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们得到这些钱以后可以过的更好。”齐凛哀叹，那些舞女因他而死是不争的事实。
他心中有愧，所以怎么样去赔偿受害者家属都觉得远远不够。
要不是有姜善之在旁边指点的话，说的夸张一点齐凛恐怕会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掏出来给赔偿百姓。
“你说这样，他们就真的可以过的很好吗？”齐凛绝的良心难安。
“他们都是贫苦人家能多换一笔钱做家用都是好的，只是死去女儿的悲痛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去磨灭。”姜善之摇头。
事情已经发生，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弥补。金钱的确不能代替女儿，齐凛歉意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可是这样的话该怎么让他说说口，“有些事情越想越难受，你还是不想了省的，因为这件事情被太后捉住把柄。”
“我就算不做什么太后也要赶紧把我从皇位上拉下来，免得我以后成为你们两个中间的阻碍。”齐凛气呼呼，太后当着他的面就惩处的那些舞女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睛里过。
如果不是亲儿子的话恐怕他在目睹那一幕的时候就已经被处理掉了或者更早这么一想齐凛就不自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幸好太后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不对应该是他没有触犯到太后的底线的时候。
在回忆到他挑衅完太后直接就成了逆子还要被拉下皇位以后，齐凛才猛然发现太后的人性恐怕只能支撑着他富贵苟活。
“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只要不再做出过激的事情，还要把你的嘴管好，太后因你顶嘴的气应该快消了。”姜善之适时。
“我看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挡着，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哪个冷宫里被幽禁了。太后愿意对你好那是因为喜欢你，我就是个不争气的儿子，我对她没有作用甚至目睹了她的秘密可以说是有仇，她当然要除之后快。”齐凛摊手，他可是作了一个打死得罪了当朝太后。
“她的确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我不会让她得逞，我肯定会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的。”姜善之轻笑。
“那如果她真的不肯改变心意该怎么办？你一定你要把我保护好好的，不要出事。”齐凛忍不住依赖姜善之。
虽然他是讨厌这个人的，只不过目前这个人是唯一值得他信任依赖的人。
“要不然我们再回去看看。”齐凛抓着姜善之手臂。
“就一会，我们还要赶回去。”姜善之知道如果不让齐凛如愿的话肯定会由此变成心结的。
有些事情需要尽快解决越拖事情变得越严重……
刚才拿着银子对他们千恩万谢满脸感激的百姓们，现在宛如直接变换了一副面孔。
他们指着齐凛等人离开的地方痛骂，“皇家无耻虚伪害死我们的女儿亲自跑来送钱说出那样的话。”
“都是那些冷血的皇家人的错，要不然我女儿也不会再花骨朵一样的年纪死去。”
“那点银子就想要我们原谅他们，抵消女儿一条命简直是想得美。”
这样前后的反差让齐凛听到后越发难过，他抬脚往皇宫的方向走。
可能是上天也感受到了他的难过，阴沉沉的突然大雨滂沱浇了个透心凉。
这次的事情就像是一个教训，齐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任性会引出这么可怕的后果而这件事情本身是可以被避免的。
这让齐凛尤其感到懊悔和愧疚。齐凛登时心底里愧疚感涌动，他没有继续往前走的而是蹲在街尾抱着自己。
他需要通过这样的动作给自己寻找安全感，他心里的愧疚像洪水一样淹没他。
姜善之一言不发的走过来把披风披在齐凛身上，这样下去会感冒的。
伤寒在古代来说可是要命的病，不过姜善之一番好意齐凛并不领情。
齐凛推搡着想要甩掉披风，姜善之怎么能由着齐凛的性格乱来。
他直接控制住齐凛温柔劝解，“你只不过是没有察觉到每件事情身后隐藏着的危险，算你一片赤子之心对百姓已经足够宽宏，在古代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尤其是饥荒动乱的年代里，有些人命根本不能称之为是人。”
“我知道你是我的劝解我，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齐凛站起来拭去脸上的水珠，“我现在已经明白我之前任性妄为导致害死那么多人命。”
“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整个时代就像你在朝堂上提出的那些理论，本来该是有效的，可是因为这个时代对鬼神的忌讳所以让你没办法实行有用的作为。”姜善之牵起齐凛的手，两人在雨中漫步，齐凛委屈巴巴被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