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疑惑，齐凛把目光投向了玖妃，“阿姐你为什么突然会跟我说这些话？皇上是你和我的仇敌，你怎么会觉得喜欢他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一连两个问句，玖妃睫毛轻颤后闭上了眼睛，“太平富贵的日子过了太久，阿姐怕早已经遗失了当年的恨意和血性。万一你和我谁辜负了复国的愿望该怎么办？”
复仇本身就是一个冤冤相报有始无终的事情，但是他们不能永远的活在仇怨里面。
齐凛可以十分开明的表示，现在的皇上是他认识的姜善之。他。认为复仇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死去的家人看到他们姐弟活在痛苦里肯定不会开心的。
这是他作为他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可是齐凛又会忍不住想玖妃的亲弟弟面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或许会说和他刚才蒙混玖妃的差不多的话，只不过他是发自内心的。齐凛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做不到像玖妃那样仇视皇上，如果不是恨又怎么能够促使玖妃不惜杀掉肚子里面的孩子。
“没有确切的办法，每天都活在仇恨里实在是太累了。如果可以暂时的忘记那一切，快乐的活着哪怕缩短寿命也是一件让人能够感觉到幸福的事情。”这是齐凛的真心话，在另一个朝代他曾经煎熬的活了一辈子。
所以在自杀失败的日子里面他思前想后想了很多，更比其他人明白一个人活着和身边的人无法申诉，无言以对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这不是你该想的也不是我能想的，假山那里发生的事情，我会让人不再提起。你们以后不要再去假山亲近，若是能拒绝便不要委屈了自己。”玖妃说着站起身似乎要回去了。
齐凛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松了口气。只要撑过了玖妃的盘问和跪偏殿，他就可以去睡个好觉了。
可以全当刚才那些令人尴尬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玖妃也会对那些事情绝口不提。
“去跪两个时辰在偏殿一分都不能少，不准偷懒更不能懈怠时候到了我会让宫女带你回去休息。”玖妃丢下这句话抬脚步履匆匆离开了。
被罚跪了还有人盯着，齐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比跪一晚上的待遇好太多，比回去好好休息跪两个时辰又太过残酷。
就当齐凛已经认命揉揉膝盖，准备按照玖妃的指令去做的时候。姜善之一身龙袍大气的出现在了他面前，玖妃多称呼他为暴君。
但是他这样盛装出现在这里的情况还真不多，玖妃跟在姜善之后面露出一半身子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样子。
齐凛面对这种情况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只好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皇上你怎么来了？”他这副表情着实算不上是欢迎。
“邀你侍寝，难不成你站的那么远，是打算让朕过去请你吗？”姜善之及时赶到，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但是看见齐凛对他一脸耗子见猫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不敢。”齐凛迈步走到姜善之面前，“皇上久等。”
“不久也就个把个时辰，不如跟朕先出去赏夜景。”姜善之兴致勃勃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找来。
“外面除了星星就是乌云，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就这样睡觉吧。”齐凛的困意席卷而来。
他倒是想把握着分寸，显得他不那么不知好歹。但是困意这个东西说来就来，他和姜善之倒了一回看样子还混过去不长时间。
“看不出你这么纵情声色，那朕就满足你。至于假山那边的事情就算了。”姜善之说完已经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们两个分别的时候，姜善之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玖妃的脸色不好看。看样子是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失踪的事情。
“假山那边的事情，就算了提。我们现在该如何？”齐凛皮笑肉不笑，想要从姜善之那里得到解决的办法。
已经好几次提到下假山了，齐凛是不明白除他以外的聪明人都是怎么想的？他根本没能察觉出一丝的不对，玖妃和姜善之。却好像已经充足在胸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和隐藏的秘密。
只不过这件事情当着玖妃的面不好去说，他们两个身穿盛装带着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偏偏玖妃连多余的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没有，齐凛甚至觉得这个转折太生硬了。
“你来的时候和玖妃说什么了？她为什么那么配合你？如果不是你来的话，我这会估计已经跪在偏殿了。”齐凛把事情和自己的理解和盘拖出，玖妃的是为了弟弟断念想也不能表现的那么奇怪。
“她心动了，爱上自己的仇人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所以就强加在你身上了，说不定是希望你的反抗，然后激励自己。”姜善之解释。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没听懂，我就想知道玖妃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齐凛执拗。
面对姜善之故意出场截人的事情，玖妃不可能没想法吧？不可能没疑问吧？
“她没改主意，对外的说法是你犯了一些错误所以要受到惩罚。”姜善之摊手
“跪两个时辰？”齐凛惊呆，“这不是刚发生的事情吗？你怎么就知道了？怎么这么神通广大，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起来了。”
看样子姜善之似乎是完全融入了皇上这个角色，齐凛开心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失望，似乎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蠢。
这拼智商的事情，他是一件都做不好。
“她看见你的面色很不好，在假山时就是这样。要不然我怎么能这么及时的跑过来救你？盛装是因为还有事情要做。”姜善之解释。
“你该不会是在玩锦衣夜行吧？这个皇宫除了守夜的宫女太监你觉得还有谁能大半夜的来看你？”齐凛看着眼前的情景还是忍不住怼了过去，大半夜突然穿的那么好，可不就是奔着勾引别的小姑娘去的。
美色那么多姜善之把持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