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罗旭还是那么的平静,脸颊上没有一丝波澜。
对于罗大将军家的公子今日完婚之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大地,连皇帝此时都亲自来参加这次婚礼,似乎这场婚礼全国的人都需要参加,都议论纷纷。
长吉和小小肩并肩的走在路上,可是他们的心情截然不同,一个人意气风发,另一个则心情很Down。长吉根本不想听到这些让自己烦扰的事情,但是这些话语,这些笑声,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耳朵里钻。他渐渐放慢了脚步,闭上了眼睛,代表着他对这些事情的拒绝,同样也吗,明显的表露自己难以控制的情绪。
有权有势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穷光蛋,你说你是什么?
小小察觉到他的心思,但是自己却不知怎么安慰,当然心中也有那一丝倔强,“凭什么要安慰你?傻瓜,身边有一个爱你如此之深的女人,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的女人,为什么你怎么看不出来呢?自己安慰你,只会徒增自己的忧伤。”
对于这个孤独千年的女人,她一点也不喜欢忧伤,因为孤独是一种习惯,这是她必须接受的,但是她不能忍受忧伤,她认为那是懦弱的表现,她认为人活着或者即使死了,也应该直立的站着,而不是软弱趴下,去自责,去忧伤。
小小撇了撇嘴,拉着长吉走入了一家客栈,她饿了,需要吃一些东西。
对于罗旭的婚礼,一切都像事先安排以及设想的那样,顺顺利利的结束了。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叶生生相惜,永世不见。
已是完婚第二日的连茜,独自在罗府,闲逛,只是看到一些彼岸花,顿时想到这些句子。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就是如此,当婚姻来临的时候,她的爱情已经凋谢了,只是她的爱情不能像花儿那样年复一年,她唯一的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可以让婚姻和爱情相处的机会早已经失去了。
不远处,一片空旷的草地,小草都是一律的高度,在远处看来就像整洁的绿色地毯,舒舒服服,柔柔软软的那种。草地散发着清香,既不讨喜也不令人厌恶。草地上有一袭蓝色衣服的男子,他正挥着锋利的剑,姿势优雅也不乏力度。
连茜在每次走出房间,除了她难以置信的美貌之外,另外就是自己的着装,只是不知为何,今早,她既没有化妆,也没有挑出很惊艳的衣服,只是散散心吧,没有其他可以打扰的那种,也不想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想抬起自己那双劳累的手,她只是需要走走,仅此而已。
其实罗旭也是很好的,这点她比谁都清楚,只是当自己失去了自己一直渴望的东西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伤感,她无法让自己的心情瞬间解脱,也无法瞬间忘记长吉,对于长吉,虽然她并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可是在出生之后她就被带上了“嫁给长吉”这把枷锁,即使想挣脱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要挣脱。女人现在在没有退路的时候总是喜欢把两个男人拿出来比较,她认为长吉没有什么好的,除了会写诗,罗旭呢具有男子气概,也许可以更好的满足自己的需求,然后出门他可以保护自己,至少他的武功要比自己厉害的多,有权有势,至少现在还是爱自己的。想了想,自己的心情兀然间开明了许多。
女人的品质中,最神奇的就是这点,她总可以安慰自己,遗弃最初的想法,去劝慰自己爱上现在,爱上安然。
这片草地是一片清凉而又幽静的地方,罗旭以前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同时连茜却也放心一般,走到一处平坦的地方,安静的坐了下来,她眯起眼睛,看着初升的太阳。
罗旭,早已发现了她,只是现在才把他的剑丢在地面。
他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连茜的目光。
连茜看着这个身影,忽然想到昨晚,她觉得自己竟然希望被他强暴一般的爱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使身体的痛苦掩盖思想的折磨。
罗旭走到她的面前,两个人相互凝视着对方。
连茜素面朝天,但是仍然美丽的动人心魄,白色的衬衫大的裹住了她所有的身体。
罗旭的脸颊上,点缀着粒粒汗水,在他那麦色且锐利的脸颊上,渐渐滑落。
罗旭渐渐俯下身体,连茜看着他,心底略过一丝惊恐,她在自己后退的范围中,渐渐后退着。
直到她无路可退,全身紧贴着清凉的地面。
罗旭同样也把身体贴紧了连茜,嘴唇渐渐贴上妻子的嘴唇。
身体上承载着一个男人的重量,身后紧紧的贴着大地,这样忽然让她觉得真实起来,也许因为负担太重,重的有些让她感到窒息,可是她却被这种窒息的重压迷惑,只有越贴近地面,才会觉得安全,才会觉得生命的本质意义。
嘴唇在安静的吻着的同时,罗旭的手指轻轻的解开连茜的衣襟,此时在一片青草地面,被一件很大的白色衬衫和一件更大的蓝色衣襟,覆盖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对这对夫妻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