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嫔站在原地,挺直着脊背,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放下自己的姿态,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作妖的主仆二人一眼,阿树能够从她的宫中离开,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怕要罚俸三个月,也值了,最起码自己找了个清静。
厉文臣看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为了能够安抚苏妃的情绪,便道:“时辰不早了,朕也有些累了,苏妃,带朕去你宫中休息吧,”
一听到这句话,苏妃双眸瞬间亮了亮,微微行了礼后笑着说道:“是,皇上。”
阿树跟在苏妃和皇上的身后,瞬间素嫔的寝宫也只剩下了她和几个小丫鬟。
厉文臣特意让身边的小太监把近日来边疆那边进贡的东西都送来了苏妃的宫中,一来是为了安抚苏妃的情绪,二来是想用这个堵住太后的嘴,太后向来都喜欢苏妃,今日素嫔也受了些委屈,万万不能让太后再责罚素嫔。
这也是厉文尘身为君王能够给的温柔。
翌日清晨,苏妃看着宫殿里被堆着满满的赏赐品,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弧度,十分满意地看着阿树:“不错,这次你完成的很好,我估计现在素嫔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就是一个蛇蝎妇人了,这个东西给你。”
苏妃随随便便得从这些赏赐瓶里边挑了几件塞到了阿树的手里。
阿树脸上也露出了阿谀奉承的表情,双手紧紧握着赏赐:“多谢苏妃娘娘,还是娘娘您厉害,不费吹灰之力便让皇上回心转意。看皇上今天赏赐了这么多东西,心中也一定是有苏妃娘娘的,相信以后娘娘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圣宠。”
听着耳边阿谀奉承的话,苏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在阿树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阿树立刻点了点头:“娘娘只管放心就好了,阿树一定会完成娘娘的嘱咐的。”
拿了几锭银子,阿树就向着内务府去了,那总管太监看到阿树立刻笑了出来,都知道她是苏妃身边的人,再加上边疆进贡的东西全部被送到了苏妃的寝宫,仆凭主贵,这总管太监现在见到阿树,都像见了苏妃本人一般热情。
“阿树姑娘,您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内务府?还是有什么事情?您放心,只要是您的事情就是我们内务府的事情,只管交代下来就行了。”那总管太监笑得一脸褶子。
阿树贴在那太监的耳边说了半天,最后又把手中沉甸甸的几锭银子塞到了太监的手中:“公公,苏妃娘娘让我交代您的事情,我可都交代了,您可一定要办好!”
“阿树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把苏妃娘娘交代的事情办好的。”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将那几垫银子揣入了自己的怀里,之后带着阿树进入了内务府。
他拿出一大堆绿头牌:“这些就是后宫嫔妃们每夜侍寝绿头牌,苏妃娘娘想要把素嫔娘娘的下了,咱家这就照办!”
一直到亲眼看着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把素嫔的绿头牌取了下来,阿树这才放心的回到了苏妃的寝宫。
“苏妃娘娘,您交代给奴婢的事情,奴婢都做好了。”阿树讨好的说着。
苏妃满意的笑着,一双手拉过了阿树的手,“这次让你做的事情你做的都不错,以后只要你乖乖的听本宫的话,待到本宫登上后位,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娘娘。”
御书房
夜已经深了,内务府总管拖着放有绿头牌的托盘走到了厉文臣面前:“皇上,天色不早了,该翻牌子了。”
厉文臣想到昨夜让素嫔受了委屈,天天就想着翻她的牌子,但是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她的牌子,眉头微微一皱:“素嫔的牌子呢?”
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间问,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理由用来应付:“回皇上的话,素嫔娘娘的绿头牌之前不小心被奴才摔坏了,所以正在修。不过今天太后还传召了奴才,了解了近日来皇上都到哪个嫔妃那边。”
厉文臣瞬间明白这太监是在提醒自己雨露均沾,最后就点了点头:“行了,你说的朕已经知道了,这些公务处理完,朕就去苏妃宫中。”
“是,皇上。”内务府的总管太监退下,当下就去苏妃的宫中道喜。
苏妃正在吃着夜宵,看到内务府的总管太监突然间来了这里,眉头微微一皱:“是什么风把我们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吹来了?”
那太监满脸笑意:“还不是皇上想要来苏妃娘娘的宫中吗?所以奴才这不是前来给娘娘道喜了?”
苏妃瞬间双眼放光:“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太监点了点头:“就算借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骗娘娘啊,皇上本来是在找素嫔娘娘的绿头牌的,可是那块绿头牌不小心摔坏了,正在修复中。”
苏妃瞬间明白了,这太监来这里是邀功的,抬手示意阿树拿了些银子:“总管大人,以后有很多事情,本宫还要仰仗你,微微薄礼,不成敬意,你可千万要收下。”
那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当下笑的和花儿一样,将那些银子收入袖中,然后笑嘻嘻的谢恩。
知道厉文臣要来,苏妃立刻精神起来:“阿树,这内务府的太监倒是中用,以后要多多提点,你也时不时去内务府的和那总管走动走动,今后我们用的到他的地方还多的是。”
阿树点头,一边给苏妃梳扮,一边回答:“娘娘你放心就是了,奴婢什么都听娘娘的。”
“以后学的机灵着点,什么人对我们有用,什么人对我们没用都要看一眼就明白。”苏妃得意忘形的把玩着自己的护甲,“这个素嫔,这下本宫倒要看看,她还怎么跟本宫斗。”
阿树笑着为苏妃按摩:“娘娘多虑了,素嫔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会是娘娘的对手,更何况娘娘的身后还有太后娘娘撑腰,这素嫔现在无非是仗着家里一时的功绩风光罢了,哪里能和咱们娘娘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