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发誓
初墨不姓熊2021-06-23 12:272,120

  童秋月眼睛一亮,忙问道:“他不是都有完美不在场证明了吗?怎么还能把他当做怀疑对象呢?”

  那个直播视频对童秋月的判断力有很大的影响,内心里,她相信阿毛,怀疑吴钱富就是凶手,但实际上,又有这么一个“铁证”一般的东西摆在她面前,她内心动摇了。

  陈长河一边示意童秋月快吃,一边道:“在我们推理界有一种说法,越不可能的就越有可能。”

  童秋月秀眉微蹙,“所以这就是你推理地依据?依靠一个‘子虚乌有’的说法?”

  童秋月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一些,她还以为陈长河能说出个让人信服的推论呢。

  陈长河笑了笑,“这并不算推理,而是想告诉你,即便他有完美不在场证明,依旧不能排除对他的怀疑,更何况,这个所谓的‘完美’,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童秋月摇摇头,表示不懂。

  陈长河道:“以我混迹推理界多年,解析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案件的经验,凶手若是想让自己有完美不在场证明,通常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依靠环境差以及同伙,制造分身,你以为凶手在这,其实是在相距很远的地方,凶手一人分饰两角。”

  “第二种,就是利用时间差,案发时间并不是真正的案发时间。”

  童秋月似懂非懂,“视频里接受采访的人是吴钱富无疑了,一人分饰两角,得依靠环境以及同伙,其实还是两个人,进我家的不可能是吴钱富的分身,肯定是吴钱富,因为阿毛不会认错,不管怎么装扮,他身上的气味绝对错不了。”

  “电视台采访地、进我家行凶地,都是吴钱富,不可能是分身。”

  陈长河表示赞同,“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你们认为的案发时间,并不是真正的案发时间。”

  童秋月果断道:“这更不可能。”

  陈长河有些奇怪童秋月的反应,“你怎么那么肯定?”

  童秋月身体微颤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她嘴唇轻颤,“为什么?因为案发那一刻,我就躲在床底,墙上的挂钟指向的时间,就是十一点半,而电视台对吴钱富的专访,采用地是直播模式,”

  “十一点半,吴钱富确实是在接受采访,我查过了,十五年前电视台旧址距离我家有十八公里。”

  陈长河皱了皱眉,“你确定你没记错时间?”

  童秋月咬牙道:“我怎么可能会记错,那是我一辈子的阴影,就算我记错,警方的报告不会错吧?”

  陈长河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喃喃自语,“两地相距十八公里,最快也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案发结束时间是十一点半,假设吴钱富提前抵达别墅,他可以提前抵达别墅,采访是在十一点半开始,但是十一点半从别墅赶回去,最快也是十二点了,不可能再能赶上采访…”

  童秋月继续埋头吃早点。

  陈长河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了童秋月的手。

  “我有一个疑问。”

  童秋月吓了一跳,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案发之后,你在干什么?”

  童秋月脸色又变得痛苦起来,“妈妈把我藏到床底的时候,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我吓坏了,就一直藏在床底。”

  陈长河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当时的时间是十一点半?你都没有出床底。”

  童秋月又回忆起了十五年前那个晚上,“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晚我们本来打算去舅舅家的,但是临时改了主意不去了,很早就睡下了,然后我被阿毛的吠叫声惊醒,阿毛叫地很凶。”

  “爸爸妈妈也醒了,妈妈推了一下爸爸,让爸爸出去看看,阿毛怎么叫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家里进贼了。”

  “爸爸就出去了,没一会,外面便传来了喝骂声,接着很快,打斗声响了起来,东西摔坏声,阿毛吠叫声,乱作一团。”

  “妈妈也出去了,但是转瞬间就慌慌张张地回来了,把我藏在了床底下,让我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尖叫声、哭喊声、叮叮当当的摔东西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就只剩下一些低声交谈声以及走动的声音,我谨记妈妈的话,躲着不敢出来,也不敢出声,再后来,连走动声还有那低声交谈地声音也消失了,再后来,家里来了很多人,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大哥哥把我从床底拉了出来。”

  “家里一片狼藉,我看到墙上的挂钟指向的时间,就是十一点半,它在打斗中被打坏了,所以永远定格在了十一点半,我才可以那么肯定,案发时间,就是十一点半。”

  陈长河双手捂脸,“如此看来,吴钱富这个完美不在场证明,确实‘完美’…”

  刚刚他还说即便有完美不在场证明,依旧可以怀疑,现在…

  童秋月看陈长河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连忙反手抓着陈长河的手,现在她身边没有人可以帮她了,只有陈长河。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双大眼睛里的瞬间水汪汪起来,似有泪花涌现,“虽然这些证据都指向吴钱富不可能是凶手,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吴钱富就是凶手,因为我相信阿毛,阿毛它是不会认错的,你说过要帮我的,不能言而无信说不帮了就不帮了…”

  陈长河看童秋月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连忙道:“姑奶奶,你别哭啊,我又没有说不帮你。”

  他见不得女人哭,而且童秋月确实可怜。

  “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陈长河若是言而无信,我就是畜生,牲口,王八蛋,不得好死…”

  童秋月松开了陈长河,脸上那副人见犹怜地表情不见了,低头继续若无其事啃包子,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陈长河憋了一口气,感觉刚刚被耍了一般,偏偏他还不能生气,因为童秋月确实可怜…

  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气哦…

  但是一码归一码,帮忙也不是随口说说就可以的。

  陈长河凑近童秋月,“你信阿毛没用啊,你要让我相信吴钱富就是凶手,还得让我信阿毛才行。”

  童秋月抬起头,打了个饱嗝,陈长河连忙往后退了退。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阿毛?”

继续阅读:第十一章 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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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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