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来这里必有所求,哀家比你们强的无非是年长几岁。等你们到了这个年纪也就明白了哀家。”太后斜眼看了眼他们,嘴角上扬漾出了一丝浅笑。
“事有所求,不过是为了合作。太后紧追着这件事情不放,难道不是希望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之事吗?”姜善之对答如流。
“这话不对,哀家只是关心齐王的死因。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的没有了,难道不应该仔仔细细的查查清楚吗?”太后说着放下了茶盏站了起来,朝窗边走去。
“朕有理由怀疑你这样的行为是为了逃避。太后想要做什么,并不是难事,只不过还需要人帮忙。”姜善之缓缓说着,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齐凛捧着杯子看他们两个在那里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有些许迷茫,不过很快就坦然自若起来。
他本身来这里似乎就只是为了起到一个人数的作用,姜善之和太后聊的东西他都听不懂。
“合作与否还要看太后的诚意,你想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合作自然是为了双方互利共赢,你想做的事情我不阻止,我要做的事情需要帮忙如此这样不是最好的吗?”姜善之摊手。
“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又如何能知道哀家到底想要怎么做?说到底,不过只是个人猜测。”太后说着打开窗透气,窗外再没有了翠绿的竹林。
她从这里看去只能看到外面的台阶和绿苔,住久了住惯了的地方,突然改变,太后觉得外面的花花草草并不比她的竹院要好多少。
“不知道这外面的风景可有异样?太后究竟是如何看待的?”齐凛适时开口。
齐凛察觉到了太后愣神的瞬间,故有此一问。在他看来外面的院子在太后眼里应该是陌生的,以至于打开窗的瞬间太后眼里飞快的闪过了排斥。
“花花绿绿的不比竹林好多少,应该把那花铲了种一排竹子翠绿。可惜,没个两三年长不成竹园里那副样子。”太后叹息着似乎觉得有些怀念,也有可能是日久天长习惯了,所以不愿改变。
“要是真的想念,可以把那些竹子移植过来种。或者依旧住在那里,并不影响什么。”齐凛理所当然的回答,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大事也不是难事,只要想做的话肯定是有办法契合自己的心意,争取到喜欢的。
“那片竹子只有种在那个院子里才像回事,就算真的把他给一道这个院子里也是四不象。”太后想也不想的摇头否决了这些话,齐凛的提议她不是没想过,或者说在打开窗的一瞬间就在思考了。
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只是觉得那片竹子很好,不应该被这地方沾染脏了。
“太后喜欢不妨搬回去住,毕竟离得也不远。若是真的喜欢,想必也不会为难这一点小麻烦。”姜善之笑笑,眼下已经有了七成把握。
“那里固然好是累了,该回去的地方,既然你们知道哀家想要什么的话不妨把东西准备好再做商议。”太后说着挥了挥手,赶他们离开。
姜善之会意,他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
“这里面有你想看到的东西也有你想知道的,如果这东西足够有诚意的话,您就应该答应我们了。”姜善之自信满满。
面对这个神之道具,齐凛有些许迷茫,然后凑近悄悄扯姜善之的袖子,“信里面写了些什么?你又是怎么拿到信的?”
他自信自己和姜善之一直在一起,根本不知道他怀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封信而且看样子似乎是个重要的道具。
“是整理的时候把全部的最终写到信封,然后顺手揣到了怀里不值当的小东西。”姜善之不觉得这个东西有多么的重要,如果不是现在要用的话,或许根本没办法去体现这东西的价值。
尤其是当他已经决定帮齐凛想办法挽救齐王的时候,觉得这些东西更没有存在的价值。
不过幸好他把这些东西放在身上一克都没有拿开,否则现在估计也没办法这么快的拿出来。
太后接过打开信封,当她看到开头包含着齐王两个字时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把这封信的内容从里到外看了个透。
太后看完后再去看姜善之时,觉得这是个小狐狸。从打开这东西得得知这里面内容的一瞬间,她就知道对方想要做的事情。
“这东西可谓是诚意满满,不过只是死物并不能够如何。”太后故作不乐意的甩了甩手里的信纸。
“活着的人只要能把这俗物的价值发挥到最大,这东西就不算是废物。太后难道不觉得这里面记录的东西如果散布到众人面前定会引起很大的反响吗?”姜善之把握到了太后可能会以为这东西同意和他合作。
太后只要按照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过了以后,就已经是顺带着帮他们完成了。之后还能白白赚个人情。
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吃亏,就是不知道眼前人要考虑多久,而他们后方又能支持多久。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东西并非全无意义。齐王的死因至今不明,皇上觉得他是死于什么情况了?”太后皱眉仿佛从未听说过太医对齐王死因的诊断,或者不如说那个死亡的原因让他觉得不满,所以想另改一个。
“太后觉得齐王是死于仇杀的可能性大一些,也未尝不是。只不过现在齐王尸体不在,死无对证,就只好把所谓的猜测给散布出去。”姜善之摊手,心里跟明镜一样他希望太后先出手,把消息散布出去,然后再提到死因,顺理成章。
只要这东西够连贯的话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把一切串联到一块。到那个时候的话,他们也不用担心齐王放出去会纵虎归山。
“现在把这些散布出去,可能起不到最好的作用。”太后皱眉,她在掂量着怎么样可以把这些东西的效用发挥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