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词这个问题以及问题的答案还有人存在的意义就彻底被带偏了。
齐凛挠了挠脸似乎觉得他刚才说的不太对，应该改口成别的东西。
外面的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带着清新的泥土和混合着青草的味道。
空荡的大殿里面只有他们两人对坐，姜善之似乎是看到了齐凛的窘迫，只是轻轻一笑。
“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务实，人生而平凡或许相较于和其他的动物相比没有任何的优势。所以他们更懂得用聪明才智去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使自己得到幸福感，满足感，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喂了填饱肚子。”姜善之解释。
“你这么一说我都不为自己说的那些话感到羞愧了，姜善之在这辈子里，你究竟想做什么？就这么一直重复不停的世界吗？”齐凛再次提出疑问，只不过这一次不只是好奇心，他想联想到了未来也联想到了过去，更加想和姜善只能够拥有共同话题，他们聊天的时候可以简单轻松的了解到对方的频道。
“你的想法没什么好羞愧的，关于未来最先一步的策划就是恋爱。我将我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爱好中，只是从这些繁杂无聊的奏章中，我就能够看出在这个国家所经受的一切动荡。”姜善之说这眼睛里面充满了欣喜。
那是齐凛无法感同身受，无法理解，无法看懂的一方面。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姜善之在这样的世界里是很享受的，他可以通过各种可能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齐凛静静看着这样的姜善之，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要是多看点书，说不定也能和姜善之接上轨。
“齐凛和你在一起去做我喜欢的事情，我很开心。历史的长河是永无止境的，人类记录的那几千年的历史只是冰山一角。
人们从来没有停下过脚步，他们把眼光瞄向了更远的宇宙。而我决定研究历史并不是试图改变什么，只是觉得历史中同样有重要的东西值得我们珍惜。”姜善之努力措着简单易懂的词汇，但还是因为兴奋而说话颠三倒四的。
“所以你就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挖掘历史中重要的值得珍惜的东西？”齐凛觉得有些绕，不过这逻辑似乎是没什么毛病。
“差不多就是这样，一直以为这条路上是孤单一人的行进，没想到会是我们两个搭伴前行。”姜善之的目光落在齐凛身上化成温柔的。
“那我大概在你的发掘历史的进程中是有点用处的，比如说可以缓解你的孤单。”齐凛想了想如果别人跟他说这话，他可能会挥拳揍爬说话的人。
可是姜善之说这话的时候，他抬头看见姜善之深深邃的眼眸，鸦长的睫毛。
他脑海里想到的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哪怕是有那么有些麻烦和坎坷，不过他们最后不都趟过来了吗？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感觉你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姜善之刚伸出手想要帮齐凛把碎发挽在耳后，忽然觉得这动作不适宜。
“你手都抬起来了又放下去，该不会是藏了什么宝贝？”齐凛没什么还想说的，他觉得誓言什么的太过虚无，不如表现出来的好。
结果他刚有这个想法，就注意到姜善之手，微微抬起靠近她耳边，然后又放下。
这动作才叫欲言又止，他刚才只是看着姜善之不说话而已。
“就是觉得你刚睡醒头发有些乱。”姜善之笑笑，可是齐凛却猛然觉得有些心酸。
只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对对方来说都不是外人。
就算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姜善之就算心酸也只是再为自己考虑。哪怕姜善之有一点的自私，齐凛也不会开始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哪乱？你帮我理一下吧，反正我现在手臂也抬不了，感觉伴随着呼吸胸口的起伏都特别疼。”齐凛头一次学着恋爱的女生凑近姜善之觉得一脸娇羞的表情会缓解尴尬，但是他实在是憋不出来。
“好。”姜善之伸出手帮齐凛把碎发理在耳后，“你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别了，我现在一活动就疼。现在齐王那边怎么样？他不会说被刺客伤到爬不起来了吧？”齐凛提起这个还是觉得有些气恼，齐王真不是个东西。
“请御医去验过伤口了，齐王连中两刀面积较大，伤口普遍不深，你身上的伤口也不深，只是因为体格比较弱，所以要多修养。”姜善之说这话的时候。直接偏头错过齐凛目露凶光的眼神。
“那是我愿意的吗？谁不想一米八，大长腿顺便带腹部肌肉。”齐凛说话冒着鼻音，莫名透着股委屈。
他吼出这句话后觉得没有一点杀伤力，果断闭上嘴和自己生闷气去了。
姜善之也没有强行去说什么，只是转身出去，然后没多久，手里端了一个盖盖的白瓷碗。
他停到了齐凛跟前，揭开盖子是一碗肉粥，粥上还贴心的放着切好了的小咸菜。
这味道对太过寡淡，可是对于受了伤刚睡醒的齐凛来说，米香味儿有着一股浓郁的诱惑力。
“齐王那边的肯定会拖到有足够的资本造反的时候，再选择宣布自己身体恢复。”姜善之说着舀了勺粥。
“你这话不是多余的吗？你怎么一下变成百宝箱了，刚转身就端回来一碗粥。”心里有些别扭，不过心里甜滋滋的。这种感觉就让他想起来小时候吃的桂花蜜香甜。
“齐王为了拖时间肯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表现出来，伤的很重的模样，恐怕过两几天还会再上演一次刺客事件。他这样的举动就是想要告诉别人，自己身在京城并不安全。”姜善之晾着确定粥不冒热气看上去似乎可以入口后直接递到了齐凛的嘴边。
“不就是作，然后想要装可怜。要是能给我个机会，捅他一刀就好了，刚好一雪前耻报仇。”齐凛恨恨地吞了粥，突然眼眶湿润，张大嘴不断哈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