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简晴咬牙切齿地与萧延沉对视着,丝毫不露怯。
“实话实话罢了。”萧延沉一脸的风轻云淡。
“你……”简晴一时之间语塞,竟然卡住了。最后实在说不出来,在众人打探的目光中跑开了。
萧延沉看着简晴逃离的背影,直觉得好笑。
“总裁,她是……”店主看出简晴和萧延沉关系匪浅,于是问道。
“不相干的人罢了。豆浆好了没,我还有事。”
“哦,哦,好了好了。您拿好。”店主双手递过豆浆。
萧延沉接过后就走,徒留店主一个人在后面殷切的告别。
店主看到萧延沉走了,就回去工作了。
“老板,你看见没,刚才那姑娘真漂亮。”
店主皱了皱眉,“不该看的别看,好好干活。”
萧延沉进来后,发现简晴已经不在一楼大厅了。直接坐上专属电梯,回办公室。
眼看着电梯升了上去,简晴才从角落里出来。
一想到自己刚才躲躲藏藏的样子,就纠结起来,“我刚才干嘛躲呀,我又没错。什么破毛病!不行,我以后一定得改,不然以后要怎么办呦。”
小声嘀咕着,简晴也回办公室去了。
一到财务部,艾莉就迎了上来,“总监,你跑哪儿去了?幸亏今天总裁也刚到,要不然还被逮到迟到,就不好了。”
简晴不露痕迹地挣脱艾莉轻挽着的手臂,毫不在意地说,“今天来早了出去转了会儿。”
艾莉也是人精,自然明白简晴不想和自己多说。于是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总监注意身体。我先走了,有事千万记得叫我。”
“嗯。”简晴敷衍作答。
门被轻轻带上,一室寂静。
总裁办公室。
“阿沉,你回来啦。”慕婷面带笑容,和刘秘书站在一起。
“嗯,快来喝豆浆。”萧延沉将手里的豆浆递过去。
“哇,是总裁买的吗?这家很火的,每次人都很多,等我到的时候都卖完了。”刘秘书激动地说,同时双眼紧随着豆浆。
“是吗?你拿去喝吧。”萧延沉把剩下一杯放在刘秘书的桌子上。
正在插吸管的慕婷动作一顿。
刘秘书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随即解释道,“总裁,我就是说说的。我早上吃过饭了,一大碗馄饨呢。”说着还用手比了比碗的大小,一脸真诚。
“我不喜欢喝豆浆。”萧延沉撂下这一句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进办公室了。
“小刘,我给你插好吸管了。你慢慢喝吧,不着急。”
刘秘书接过豆浆,只觉得有千斤重。
慕婷坐下来办公,刘秘书也不敢喝那杯豆浆,偷偷地放在抽屉的角落里。
萧延沉正在办公,翻找文件时无意间看到了一份略显突兀的文件。于是抽了出来,仔细地翻阅一遍后就合上了。
这不是自己之前丢失的那份合同吗?萧延沉在心中说道,上面的数据怎么变了,金额比自己之前记得的多了一倍。还有乙方,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叫“影”的人。这个人是谁?
萧延沉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个“影”,一定是冲自己来的。或者说,是冲萧氏来的。
我之前是否一直忽略了什么,还是说,一直有人潜伏在我的周围。那会是谁呢?萧家势大,纵然我很少与他人结怨,但也保不齐我在不明了的时候与他人的利益有了冲突。
萧氏在帝都一家独大,怕是早就有人看不过眼了,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可惜啊,我可不是吃素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大动静,我怎么能够忽视呢。
还栽赃陷害给简晴,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怕是那日也看了不少热闹。真是疏忽大意了,公司的事情不能儿戏。
萧延沉马上按下电话,“婷儿,进来一下。”
“是。”
慕婷进来后,关紧了门。
“阿沉,发生什么事了吗?”慕婷看到萧延沉的面色,就觉得出了大事,又看到桌子上放置的合同,面露疑惑。
慕婷拿起合同,翻了几页后,指间微微颤抖。就连接下来说出的话都充满了疑惑,“阿沉,这是?”
“没错,之前消失的合同。”萧延沉点头沉思道。
“可是,交易的金额变了。”慕婷陈述着事实。
“并且交易的对象也变了,变成了‘影’。”
“‘影’,我没听说过这个人。”慕婷疲弱一番,无奈摇头。
“我也是今天知道的,这个‘影’在暗处,我们在明。”萧延沉说完,拿起电话,“把昨天和今天的监控录像调给我看。”
过了一会儿,保卫科主任就带着录像和技术人员进来了。
萧延沉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录像,从昨天下班之后,总裁办公室就没有人在了。自刘秘书走了之后,只有一位保洁来过,但是也没有进办公室。
“总裁不在的情况下,不会进办公室。”保卫科主任适时解释道。
“继续。”萧延沉没接话。
画面一直快进,就连萧延沉也觉得看得眼睛干涩时,突然通过红外摄影看到一个影子。
“停。”萧延沉眼睛眯起来,“那里,放大。”
技术人员正要放大,屏幕却突然黑屏了。
“怎么回事儿?!”萧延沉怒喝道。
“总裁,中病毒了。”保卫科长颤颤巍巍地说。
话音刚落,电脑重新亮了起来,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屏幕上一片花花绿绿,其中还夹杂着其他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一分钟。
任凭技术人员怎么忙活就是关不上,巨大的英文花体字显现在屏幕上,“Happy wedding day!”和无数的笑声。
在一片笑声中,萧延沉摸着下巴,让人看不清他的内心。最后还是硬关上电源才止住了刚才的荒唐一幕。
慕婷站在萧延沉身后,双眼充满担心,“阿沉?”
“你放心,我没事儿。只是这个人未免太猖狂了,新婚快乐是吗,还是了解我的人呐。看来,我不得不防了。只是可惜了,你未必斗得过我。”萧延沉坐在真皮沙发里,指甲陷进柔软的扶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