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湄乖,我不干什么。”顾方白拍了拍她的后背,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庄园开始忙碌起来,温湄被他的胡茬扎醒。
“别闹。”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身后的那一团火热紧紧靠着她,虽然没有做什么,却让人很热。
温湄是睡不下去了,只好拍了拍顾方白的手臂,抗议着起床了。
回到公司,温湄正准备拿上资料去会议室,乔薇却告诉她,温二婶过来了。
温湄皱了皱眉,二婶死了老公儿子,来找她准没好事。
“薇薇,让人把她打发走吧,我不想看到她。”
“可是她今天来好像是为了温暖。”乔薇本不想搭理那个女人,可她毕竟是暖暖的母亲,出于尊重,她才过来和温暖说了这件事。
“行,那我去瞧瞧,把会议推迟一会儿吧。”
乔薇跟着她一起去了接待室,二婶见到温湄的那一瞬间,眼里充满了毒辣。
这一切,温湄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声张。
温湄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问:“二婶来找我,为了什么事?”
“还能为了什么?我儿子老公死了,就剩暖暖这么一个女儿了,怎么说也要把人给带回去。”
她就一个人,以后还指望温暖给她养老。
温湄一听,顿时笑了,以前有温智博的时候,她什么时候想过暖暖。
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了,她又想起女儿了,以前盘算着把暖暖送给老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有今天?
温湄不是什么圣母,做不到同情。
“暖暖愿不愿意和你回去,那是她的事情,不过二婶若真的为了暖暖好,就歇一歇心思,她跟着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乔薇也跟着说:“暖暖以后要高考工作,你能帮她什么?”
二婶不屑地看了她们一眼,“女孩子这么认真干什么?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日子还轻松一些。”
她从不觉得温暖要考好大学是一件好事,反而觉得浪费时间。
温湄也心下了然,二婶本性难移,说多了无益。
“暖暖是不会和你一起回去的,你老了暖暖也会赡养你,你若怕无人照顾,不如节约一点,把省下的钱拿去请护工。”温湄睨了她一眼,随后就走了,任由身后的二婶如何破口大骂,她也不理。
下午的时候,警方来了一趟,他们找到证据了。
原来是永恒号的船长知道那间房子死了人,就没让人打扫,警方在房间里找到了一根陆承宇的头发以及一滴血液。
法医也从死者的指甲中提取出了一些皮屑,证实是陆承宇的。
如今证据确定,警方抓人时才发现陆家早就人去楼空,陆承宇也不见了踪影。
温湄了解情况后,也是积极配合调查。
等结束后,乔薇才推门走进来。
“湄湄,你说陆承宇那人会不会报复你?”乔薇突发奇想,忽然说了一句。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陆氏都乱成一锅粥了,总裁还背负着两条人命,人在绝处时,脑子一般都不够用的。
“不知道,他哪有空闲时间报复我?”现在全城都在搜罗他的踪迹,他再不怕死,也不会主动送上人头吧?
“你别不当回事,反正凡事都要小心一些。”乔薇嘱托着。
“放心吧,有顾方白在,他不敢。”
乔薇一脸坏笑,故意说:“也是,某人现在谈起了恋爱,人家还是顾家太子爷,哪个敢惹?”
说罢,她凑到温湄的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话。
温湄的脸瞬间红了,嗔怪道:“薇薇,你说什么呢?”
“不会吧,你们两个在一起都一周多了,啥都没做?”顾方白怎么说都是个尤物了,她还能坐怀不乱,当尼姑?也是吃素太久,不知道荤腥的滋味儿了?
“哪有人认识谈了一周多就那啥的?”
“是你太老古板了,我告诉你,最好早点试试,别到时候结了婚发现他有点问题,那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乔薇说得有板有眼的,倒像真的一样。
温湄不以为意,大不了就吃素呗,有什么呢?她本就冷淡。
乔薇看她这副模样,着急得不行,打定主意帮她。
她就温湄这一个好朋友,自然得为了人家的终生幸福着想。
于是乎,一下班,乔薇就拉着温湄去了商场,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一家冒着粉红泡泡的内衣店。
“薇薇,我看不用了,我用不上这个。”温湄浑身都在拒绝,衣服的料子少得可怜,揉成一团,一只手都能握住,更别说穿在身上,那她会被折磨得起不来的。
“什么用不上,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相信我。”
乔薇大手一挥,买了好几件。
衣服并不便宜,都是上好的料子做的,一件就好几千了。
买了衣服,她顺便买了两瓶香水,当作助兴的。
温湄不情不愿地提着衣服回了家,直接把衣服塞到了衣帽间的最下面。
开什么玩笑,让她穿这个,她是嫌命太长了?顾方白一看就是血气方刚的人,加上昨晚的触碰,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
深夜,顾方白才忙完回来。
温湄等着他一起吃饭,佣人将食物端上桌,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
“阿湄,如果我回来得太晚,你就别等我了,别饿着。”
捏了捏好不容易长了些肉的脸,他可不想又瘦回去,太不健康了。
温湄却笑着摇头,“没事,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那我下次早点回来。”他揉了揉她的脸,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吃完饭已经是深夜了,两人洗了澡就躺在了床上。
顾方白一如既往地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阿湄,你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好香。”
不是沐浴露的香,而是从她身体散发出来自然的香气,想舔一口。
“顾方白,你说什么呢?”她推了推身后如铁的男人,他却像黏胶一般,紧紧地靠着她。
“阿湄。”他深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这和尚般的生活什么时候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