,奇优正在修炼,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晚上洗澡的时候,奇优发现,心口处冒出了十块圆形红斑,排列成圆圈,那些红斑不痛不痒,摸上去也很平滑,好像天生的胎记一般。
奇优不知道红斑因何而生,为何生在心口处,为何排列的那么整齐。除了每天观察红斑有没有什么变化之外,奇优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之后的每一天,奇优身上都会冒出一块红斑,手臂处,大腿处,小腿处,背上,腹部等等。第三十天,奇优身上已经有三十九块红斑了,而39正好是奇优离开盛璇,离开人界的日数。
第三十一天,奇优以为会继续再多一块红斑,但是他仔细数了一遍,依然是三十九块红斑。
奇优正要庆幸这红斑终于停止生长了,可那些红斑却突然开始痒起来,从微微瘙痒到奇痒无比仅仅一会儿时间而已。
奇优忍不住的抓挠,直到抓到皮肤溃烂,痒是不痒了,变成了剧烈的疼痛,溃烂的地方开始流脓,发出阵阵恶臭,皮肤下的肉也开始溃烂。
奇优试了各种草药都没有办法治愈伤口,只得下狠心,自己动手将烂肉挖出来,挖掉烂肉,长出新肉,奇优以为总算要好起来了,可是新肉刚刚长全又开始溃烂,仿佛是故意不让伤口长好般。
奇优一次次的挖出自己的肉,挖的要崩溃了,身体上的剧痛是一方面,精神上的折磨更令人难以忍受。身上的血洞看起来那样狰狞,那样可怕,曾经的明媚少年,现在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连出门都要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看见他的可怕模样。
但大家还是发现了他的异样,都暗地里议论,有说他是走火入魔的,有说他是被诅咒了的。
奇优想起他离开人界时盛璇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有事也不要来求我!”再结合身上红斑的数量,他觉得这不可能只是巧合。
奇优决定再去人界找盛璇问个清楚。当他再次回到那座江南小城的时候,盛璇早已经不在他们生活过的那间小屋里了。
奇优想起他和盛璇相识的那座拱桥,匆匆赶过去,远远的,他就看见坐在桥墩上的那个蓝纱裙少女,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依旧那么好看。可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了。
奇优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