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哀家没准你离开这里。无冤无仇,亏你也说得出口,不知道的事情不予评说难道玖妃没有交给你吗?”太后。听了这话忽然像是受了某种刺激。
“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齐凛讪讪一笑有种捅了马蜂窝的错觉,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甚至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但是太后这个反应给人感觉很不对。
“皇上那边吹,枕边风要晚上去。你回玖妃那里无怪呼也就是养伤休息,难道你不愿意听哀家跟你诉说往事?”太后眼睛微眯,嘴角低垂愠怒。
“太后是非要说那段往事不可了,那你既然不怕揭伤疤给别人,我自然也没什么不敢听的,不过是要提醒您一句。莫要遇事这么激动,就算齐王倒台了又能如何。除了心理上的解脱,没办法给您带来一点实质性的好处。”齐凛强装镇定,太后和岐王过不去,按理说对他和姜善之还有玖妃没有任何的坏处。
当然也不会带来任何的好处,齐王那件事情交给姜善之去做了,势必会想办法保住齐王的生命,以此来测试。
“未必要所谓的利益,哀家十几年来,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有见识过。现在就缺报仇,难道你不想报国破家亡之仇吗?”太后缓缓打量着齐凛。
太后开始围绕着齐凛缓步走圈,似乎是察觉了他和往日的不同。这种似相非相的感觉让他有一些迷茫,没有办法下准确的判断。
“你这个问题问的不对,国破家亡报仇与否从来都不是个选择题。不知道你们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齐凛说着不予置评,他现在只想转身走人。
至于什么皇宫秘闻,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就是个路过的被吩咐好的工具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知道的越多越麻烦而且有可能会面临死亡的威胁。
“如果不是惠妃,哀家的皇儿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没了?”太后神情凄苦用手捂住了脸,似乎是不想被他看到现在的狼狈样子。
这一听就是宫廷阴谋大戏,所以齐王只是被连累的惠妃的儿子。有这个可能,只不过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报仇可以理解,那应该找正主。如果正主不够命长的话,把矛头指向她的后代也可以理解。
更何况太后好像没有主动地针对过期望,最多就是落井下石,看个笑话算不了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你想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了,就算是把前尘往事都提出来,又能如何?”齐凛反问单从那句话他就已经脑补出了许多,他对所谓的前尘往事,真的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你这话倒是挺中听的,你难道不好奇?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显得没意思。”太后百无聊赖地挥挥手,似乎也没有讲故事的欲望,只是看着齐凛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看透了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
“没必要问,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齐凛一脸冷漠,八卦当然比不上他的心情重要。
如果听到什么沉重的八卦剧情,会影响他对事情的判断,然后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所以还是不要听了,维持现状就好。
“别急着走,还有事要交代。你若是离开了,一定要想办法去徐州看看那里应该离你的目的地不远。”太后说这似乎有些怅惘。
“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特别有要传的话,还是要做的事?”齐凛挑眉对这个事情还是稍微有些好奇心的。大老远的让他去一个没听过的地方去看看,也不可能是开玩笑说不定有什么意外之喜。
“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现在哀家能不能出这院门都要看你的枕边风够不够有效果。”太后坐了回去不再继续绕着齐凛走圈。
“你竟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里闪烁着的光,透着几分我看不懂的神情。你身上复仇的戾气也降了很多,不知是谁改变了你的想法,让你心里的复仇的位置不再像之前那么高了?”太后提问。
“有想保护的东西,有要做的事情。复仇是一定的,但绝对不会是首位。”齐凛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事实上他似乎也真的被人看穿了。
不过不重要,反正没人能知道他的改变。现在展现出一点不同,只要有合理的解释就可以。
“原来是这样,只是在提起皇上时,你眼里的愤恨似乎是消失。不知道是你学会了掩藏还是我老了。”太后微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向齐凛的眼神十分复杂。
“是个人都会老的 ,不同之处在于您老了依旧是绝代风华。可惜最好的年华都被困在这里了 ,就算是出去,也不是为了自己这样过着真的有意思吗?”这是齐凛的真心话,也是他真心好奇的部分,不过这个人不一定会给他准确的答案。
“只有哀家自己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别把自己太当根葱了。”太后冷哼。
这回是真的打算送客的意思,齐凛没有片刻的逗留,转身就朝外走出去。
身后再没有传来谁的声音,他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没有回头。
他打开木门以后发现,门前站着姜善之。
“才分别没多久,怎么就又找上来了,还是说你是冲着她来的?”齐凛顺手指了指后面,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来找你的,以后不要随着便,跟着别人离开。不能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话。”姜善之确认齐凛没事后松了口气。
“好歹是互利共赢的关系,她如果杀了我自己也落不着好,她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呢?你是在担心我?”齐凛后知后觉,指着自己发问。
“她就是个疯子,没人能够预料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比起担心你 ,我更害怕她会指使你做些不好的事情。”姜善之低垂的眼眸似乎是知道什么,齐凛不知道的隐秘。
只不过说完这句后,他就再没有开口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