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江也来捧场
炎烔2025-07-02 20:502,730

接下来的几天,红绫依诺每天两首新曲子,自己亲自演唱一首或者两首,但是两个院子再没人定过。红绫真着急,正打算把两个院子宣扬宣扬,杜伯就来告诉红绫说齐老定了溪风院,晚上宴请贵客。红绫很高兴,在邺城,如果得到齐老的认可,那可就真算是拔尖儿的啦。

  是夜,红绫照例,演唱完了前厅的歌舞,就换装来到溪风院。一进院门,就让人眼前一亮,红绫穿了一身淡青色的晋裳,白色滚边,裙上有暗银色的蔷薇花纹,头上没有任何发饰,只用淡青色丝带束起顶发,耳边一朵青色蔷薇绢花,其他的都披散在脑后,微风吹来,有些飘逸,有些迷蒙。柳春江有些看痴了。

  齐老笑笑,招呼道:“红绫姑娘,可让我们好等。”

  “抱歉抱歉,前厅承诺客人的总要兑现,怠慢了。红绫自罚三杯。”说着,也不矫情,让添香到了三杯酒,一干而净。

  “红绫姑娘何须如此,老夫不过一句玩笑。”

  “无妨,奴家也正好渴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齐老大笑起来,“不多说啦,我们可都等着姑娘的表演呢。”

  红绫躬身施礼,拍了拍巴掌,琴师抱着各自的乐器就进来了,一架古筝,一架琵琶,依旧有红绫喜用的鼓,添香则递给红楼一个埙。红绫轻轻倚在一棵松树下,埙声与小板先起,古筝和琵琶随后,小碰铃作为点缀。

  

  南庭院外梧桐香,秋雨响格窗。渔火江岸夜初静,一枕月,一枕凉。

  风露轻打薄衣裳,瘦蕊摇烛光。把盏聊作一双我,两杯影,两杯霜。

  依稀人面入回廊,清诗对几行。恍觉楼空人不见,三生恨,此生长。

  南庭院外梧桐香,秋雨响格窗。渔火江岸夜初静,一枕月,一枕凉。

  风露轻打薄衣裳,瘦蕊摇烛光。把盏聊作一双我,两杯影,两杯霜。

  依稀人面入回廊,清诗对几行。恍觉楼空人不见,三生恨,此生长。

  依稀人面入回廊,清诗对几行。

  恍觉楼空人不见,

  三生恨,此生长。

  轻蹙眉头,低吟浅唱,娓娓道来,慢慢诉说,微微悲伤的埙衬托着,曲子舒缓悠扬。红绫整个人的气质也随着曲子变了,一个为情空期盼的痴情女随歌声飘荡而来。唱到后面,齐老也拿着筷子,敲着陶碗跟着打节奏。

  一曲唱完,余音犹在,齐老首先开口道:“红绫姑娘这首歌不错不错,颇有魏晋之风啊。”

  “齐老谬赞。”红绫把埙递给添香,来到溪边,找了个地儿坐下。

  齐老接着道:“老朽很好奇啊,姑娘是如何能写出这么多曲风各异,风格鲜明的曲子?”

  “不瞒齐老,有些曲子是红绫早年所做,如今才拿出来唱,有些曲子则是最近才得的灵感。在这风月场上,故事很多,看的多了,自然有感想发。”

  席间的另外一位老者这时开口了,“姑娘,恕老朽冒昧。这首曲子的曲谱可否赠与老朽?”

  红绫很是疑惑,看了眼老者,自己并不认识,又转头看着齐老,齐老笑着介绍道:“红绫啊,这位可是天都有名的乐者,魏伯成,魏老。”

  红绫施礼道:“魏老失敬,实在是红绫从未出过邺城,不曾识得魏老,失礼了。”

  魏老摆手道:“无妨的无妨的,今日若不是齐兄相邀也不缘听到这样的曲子。实不相瞒,家中老妻颇好晋风,老朽只是想带这首曲谱回去博拙荆一笑。”

  红绫听完魏老这么一说,道:“魏老与夫人感情笃深,令人羡慕。一首曲子而已,我这就让人摘一份给魏老送过来。”说着,起身吩咐去了。

  待曲谱取来,魏老自与齐老借了乐器一边研究去了,全然不在意自家公子被晾在一边。红绫见状,掩袖一笑,斟了杯酒来到柳公子旁边坐下,开口道:“柳公子?”

