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聂子夏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冷声道:“我还没有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是吗?”
恶妇哭哭啼啼的瞪着他,冲着周围的人说,:“你们瞧见没啊,就是这个畜生,他一巴掌一脚的打在我这个老婆子的身上,踹的我当场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带着他那个欺人太甚的朋友逃走了,若不是……若不是这医院的监控,我怕是要含冤而死啊,苍天啊,你们要是不给我主持公道,我就真的不活了。”
哭声震撼人心,句句都在铢讨他的罪行,仿佛一开始行凶的人,就是他们般。
看着盘旋在地上的恶妇,聂子夏觉得刺耳又挠心,他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缓缓探下身来,垂了垂眸,片刻后,他猛地一扬手,作势便又要打上去,恶妇聒噪的嗓门瞬间戛然而止,恐惧的望着他,身子连连往后退。
他没有跟第一次一样打上去,而是扬在空中顿了半晌后,握紧了拳头,他阴鸷着眸子盯着她,低沉的嗓音,用着只能二人听到的时音量,冷声道:“你怕死吗?”
恶妇浑身一震,呼吸凛住,颤抖的看着她,咽着口水,身子却又胆怯的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做什么,这里这么多人,你若敢……”
“我若敢怎么样?你是不是以为,这里这么多的人,我便能拿你毫无办法,任由你撒泼诬蔑了是吗?”
他的口气阴冷至极,恶妇听着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
“我听说你查了监控,是吗?”他抬手,想要摸一摸她额前凌乱的秀发,被她害怕的躲开了,他嗤笑一声:“他那么怕痛的一个人,因为你,再一次活生生的经历了缝针的痛苦,你也像尝一尝吗?我可以满足你。”
用骇人的银针,一针一针……在你无比清醒的状态下,将线缝合在你洁净的肌肤上,然后在一把撤掉,看着那不受控制往外冒的鲜血,用酒精把它擦拭干净,最后在缝上……你想尝一尝吗?那非人的痛苦。
我并非不讲理之人,我的原则是从不动手打女人,可这并不能成为让你嚣张的借口,我不怕世人的唾骂,也不怕法律的制裁,我只怕我心爱的人遭受非人的痛苦,为了他,一切的后果我来承担,但至于你有没有能力让我承担,就看你的本事了……
聂子夏太阳穴疼得厉害,他根本懒得跟这个愚昧无知且没素养的村姑纠缠什么,他已经一晚上加一天没有合过眼了,刚刚又经历了一场那样的事,他揪心的要死,只期望苏逸的胳膊能好好地恢复,不要再出什么差池了。
他站起身,地上撒泼的恶妇显然是刚刚被他的狠戾给吓到了,此刻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背对着她,对身旁的主治医生说道:“如果没别的事,别来打扰我,另外,她若在生什么事,直接将监控交给我的律师,让她在法庭上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