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吐到我手上。”姜善之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有能够用的工具后，直接伸出的手掌递到了齐凛嘴边。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手掌，齐凛抬手捂住嘴，然后吞咽了下去。
他眼睛朝上看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总有刁民想害朕，差一点把舌头烫坏了。”
“是我不好，这儿还有凉水，要不你喝下去缓一缓。”姜善之递上水杯。
“你注意点。”齐凛咕噜咕噜的把水喝完，觉得有些遗憾的，看了眼杯底摇头。
这水太少了，那虽然喝进去感觉好了些，但是明显还能感觉到舌头是烫的。
“伸出手有什么用啊？你刚才但凡事吹两下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悲剧了。”齐凛看着还停顿在自己面前的手伸手一拍，发出啪的清脆响声。
“我知道。”姜善之低头这一次做足了准备，只不过他动作很生疏。
齐凛料想姜善之也是没有这样伺候过人的并没有追究，反正他坐着被伺候也挺心虚的。
这一次连递到嘴边的勺子都变凉了，齐凛咽下去后莫名得到一种满足感。
“齐王接下去万一还装刺杀的话，就直接派人去岐王府守着他，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招人恨。”齐凛对于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有些记恨齐王。
他生平见过很多损人，但是损成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
“下一次的杀手不出意料也会是他自己安排的心腹，只要赶在他动手之前先一步把齐王动手拦截就可以送他进宫，任你宰割。”姜善之手上动作不停语气也像是平常聊天，张口就可以弹到另一个人的命运。
“你该不会真的想这么做？齐王要给我们做个小实验，所以他肯定不能死，你总不会费尽心机把他弄来，就为了让我划一刀？”麒麟觉得这么做肯定是兴师动众不划来的，但是他仔细打量姜善之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就把这一刀捅回来，算得了什么。你认真的把他当做了一个正常人去看待，那么她享受了正常人的权益也就要去对自己的每一个行为负责任。”姜善之并不觉得他这么想，有什么不对。
看到齐凛胸口淌着血，唇色苍白，就连睡梦中都是眉头紧皱。他甚至不想去考虑后果直接让齐王付出代价。
只不过姜善之深切地知道一件事，齐凛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所以他如果将这种想法付诸于行动，没有取得齐凛的同意的情况下恐怕会吓着他的，姜善之只能和他聊天，装作偶然提起。
考虑到了聊天遇到的种种情况后，姜善之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挺不错的，但是太麻烦了。如果他下次并没有派杀手继续计划，或者是你出你派出的人被他知道并且抓住了那都是麻烦。”齐凛明白姜善之对于这一切，他造出来的心血都是富有一种独特的感情的。
他没有办法去决定这些人物的命运，所以想尽自己的力量，让这些人物在自己的生活中。不受到一点的打扰，就像史书上寥寥几行字简单度过自己的一生。
当人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去决定某些事情的时候，他们会选择放弃不是为了放弃而放弃。
只是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为的介入那件事情未必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美好，相反会回掉原本可能美好的结局。
人心是复杂的，人性也是复杂的。所以当他们想要决定一件事情的走向人为干预或许会把这意味自己的情绪去把这件事情给弄得糟糕。
“就算知道了一切，齐王也不敢声张，他自己做错了事情心虚肯定会顺带帮忙隐瞒。”姜善之早心有成竹并不害怕齐王的动作。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齐凛，最后选择了屈服，不是对上姜善之他永远是输而是对上姜善之以后齐凛觉得姜善之，哪怕做出了耍脾气的事情，也都是合乎情理的。
这大概就是谈恋爱的人都会有的滤镜，心里想着觉得还怪甜蜜的，不过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委实是透着点尴尬，尤其是姜善之不善表达，他也不喜欢太过亲热，所以两人更多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又好像有些东西不知不觉的悄然发生了变化，让他们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
“把他绑来以后怎么办，绑在凳子上泼上冷水晾一晚，先向岐王府敲诈一笔绑架费要敲竹杠的话，肯定要敲很大一笔钱，不然怎么配得上齐王皇亲贵胄的身份。”确认要绑齐王后，齐凛开始兴高采烈地规划接下来的动作。
“如果天气一直这样持续恶劣下去，浇冷水倒是可以。至于齐王应该是攒了不少金银和武器，否则也不敢贸然造反。”姜善之皱眉分析，“他现在的手上应该有大量的现银，按照现在市面上流通的价格，可以管他要一万白银。”
“他不是贪污受贿了吗？至少要把这个白银换成黄金才对。钱要少了不就代表着我们没有重视他的身价，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如果把它绑到皇宫里，到时候怎么赎人？”齐凛问出问题后，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可以把他运出去再交易，我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都想不明白。太傻了。”
他心里有些懊恼，不只是为了刚才的蠢，更因为刚才抬手时扯到了伤口。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的话，齐凛甚至想弯腰捂着伤口的地方哀嚎。
“平时收敛着自己的动作，不然扯着伤口疼的还是你自己。”姜善之说着放下手里的白瓷碗后伸手去解齐凛的衣带。
齐凛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躲开。这样被扒开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姜善之怕伤着齐凛，动作格外轻柔。
“刚包扎的伤口又裂开了，是自己上药还是我？”姜善之看着低头想努力看清楚自己胸口包的白色布条上的血迹的齐凛。
这伤口没什么好值得好奇的，齐凛双眼闪动着的好奇心，让姜善之忍不住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