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聊胜于无就像是一句试探，不知道姜善之是怎么看待的，齐凛觉得气氛因为姜善之一句谦让的话变得有些奇怪。
他低头看清楚替他包扎伤口的白布的全貌后忍不住惊奇，抬手就要动作。
姜善之不明所以但还有反应极快的将齐凛的手抓住了语气透着宠溺和无奈，“你现在这样换不了药万一抬手造成伤口二次撕裂就不好了，我来。”
齐凛无辜的眨眨眼刚想解释又觉得气氛过于正式挺尴尬，所以只是呵呵笑，“我就摸摸，挺白的。”
齐凛这个身体是娇养长大几乎没吃过皮肉苦养的肤如凝脂，姜善之在查看伤口时觉得伤口明知道情况不严重可是只一眼就觉得骇人。
“乖别动，我给你换药。”姜善之说着匆匆帮齐凛拢好衣服。
“那你急着解开是想干嘛？”齐凛撅嘴对姜善之的反应不太满意，怎么说衣衫不整这种情况都是姜善之的机会他虽然对自己被男人惦记这事情没点经验。
但是不代表他对吸引自己喜欢的人惦记不感兴趣，姜善之要么冷冰冰要么谦谦君子的两样转变齐凛都有些腻了。
他希望看姜善之因为自己而流露出的不同寻常的表现。
“我忘记拿药，伤药就在桌案是粉末状的上药时你要躺平闪，屏住呼吸。”姜善之起身在堆满文件的穿梭拿出两个白色青瓷小瓶。
“为什么要屏住呼吸，要屏住多久？”齐凛觉得奇怪，他现在虽然细皮嫩肉一看就是个小白脸。
但是年少的时候也没少叫家长，打架叫办公室是常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每一个都是有故事的。
“不屏住呼吸粉末颗粒刺激，吸入鼻腔引起喷嚏和张口吸入引起咳嗽。你身上的是新伤一点动作就会裂开。”姜善之开口解释，这一点对于十二岁以上认知正常的人群来说完全是多余的。
不过出于关心齐凛，姜善之倒不觉得这种话有什么难为情的，就怕齐凛不愿意注意这一点最后想到可能出现的惨状姜善之扶额。
想起一件不那么美好的青春往事，齐凛高二打球的时候队友手滑出现意外，球直接袭击齐凛脸上。
当时情况不算严重也出血了，姜善之作为齐凛的“家长”去接齐凛回家。
开车回来的路上，正是柳絮满天飘的时节。齐凛手贱的非要打开窗户，可想而知柳絮刺激的齐凛不停的打喷嚏鼻血浸湿了纸团。
本来只是一件日常作死小事，没想到齐凛从车兜翻出纸巾正打算换纸的时候猛然打喷嚏。
他坐在副驾驶上，鼻血直直飙到挡风玻璃上。齐凛还孩子气的偷瞄了他一眼后才拿出白纸轻轻擦净。
那个时候的齐凛年轻气盛且不喜和他交流，两人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或许是两人心里对对方完全不同的定义以及都出于不同的原因想要把对对方的友善掩藏。
即便是心里喜欢，姜善之都没有表露分毫让齐凛知道的意思。
姜善之当时开车的手都有些颤抖，只不过他当时觉得过激举动就是把水瓶递给齐凛。
那瓶水是他喝过的，本意是想要齐凛倒水把口鼻的血迹擦一擦。没想到少年拿纸巾粗暴的抹了抹口鼻上的血迹有些嫌弃的啧啧声后，打开瓶盖灌了两口后水喝完拿手背抹了抹嘴角，“那个谢谢哈。”
就五个字，别扭的感谢，少年转脸看向了车窗外阳光渡了一层金辉在齐凛的侧脸，那一刻姜善之左右摇摆的心彻底选择了安定下来。
他决定喜欢这个叫做齐凛的少年不改变，这个少年迟早和他长到一样的年岁会心事重重为了喜欢的人学会小心翼翼的掩藏。
不过他还有机会看着齐凛长成那副模样，这就是他能做的也想做的。
可能是太早的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姜善之比齐凛大的同时更早担负了责任和老练。
以至于他对待齐凛的方式，更偏向于大人对小孩那么的充满着保护和宠溺。
“你关心的点奇奇怪怪，我早就过了你说的那种情况的年龄。”齐凛手分别朝两边抓去，他被姜善之这样爱护只觉得尴尬。
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和姜善之亲密的准备，可是对方还是帮他当成半大孩子伤脑筋。
“想什么？”姜善之偏头看着齐凛，腾出手探齐凛额头的温度。
没发烧，伤口轻微渗血是因为齐凛刚才动作太大，再有就是齐凛一点没有怕牵扯伤口的意识。
“我以前的辉煌战绩随便拿出来一样也应该是比现在那群小孩子称之为校霸的。现在年纪也不小，只是没想到在你心里是月越活越回去的”齐凛本想拍胸口一展豪迈气度的，可是胸口抱着的白布被一点鲜血浸湿而且有扩散的趋势。
“的确，你当少年那会不仅是天不怕地不怕还导致你现在看待有些事情缺乏敏锐的目光以及情绪。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需要人保护的，你不喜欢我尽量收敛。”姜善之手握拳清咳，他说的太正式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仔细品位的时候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诡异。
他现在看待事情缺目光和情绪？齐凛难以认同这一点，但是又说不出不对。
“难道不是为了我改变吗？为什么只是收敛？”齐凛提问。
“改变从来不是口上说说的，还是你想听类似的话。”姜善之笑笑轻轻退开齐凛，“现在上药乖一点。”
齐凛毫不在意的撇撇嘴伸出手拿了一个放在眼前端详，“这个瓶子不错是，里面的都是伤药吗？”
“你手里那个口服是丸药，我怕你习惯吃胶囊吃不惯中药。”姜善之不以为然拿过药。
最好的药当然是汤药，御医在齐凛醒来前后配药现搓的药丸是顶着极大的压力的。
有现成的药直接被姜善之驳回，药丸不是陈酿当然是现做的药效更好。
“电视剧里的药丸都是巧克力豆，这个药丸是手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