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湄从来就没有把陆承宇放在心上过,他们的婚姻也只是建在利益上,温湄气的是她的付出没有回报,陆家暗暗算计,陆承宇的花天酒地以及不顾她的颜面。
“微微,我如果真的喜欢他,用不着你出手,柳漾漾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躲着哭,可我没有这么干,也就瞎了眼的柳漾漾把他当成了香饽饽,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狗都不闻的烂货。”
温湄拍了拍乔薇的肩,试图让她静下心来。
乔薇收起了刺,左右不过是两个小丑在她面前摆弄,为了他们误了大事,得不偿失了。
拍卖会正式开始,穿着青花色旗袍的拍卖师优雅从容地走上台,并且带上了第一件拍卖品,石真卿的《草画集》,十万的起拍价。
这幅字画在书画界中能称得上佳品,几百年的时间,虽上面的绢帛已经泛黄,可画依旧栩栩如生,仿佛带着人们穿越到了几百年前的时空,领略大自然的风采。
这等藏品,没有人愿意放弃。
很快,价格就被炒到了四百万,还有上涨的趋势。
顾方白偏头,靠近温湄的耳畔,低哑着嗓音问:“想要这幅字画?”
“嗯,我拿来有用。”温湄举着牌子,目光坚定。
“行,我帮你。”顾方白站起身子,朝着空中比了一个点天灯的手势。
瞬间,在场的人无不转头,目光纷纷投向顾方白。
点天灯,意味着无论多少价格,他都跟。
许多人放弃了,顾家小少爷有的是钱,四百万远远超出了字画本身的价值,没有必要再加钱拍一个只有收藏意义的字画,他们这些俗人还是拍些好看实用的东西。
最终,温湄以六百万的价格拍下了石真卿的字画。
“谢了,我回去就把钱打给你。”蝴蝶羽翼般的睫毛轻颤,嘴角不自觉上扬。
“嗯。”他眨了眨眼,一股隐喻的情绪如同金铃般在他心头摇颤,发出清脆的声响。
难以诉说的感觉。
陆承宇这时回过头来,脸上乌云密布,眯着鹰眸,愠怒道:“温湄,你最好解释一下,我不同意离婚,你就和顾方白一起这么气我是吗?”
温湄笑了,气的,“陆承宇,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这么问的?在你坐下到现在,我和你说过一句话吗?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气你了?”
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柳漾漾,冷眸子眯了眯,带着不可忽视的危险气息,满眼都是审视。
柳漾漾被她的下身吓得一抖,手指紧张地拉着陆承宇。
温湄轻笑着,真是没出息,就这胆子和脑子,还想做富太太梦,怕是还没有踏进陆家的大门,就让陆老爷子先收拾了。
“陆总,说话得讲究证据。”她冲他挑衅一笑。
陆承宇气急败坏,偏偏又反驳不了,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温湄和乔薇并不打算走,两人对视一眼,多年来的好友间不必摆在明面上的默契告诉对方,留下来整整他们。
不多时,柳漾漾看中的那条澳白珍珠项链就被投在了大屏幕。
柳漾漾眼睛都直了,急忙央求着陆承宇帮她拍卖。
陆承宇举了牌子,温湄凑近顾方白的耳边,轻声道:“帮个忙,看个好戏。”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不太道德的主意默默在三人间形成。
当价格来到两百万时,现场不少贵妇放下了牌子。
“算了,两百万一条珍珠项链太不值当,不如拿去买我的爱马仕包包。”
“就是,澳白虽然少,但也不是就这一条。”
听着周围人的退出,就在柳漾漾以为胜券在握时,顾方白半路杀了出来。
“三百万。”
“什么?”柳漾漾惊恐地回头望去,顾方白正对着她挥手。
柳漾漾急忙看向陆承宇,“承宇。”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项链拍到手。”
人有着最基本的劣根性,在此刻体会得淋漓尽致。
陆承宇绝不是为了将项链拍下哄柳漾漾,事实上,哄她轻而易举,甩给她几十万,她能高兴好几天。
他要的是和顾方白争个高下,他要让温湄看到,他陆承宇能干很多事,不输顾方白那个毛头小子。
当珍珠项链的价格来到三千万时,在场举牌的人只剩下了顾方白和陆承宇。
柳漾漾急得快哭了,她可不想这么好看的珍珠项链给了温湄。
就在这时,陆承宇做了一个点天灯的手势。
顾方白见目的达成,收回了手。
就在陆承宇以为没事的时候,温湄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八千万!”
陆承宇脸都黑了,死死瞪着她。
而温湄勾了勾笑,内心涌上无比的快感。
一条项链八千多万,亏大了。
在场的人无不在讨论,都说陆承宇冤大头,为了讨好美人儿居然砸了这么多钱。
“陆总,点天灯好玩吗?”浅笑隐于眼底,温柔的语气却处处透着讥讽,温湄扬起一把,高贵地如一只洁白的天鹅。
陆承宇顿时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温湄,你故意的?”
“陆总,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条项链我甚是喜欢,现在只能忍痛割爱了。”温湄佯装伤心,做了个掩面而泣的动作。
“温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要是讨厌我直说就是了,我不会碍你们的眼。”柳漾漾流着眼泪,俨然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你这话说的,我讨不讨厌你,你不都碍着我的眼吗?”温湄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孩,陆承宇或许吃这招可温湄不吃。
“我明白,温小姐年纪大了,脾气不好,我能忍的。”
“嘶。”舌头抵着后槽牙,温湄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柳漾漾,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乔薇撸起袖子,巴掌都准备好了。
温湄按着乔薇的手,让她别冲动。
“柳漾漾,你是吃准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所以肆意妄为是吗?不错,我年纪是比你大,可你忘了,这里是港城,在这里,青春是最不稀罕的事,陆承宇喜欢二十岁的姑娘,可你永远都不可能是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