  柳春江早已察觉到红绫的靠近,见她主动开口,自己也不好装作没听到,便回道:“红绫姑娘。”

  红绫抬手敬酒,“早就听闻雅然居柳公子是个风流才俊,今日一见才知缪传了。”

  “哦?此话怎讲?”

  “这才俊嘛,暂且不论,风流,恕红绫眼拙,没看出来。”

  “哦?何以见得?”

  “公子目不斜视,目光清澈。”

  “没想到,红绫姑娘还会相人啊。”

  “在这风月场待久了,客人们想些个什么总能看出一二。”

  “姑娘可一点不像久经风月的人。”

  “呵呵呵呵,红绫就生在这霓裳阁呢。”

  “姑娘有空可以来我雅然居坐坐,算是那块金牌的回礼吧。”

  红绫很高兴,敬酒致谢。

  七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霓裳阁因为整个邺城同行的打压,收入并没有达到预期,红绫有些泄气。不过这样的经营模式的确比之前吸引了更多的客人,不但牢牢抓住了一批回头客,还把附近几个城镇的客人也吸引来了。本城的大商户接待客人也将霓裳阁视为首选。这七日,刨去各种开支,净挣不过一千多两,自霓裳阁重新开业,红绫就不想阁里的姑娘再卖身,虽说没有完全不陪客,但是也已经尽量不去促成,这样无形中少了很多收入,不过红绫也不在意,她想让霓裳阁变成一个适合所有男客女客的,纯欣赏歌舞的地方。

  红绫把这边种种,以及对未来的想法都写信告诉了庆王殿下。庆王回信只字不提钱的事,只说了对红绫的支持,还特别关切的询问了红绫的风寒。是了,因为连日来的劳累,红绫风寒了,可是这事并未告诉庆王,想必是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了。红绫心里很温暖,但又很慌乱,自己是要怎样呢?真的跟了庆王,做他府里的一个姬妾?然后等哪天失宠了,被妒恨自己的姐妹打杀了扔乱葬岗?又或者卖出去?不进府做个外室?岂不是更加招恨。可是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沦陷啊,也不知道这颗心还能守住多久。

  说起来,很久都没见过墨言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忙了?好想跟他说说话。跟墨言的感觉就好似认识许久的老友,可以畅所欲言,红绫一直很奇怪自己与墨言的关系,但从来也没想过问一问。

  在这些纷繁杂乱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红绫的病却加重了,勉强登台了两次,晚上就发起了高热。添香急得团团转,红绫又不许她告诉老坊主,只让她偷偷请了大夫,这三更半夜的,自是没有大夫愿意前来。添香急得在院门前团团转,刚巧被段天绮遇见了,问清事由,二话不说,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提溜着一位大夫翻墙进来了。

  红绫虽发烧了,精神还不错。见段天琦这么气急败坏的提溜着大夫,有些好笑,开口道:“这位大夫,多有得罪,我这位朋友心急了些。”

  那位大夫很委屈,“姑娘啊,被你朋友这么三更半夜抓来这里,叫我夫人如何想啊。”

  红绫一听,有些无奈,段天琦却生气了,吼道:“费什么话,赶紧的把脉开药。”

  等一切忙完,添香送大夫回去,顺便抓药,房内就只剩红绫和段天琦。红绫看着站在那里不想走的段天琦,笑了笑,道:“公子,夜深了,去休息吧。”

  “你发烧了,我陪陪你。”说着,走到床前,拖了个绣墩坐下。伸手试了试红绫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烫手?”顿了顿,又道:“怎么把自己累病了?庆王的银子很难还吗?”

  “还好,不是为这个。这几日夜里休息不好,着凉了而已。不必担心。”

  “看你这样子,还说给我践行呢。怕是不行了。”

  “公子急着要走么?”

  “你病了,我就再留几日吧。”说着,抓起红绫露在被外的手,凑在唇上吻了吻,“红绫,我能帮你什么吗?”

  “公子,这样就很好了。这次重新开业你能来我很高兴,知香院的费用就免了吧,只收你饭钱。”

  段天琦不在意的笑笑,“红绫,下次见面,希望你能叫我一声阿琦。还想吃你做的菜。”红绫轻轻点头。

继续阅读:卖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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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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