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书俊低低地笑了笑。
江月月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动,有些无语,“你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
楚书俊道,“哪儿能呢我那么善良的人。”
江月月,“……”
楚书俊又道,“对了你还记得你喝醉的时候吗,哦你不记得。你不知道啊当时你有多多可爱,哦对了让我写和离书那里不可爱了……”
江月月无言以对,她知道楚书俊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才说的这七七八八。不过,这怎么还讲的越来越上瘾了呢?
还把逼他写和离书这事儿又说出来了。
她也很为难啊,她怎么知道醉酒时的脑子是不是换了一个,怎么和平时想说的话完全不一样……
楚书俊一个人在叨叨叨他们俩的那些趣事儿,江月月安静听着,偶尔插几句话。
其实她本来不想说话的,只想听着。
但自从方才因为自己没说话又因为有些困了闭上了一小会儿眼睛,被楚书俊摇醒了之后。江月月还是决定偶尔说几句话比较妥当。
只是,也是在今天,江月月才发现楚书俊是那么一个喜欢碎碎念的男人。
知道他这是为了自己,江月月心上不禁涌起暖意。
如果不是因为要急于去求治,她还挺想在这里慢慢地走,享受着这独有的美与楚书俊的“啰嗦”的。
途中,楚书俊怕江月月走的太累了,便背了她几次。但因江月月说背着更容易睡着,楚书俊便背一会儿走一会儿再背一会儿。
总之,过了好些时候,才到了客栈。
万幸,因为楚书俊的话实在是太多,江月月便一直都没睡着。
客栈。
楚书俊把江月月背了上去。
依旧留在门口的高平和舒涵一愣,似乎不解出去了一趟俩人怎么看起来都灰头土脸的了。
楚书俊把江月月放在了床榻上,大致讲了此行的目的以及经过。
舒涵道,“小姐教过我针灸之术,这也是最简便的法子。”
楚书俊点点头,示意让舒涵施针即可。但想起来高平也会一点针灸,便让他和舒涵一起。
舒涵先去端来了水,给江月月擦了擦脸,才和高平二人合力给江月月施针。
半个时辰后。
江月月吐出了一口深紫色的血。
舒涵道,“小姐已无大碍,主子先去歇息片刻吧。”
楚书俊方才一会儿背着江月月,一会儿扶着她,走了那么多路,确实很累了。
便点了点头去了隔壁屋子,“月儿醒来一定要来叫我。”
舒涵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是!主子。”
高平候在楚书俊门外。
不多时,却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
高平不明所以,“主子?”
连续唤了好几声,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打开门,却发现楚书俊的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却昏迷不醒,脸色看起来也极为痛苦。
高平一惊,赶紧去隔壁房叫来了舒涵。
舒涵也不过是得江月月一时教导,眼下这情况做不了主,只能让江月月亲自来。
只是……小姐还没醒。
舒涵和高平对视一眼,达成了一致。
舒涵拿出针,在穴位上一扎,江月月便醒了。
江月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舒涵有些愧疚,但人命关天,便把楚书俊走火入魔的情况如实道了出来。
江月月皱眉,“什么!”
跌跌撞撞地跑向了楚书俊的房间,看着榻上的他,担忧浮现在脸上。
江月月坐在床沿上,扶起了楚书俊。
将自己的内力,渡入楚书俊的身体里,为他调节。
过了好一会儿,楚书俊紫色的嘴唇恢复如常,面色也逐渐泛红。
江月月笑了笑,便晕了过去。
舒涵跑了过去,“小姐!”
舒涵与高平对视一眼,楚书俊和江月月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此次回来二人竟都被伤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本事?
舒涵把江月月扶进了隔壁房间。
午时。
楚书俊悠悠转醒,过了好些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了。
想起月儿在隔壁房间便走了过去,看着依旧沉睡的江月月一愣,担忧地看着她。
高平跟了过来,把楚书俊走火入魔,郡主为他治疗又昏睡了过去告诉了他。
还添油加醋了说了一堆,说的楚书俊很是心疼江月月。
楚书俊眉头紧锁,转头问高平,“郡主晕了多久了?”
高平想了想,才道,“主子醒来前半柱香时间。”
那便是刚晕过去不久了。
低头见江月月没有丝毫醒过来的迹象,又道,“找到大夫了么?”
高平默默看向了舒涵。
舒涵得到了他的眼神示意,往前走了一步,道,“主子,小姐教过属下这些比较简单的医术。依属下看,小姐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好就把内力渡给了您才引起的昏厥。休息片刻便没事了。”
楚书俊自然知道江月月晕过去是因自己而起。而自己当时走火入魔也是为了月儿。
却没想到江月月会为了自己的安危把内力渡给自己,从而从根源阻止自己入魔。
高平和舒涵悄悄对视了好几眼。
舒涵示意“我们要不要先走?”
而高平则是“我也想走,但是主子没吩咐啊。”
楚书俊沉默了片刻,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舒涵退下,心道,有您在属下自然是放一百个心。希望趁此机会,让小姐和主子之间的误会完全解开了吧。
她瞧着两个人心里都不好受,还非得都嘴硬,谁也不说。
结果便导致她们这些做属下的急的急,想办法的想办法。
舒涵低头笑笑,虽然小姐此去受了伤,但好歹总归是没什么大事,养养就能好的。
看主子那个担忧劲儿,倒是不愁还会给小姐脸色看了。
退至门后,舒涵轻轻把门关上。
高平不解,“你在笑什么?刚才笑到现在了。”
舒涵耸了耸肩,“你没瞧见主子那个担心小姐吗?我看着他们两个离重修旧好不远咯。我们乖乖等着。”
高平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正有此意,不过依他看来,二人这是已经解开误会了吧?不然以安和郡主的性子,怎会不顾及自己的命去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