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善之那里没有任何特别，那他看到的那些究竟是白日梦还是现实。
“阿弟你怎么了？看上去心不在焉。”玖妃察觉到了齐凛的不对劲，不过现在就算是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姐姐也看不清，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有些事情想不清楚，阿姐你去后都看见什么说了什么？”齐凛提问，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冉冉升起的青烟檀香味四散渗入空气。
“皇上被刺客伤了，阿姐没见到皇上。但是机缘巧合知道了一件事，太后和你有交易。”玖妃缓缓道来。
嘎，玖妃知道了？
“妖妇和咱们的仇恨并不会因此化解，和太后的交易只是为了复国。”齐凛弱弱解释，
玖妃听完这话，手攥紧眼眶发红，“阿姐是管不了你了，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过记得进退有度。”
这话成功让齐凛鼻子一酸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姐姐管得了，只是复国干系重大不能只让你一个人辛苦。”那个阿崇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和太后合作吧？
“阿姐知道了。”玖妃松开手，白嫩的手掌上是半月牙的指印低头那一刻嘴角上扬不知是无奈还是释然，她知道自己身后已然有一个后背支撑着自己。
齐凛在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搭在玖妃的肩膀上。这是他现在能够做的唯一的事情，虽然是姐弟，不过他突然抱着安慰玖妃的话，恐怕也会很奇怪。
玖妃扑到齐凛的怀里，“你想要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如果做不到的话就给阿姐一个消息。”
齐凛现在正想着是否要做逆转历史的事情，玖妃的话给了他很大的鼓励，只不过在这同时他又开始恐慌。
如果他失败了，如果在某个细节上做的不对，导致了这个世界。崩塌只靠杀人来缓解的话，他脑海里闪过无数条的以防万一。
如果他就按照现在的进程走，就绝对引起任何的问题有些事情绝对不是放弃就可以打消的，比如他这个念头。
“姐姐你放心，我会量力而行，如果实在做不到，我会请救兵的。”齐凛摊手。
等他打开门走出去觉得这又是新的一天，抛弃了所有的负面能量的一天。
不过该先从哪里开始呢？
他刚下了两节台阶，突然迎面来了一个宫女，手里捧着一封信看样子还想进偏殿。
“不知道规矩吗？除了清扫不允许任何人进去。”齐凛皱眉，姐弟俩的本意就是希望他们的父母可以安静不必被打扰。
“这封信是齐王给玖妃娘娘的，奴婢不敢不送到娘娘手上。”宫女说着还要往前走。
就不想被打扰，这么小小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齐凛皱眉有些气恼，“站住，信我拿给阿姐，你哪来的回哪去。”
“这个恐怕不好。”宫女低着头，手不自觉的发抖。
“东西给我，别的你不用考虑了。”齐凛总觉得这个宫女有点怪，他虽然像个透明人一样，但是这是玖妃的地盘。
在这个范围内，没有人敢对他不毕恭毕敬的。
“找死。”宫女忽然面色阴沉，托盘下的手想拿着东西直直朝他攻来。
“今天是刺客日吗？怎么一个接一个？”齐凛皱眉往后退还大喊，“有人吗？有刺客！抓刺客。”
忽然他又堕进了一片黑暗，耳边听到了玖妃的呢喃，“阿弟你千万不要吓阿姐。”
就算是晕倒了也应该是被此刻捅伤而不是被吓晕，齐凛觉得刚才的场面虽然凶险，但是和恐怖还不着边，他怎么可能被一把匕首给吓倒了呢？
“这是哪？还有人吗？”有了刚才的经验，齐凛皱眉并没有并没有大喊而是手摸索着想要找到边缘。
这次一点提示也没有，也没有那些画面在眼前闪过，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什么破机器？你玩我是吧？回头就让姜善之把你给拆了。是你放的那些片段激励的我，现在又把人困在这个鬼地方。”齐凛皱眉找累了，干脆就盘腿坐在地上。
“齐凛？”远处有人拿着烛火缓缓走来，是姜善之不过不是皇帝的装扮也不是那张暴君的脸而是真真正正的姜善之。
“姜善之你怎么在这儿，我又怎么会在这？回去就把你那个破机器拆了好不好？”齐凛在这空旷地方待久了，见到第一个活人本身就惊喜加上是他的姜善之立刻就站了起来，然后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一股撒娇的意味。
“什么机器？”姜善之有些迷茫的看着齐凛，“我不知道什么机器的事情，不过我在图书馆查找关于历史的书籍，你怎么在这？”
“开玩笑，图书，馆？”齐凛转身，他身后果然出了现了一排排书架，在姜善之手里拄火的倒映下显现了一部分。
“就是图书馆这里是专门放着历史古籍的没有相关证件是不可以进来的。”姜善之上下打量了眼齐凛，“你看上去似乎比有些高了？”
什么废话？他不是一直都这么高，齐凛突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拟，“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就是在躲避追杀的时候晃了下神，然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说着齐凛还觉得有些委屈，什么杀手一来，来俩先是捅了姜善之一刀后连他也不放过。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看那么多的武侠书籍，多关心一下历史历史上也有很多惊世之才。”姜善之说着并没有在一起零而是从他身后的书架拿走了一本书。
齐凛刚好回头看到了那本书的书脊上的字缓缓念出了声，“书鸿治要。”
“是鸿书治要，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这个是历史必修，虽然不是古人所写，但是是一个精通历史的人写的鸿书就是他的名字。”姜善之解释。
“什么人那么自恋，拿自己的名字做书名，姜善之你怎么好像看上去有点小？”齐凛撇嘴，走近了细看才发现姜善之似乎才到他的肩头。
人生中唯一一次比姜善之身高多出四厘米还是在上高中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