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真好吃:“这个文里的反派也太帅了吧,爱了爱了!”
好爱你好爱你:“真的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反派了,大大一定要给个好结局啊!”
醉了醉了:“好不容易有个对胃口的角色,希望能顺利活到大结局,如果最后能洗白就更好了。”
嘟嘟嘟:“因为这个反派才一直追到现在的,不过看这剧情可能会虐一波,大大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
芝士真好吃:“楼上你会说话就多说点,我手里压着好些差评呢,大大……注意一点哈!”
……
陶菊扶着额,手不停得刷着文章下头突然出来的许多评论,既欢喜又苦恼。
她是个兼职的网络写手,小透明很多年的那种,一上线看见自己新书底下突然多出这么多评论,还有一片好评,兴奋了,简直就是要火的节奏的啊,为此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但是看着看着陶菊就不得不抓头了,一溜的评论,全部都是在说文中的反派,而这就不得不说她的书。
她的书叫《倾城》,讲的是发生在一个国号为昭的架空朝代。
这个国家有外患也有内忧,而在这些暗潮汹涌之下,楚太师家的庶女楚怜和将军长子顾舟奕发生的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而反派蔡东篱,就是读者喜欢的反派,其实仅仅只是她安排给男主历练的一个幕后大boss,因为开始没想到这个角色那么受欢迎,出场也就交代的不清不楚,但实力却是写的杠杠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接给男主一个下马威,也因此给读者留下了许多神秘的印象。
刚刚也说了,本就是随便写的一个反派,结局设定的当然也是十分干净利落,因叛国之罪被处死。
但这事她敢说吗?要放在以前那她想都不用想随意处置,可现在,看着好不容易因为反派小可爱而上升的一点名气,她怎么舍得放过。
目前也只有唯一的一个办法了!
陶菊坐在三十几平米的房间里,对着电脑发出的莹莹光亮,奋力码字,手指在键盘上都快打出残影,力求在天亮之前将反派的结局改好上传。
思绪也同时转的飞快,眼角无意撇过右下角的时间,卡了卡壳,已经晚上十点了,陶菊默默叹口气,看来得加油啊!
半晌,她感觉口有点渴,眼睛却没离开屏幕,腾出右手在旁边胡乱抓了抓。
“啪!”
无意把杯子碰倒了,陶菊感觉到手心的冰凉湿润,无措中慌忙转头,映入眼帘是一圈纠缠在一起的网线躺在水洼里,还有一个插线板……
最后一眼,陶菊下意识看向屏幕,一条评论渐渐在瞳孔里放大――大大,一定要让反派好好的哦……
然后……失去了意识。
陶菊坐在电脑桌前,看着自己新发出去的一章内容,没过一会就看见下面的好评点赞数量不断上升,她开心的咧开嘴直乐,突然屏幕一黑,她扔下鼠标,蹭的站起身,跑到窗前大叫:“包租婆,怎么没电了?”
咦……包租婆?
陶菊猛地睁开眼,便接受到刺目的亮光,瞬感不适,嘤咛一声。
适应过后,入目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实木床架,粉红色的帘子随风轻晃,鼻尖也萦绕着些许香气,她不相信的将眼睛闭上又挣开,场景依然没变。
这……多年网文的套路摆在那里,难道是穿越了?
可她的文还没改完呢!
陶菊试探的动了动,感觉脖子疼得厉害,但还是支撑住旁边的架子坐起身,靠在床上。
环顾四周,是一个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的房间,也没有任何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她扶额,看来真是穿了,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想找出点什么线索,脑袋里却一片空白。
陶菊将视线放在她身侧,越看越感觉怪异。
她是睡在外沿,里头却有一层被子,整个盖的严严实实,而且又长又厚……就像里头藏了个人。
藏人?
想到这个猜测,脑袋里“狗血”两个字开始循环播放,抖着手准备去揭开。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手抖的都快颤出花了,门外突然一阵喧嚣打断了她的动作。
“各位客人,这里真的不能进!”小厮看着面前一堆人想闯的房间,迅速抢先抵住房门,冷汗直流,尽管面前这些都是他惹不起的,但是里头的那位他更是得罪不得,思量之下只能如此。
“阿呸,我明明听说那个小丫头进来了,你还敢骗我,来人,把他拉开。”
来人许多,但当中可以看出来都以三个为首,一男两女,身后都是些家仆。
说话的是中间一个三十多岁看长相就知道不好惹的一个妇人,她身后的人听了命令二话不说就上前将小厮带到旁边,旁边的美髯男人用力将门一推。
陶菊自门一开,脑袋里就窜出了许多以前写过的故事剧情,可得出的结论无非都是这个原身中计了,还是古代最不齿的那种事,因为身边的那个“蚕蛹”动了。
陶菊:“……”
她知道原身在她到来前应该什么事都没发生,但还是下意识抓紧被子缩在床角,看着身边先是露出了一只强壮有力的胳膊,最后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遮挡住面容。
幸好,陶菊舒了口气,他穿了衣服。
但是门外的人可不讲这些。
泼辣的妇人一进门就看见这副情景,脸都感觉扭曲了,但还没忘了让自己人都进来,将门关好,屋外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了。
陶菊见势不对,猜测其中的关系,想来想去,也不外乎几种可能,做好心理准备,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终于挤出几滴眼泪,假似抽噎起来。
妇人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她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还有脸哭,我把你接到这里不是让你做出这等羞耻的事的……你……”
见妇人更想上前动手,身边的男人及时扯住她,态度不明:“阿然,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妨听听离公子是如何想的吧。”
陶菊刚刚被妇人吼的一懵,这时经男人提醒,才想起来不止她一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