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沧笙踏歌,如花美眷,只缘感你一回顾,使我常思朝与暮。转身后,一缕幽香远,逝雪浅,春意浓,笑意深。一叶绽放一追寻,一花盛开一世界,一生相思为一人。
罗旭在连府散心,这连府不仅地域广阔而且每一处的涉及也甚是讲究。
他穿过一条红色栏杆的拱桥,来到一处石子小路。石子路的一边是清澈的水流,另一边是很高的山。这一处自然亦是属于连府之内的。山不是很陡,但是也很是不好行走,也许这条石子路便是通往山顶的唯一道路。山上有许多笔直挺拔的杉树,还有许多灌木丛,野草野花。
罗旭看到这里便不再想继续向前,便转了回头,走向别处。
走到一处平静的亭的时候,他发现远处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道路的中间。有些惊奇的走近,发现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尸体。
罗旭锁了锁眉梢,捡起一根树枝,稍微打开他的衣襟,看到胸膛多出伤痕。乍一看,看不出什么利器所伤,因为伤痕很密集,伤口很小,当然还有鞭打的痕迹。
罗旭思索了一下,蹲下身子,从他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张面具脸,拨开来看,竟然和昨日晚上的崔梓面容相同。此时他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看来此人便是“面具人”了,不过身体上的伤痕到底是什么所伤?
观察了旁边的情况,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眼神仔细的扫查,发现有几片碎叶,他捏了起来,看出是断了的柳叶,这柳叶很柔和,稍微有一些蔫了,但是破碎的很整齐,犹如刀剑割裂的一般,只是这仅仅只有两片,那么柳叶应该还有其他的部分,其他的在哪里?
他看到了“面具人”的手中的刀,有些诧异的看到到很上许多绿色的污渍,看来这都是柳叶所致。略加思索,他忽然想到他身上的伤痕正是柳叶刺入体内所致。用如此柔弱的柳叶可以这么狠这么精确的刺入人的皮肤,一定是以为高手所谓。
不过关键的致命点的柳叶都被他自己的刀挡住了,也就是说无论是柳叶还是鞭打都不足以让他致命,最重要的是心口的那一剑,恰到好处的刺中。
如果这件事情是一个人所谓,那么他同时可以使用柳叶、鞭子还有剑作为武器,如果不是一人,那么就应该是两个人或者以上。
他挑了挑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此人既然出现在连茜的家中,那么告诉她是最正确的事情,不过,看来这个人的确是得罪了人,否则他们为什么要只他于死地呢。
罗旭的心里一直在思索着,对于他这么一个性格的人,一般情况不愿与别人为敌,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指不定自己会有不发达的一天,所以做事情时候喜欢给人留一条后路。不过对于战场上的自己,那就大不相同了,虽然自己有这种性格,但是战场的就是敌人,敌人是必须要死去的。
不过平时的处事中,留以后路,未免使得一些小人借机向自己使坏,除非自己有强大的能力可以让自己安然无忧。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罗旭的这一点正是他有人情味的地方。
他走回了连茜的闺房,对于现在的人们而言,走入女子的闺房是不礼貌的,只是现在的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对待。
看到连茜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吃东西,罗旭便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连茜看了他一眼,继续吃剩下的东西。
吃完饭后,连茜让下人都出门。
屋子里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谢你。”连茜说道,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昨晚太伤悲的缘故,使得嗓子受到了刺激。
“不必。”罗旭坦然的说,他望着她,看到面目疲惫。
“‘面具人’已经死了,在你家院子里。”罗旭静静的说出,等待她的回答。
她抬起原本清亮的双眸,看着他,轻轻的叹了一声,“我知道,在崔梓真正出现的时候已经猜想到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罗旭的话一语双关。
连茜睫毛微微颤动,她把视线侧过罗旭,看到窗外“罗公子准备怎么办?”她把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踢给了罗旭。
他听了这话,笑了:“那么就等待下一个月完婚吧。”
连茜听了,面无表情,但是她还是很认真的看了罗旭,点点头。
罗旭走回庭院,吩咐下人把“面具人”安葬后,便告辞回府。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时间以同样的速度流逝,只是每个人的方式各不相同。
连茜心情已经舒坦了许多,看来自己还是不能选择婚姻,但是幸好还是很好,没有太多的惊喜,也没有太多的伤悲。
梳妆镜前,她正在梳妆。今日的妆容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浓厚。俊俏的小脸颊此刻被刷的惨白,然后颧骨的部分涂擦了淡红色的胭脂,眼部的底色画得很是明显,显得本来就很明亮的眼睛此刻更是动人,最后她画上唇红,那红色真的是艳丽的刺眼。只是这副浓妆艳抹的面容整体看来确实是很诱人,很柔情。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对于衣着,由于是夏日,不便穿太多的衣物,大红色裹胸薄纱长裙,长及拽地,腰部被金色的纱带紧紧缠绕,脖颈上佩戴一串敲到好处的珍珠项链,耳朵上的流苏刚刚点到脖子。三千青丝被绾成一个芙蓉髻,发丝间嵌入一支宝蓝玉簪。
走起路来,风姿绰约,尽显妩媚。
也许,美女无论什么服饰什么妆容,都是对美貌的再次肯定,或者说是点缀,美艳的衣服发誓只能证明她们是如此的动人心魄。
不仅是连府早早的就挂上了大红灯笼,早早的就有人陆续来贺喜,对于罗将军的府邸,那更是热闹非凡。
罗旭很早便被母亲拉起来,梳妆完毕后,便打发去迎亲了。
其他的家里的事情当然都是罗将军夫妇来打理。
只是不知罗旭是不是那种对任何事情都有些不屑一顾的人,从他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的欢喜,也看不出任何的其他情感。
婚姻就是这样,一旦很快的定论了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迷惘。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没与认真的考虑,没有认真的思索,更没有认真的规划。只是它来了,强求自己一般的来了,让自己措手不及。
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如此,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说准备不准备,当然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喜与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