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高几？”齐凛瑟瑟发抖，他似乎又落到什么了不得的时候去了。
等他抬头并没有看到吊灯和屋顶，只有一片深沉的黑暗。齐凛劈手夺过了姜善之手里面的灯。
他举起来依旧没有找到屋顶，那是连光都照不亮的浓烈的黑暗。
“我现在高三复习查资料，业余时间会来这里借历史书籍。这些你不是都知道的吗？”姜善之。看着眼前奇奇怪怪，甚至好像一下子长高的齐凛，总觉得有地方不对。
可是就是不看脸单看给人带来的那种感觉也让他清晰地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齐凛。
“这些事情我知道吗？”齐凛挑眉努力回忆，“我那段时间好像被搬了一个女孩心眼，根本就没随口问了一下，没注意你的回答。”
说出这话后，他把手里的蜡烛递给姜善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蜡烛忽明忽暗的闪烁中，他似乎感受到了姜善之黑如锅底的脸。
“你的意思是半夜不回家去和吸引你的女孩出去玩耍了？”姜善之一字一顿狠狠皱起了眉头，“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齐叔叔，由他来定夺。”
“你真不是跟我开玩笑的？你现在高三那你将来会选择什么样的专业？”齐凛突然想起姜善之突然知道他半夜出去的不纯目的告诉齐父后他挨了好多天的打甚至直接调换了个班级。
如果不是人生路上有这么大两个绊脚石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太担心，一直到只明白自己对姜善之的心意。
现在想起来齐凛猛然觉得可能是因为姜善之是他这些年来接触的最多的年龄相近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一脚踩在这个坑里，就猪油蒙心的喜欢上姜善之了。
以前齐凛看到姜善之这副样子，只会以为他是个死板的只会告状在家长那里博取好感度的所谓“好孩子”。
那么现在他却想到了姜善之喜欢他的事情，“姜善之你不是，这么早就开始觊觎我？”
“别瞎说。”姜善之别过头耳根发红。
在漆黑的夜里，除了闪烁的烛火齐凛感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除了自己的心跳就是姜善之外。
“我会选择历史专业你大概会觉得枯燥乏味，面对我的专业，你有什么针对性意见吗？”姜善之察觉气氛静的可怕，干脆开口转移话题。
“要不然你去当黑客？”齐凛嘿嘿一笑，虽然他现在只到姜善之最后也没有选择网络。但是如果他说出一个，姜善之真的照做了，算不算改变历史？
面对别人的历史齐凛还有勇气改变，可是当面临自己的人生时，他才发现每一个点滴都成为了他们不可少的记忆，如果真的改变。
他甚至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或许是个好提议。”姜善之。礼貌地笑笑并没有选择拒绝。
“那啥不说了，这里要怎么样才能出去？”齐凛看着姜善之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
这里面没有选择题，他不知道哪一步是对的，那一步是错的。
他想要改变，同时害怕着改变。这就和他当时的心情是一样的，总是害怕会有一个万一。
“我还要再找几本书，你先留在这陪我吧，反正你找女孩的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了。”姜善之说着语气里有威胁的意味。
从前怕他可不意味着现在也怕他，“知道就知道，你就告诉我怎么离开这就行了。”
“你不辨方位，就算是东南西北都指给你，你确定自己不会迷路在这里吗？”姜善之说着嘴就是嘴角上扬似乎被自己的话给逗笑。
“差点忘了这个，那我就稍微等一会。”齐凛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一脸沉着冷静的姜善之，忽然起了想要逗逗他的想法。
“少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查了那么多历史书籍，究竟从中得到了什么？宝贝？”齐凛说着人畜无害的笑了笑。
他经常用各种笑容去面对姜善之，讨好的，不屑的，恳求的……
“知识以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汇总，如果有一天能够亲自莅临这些事情并且能够为历史改变悲惨的结局。”姜善之说着突然停顿。
“历史是没法改变的，除非你愿意承担改变他的风险。”齐凛懒洋洋的开口，这就是姜善之让他感受到的。
眼前这个人说着想要改变结局，到最后的还不是变成了乖乖遵守的人。
“这个只能想想，如果能够参与到历史的洪流中，看着他的变迁和改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姜善之刚才的话被反驳立刻找到借口，只是脸上的失望是怎么也没办法收敛住的。
“放心吧，兄弟，你会成功的，只不过那一天稍微有点远。到了那个时候别忘了和我分享。”齐凛皱眉想起了自己误入机器发生的事情。
他这话算不算是提醒或者是改变，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就算现在收回来恐怕也没什么用。
说是不改变历史是根本不可能的，人不知不觉就会说出暗含着重要信息的话。
那是一些小细节，但是很多的失败都是由一些小细节给改变或者是改写的。
“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并没有想着让他实现，就像是你喜欢看的武侠小说，只是做梦。”姜善之笑笑。
“想什么呢？你这些都会实现的，你找个相关的多学学，肯定可以造出能够实现你愿望的机器。”齐凛觉得还是要鼓励姜善之。
“你从来没有这么斩钉截铁的对我说过，类似于这样的关心的话。你对我爱好的历史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历史都是过去的人发生的事情，虽然现在有历史的铺垫但是你对这些都应该毫无兴趣猜对。”姜善之抓到破绽看着眼前的齐凛。
“说两句好听的你还不乐意，非要我上赶着骂你才对是吧？姜善之你这孙子也太欠收拾了。”齐凛是真心的想要给眼前的姜善之鼓励，没想到得到了对方的质疑登时心里涌出一股无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