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查出来,查不出来的话,你们也不用继续在萧氏呆下去了,萧氏不是慈善机构。”萧延沉冷漠开口。
“是!”保卫科主任弯腰,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猝然响起,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萧延沉手边的座机上。
萧延沉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等它想了响了一会儿。然后抬手拿起听筒,语气沉稳。
“喂。”
“萧总裁,别来无恙啊。”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声线却十分奇怪。
“你是谁?”萧延沉知道自己要掌握主动权。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总裁以为我是谁。”男子的语气轻快,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萧延沉听在耳朵里,心中烦躁不已,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你有什么目的?”
“我,哈哈哈,萧总裁,新婚快乐,这份合同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话说得有点多了,再见。”
听到男子就要挂了电话,萧延沉也急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别急,很快就会见面的。”男子轻笑。
随后,电话里一阵忙音。
萧延沉撂下电话,盯着技术人员说,“查到了吗?”
“定位到在海外,美国芝加哥。这个人的声音做了语音处理,真实身份有待查证。”技术人员如实说道。
“找到他,告诉我是谁。”
“是!”
大洋彼岸的另一边,一个年轻的男子拔出手机中里的电话卡,拿出打火机点燃,驱车而去。
鉴于萧延沉下了最后通牒,保卫科全体人员全体出动。
萧延沉查了很久,终究是没有查出这个“影”到底是什么人来。定位到的是处于芝加哥一处废弃的工厂。
信息在这里中断了。
以至于过了半月,此事依然毫无进展。如萧延沉所言,保卫科全员重组,萧延沉花了大价钱聘请了海内外的计算机天才来完善萧氏的网络安全系统。
萧母得知萧延沉在这些方面耗资巨大,颇有微词。
简晴是从萧母那里听说来的,萧氏里散布着萧母的人,即使萧延沉对此事三令五申不准许当时在场的人泄露出去,可是那日的下午,萧母就专门打电话来问候过了。
说是问候,到不如说是让萧延沉警醒,萧氏目前一家独大,但是树倒猢狲散的情况也不少,行业内的其他企业,哪个不等着看萧氏的热闹。
萧母劝萧延沉赶快认清事实,和简晴早日生子,与简家强强联手,稳固根基。
可是萧延沉哪里愿意,只是表面上应付着,母子俩不欢而散。
简晴这一个月都住在海蓝湾别墅,平时除了上班哪儿都不去,一方面怕被萧延沉看出自己的目的,被抓住把柄。另一方面,她知道自己还没进入萧家的核心,不被萧母信任。
所以,这些日子里一直老实本分,在萧母眼里就下个贤妻的好形象。
不过这样一来,她也更没有机会接近萧家老宅,和神秘的祖传玉玺越来越远,一度让简修失望。
简晴虽然对养父简修愧疚,但是祖传玉玺的事儿实在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简晴觉得,萧延沉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比如,他很少当着自己的面和公司的管理层商议萧氏的事物。甚至到目前为止,她都没能够再进去过萧延沉的办公室。
有时候,她甚至会认为机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到底怎样才能得到萧延沉的信任呢。没有他,自己无法进入萧宅,更不可能接触到传家玉玺。
看来她需要从别的地方找到切入点,不能在一个地方死磕。
总裁办公室。
慕婷拿着一堆策划书进来了,面上带着恰好的微笑。
“阿沉,这是各部门选出来的周年庆策划书,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放着吧,我有空了会看的。”萧延沉头也不抬,敷衍着说。
慕婷依言把策划书放在桌子上,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萧延沉察觉到身边还有人在,有些烦躁,“婷儿,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看。”仍旧没有抬头看过慕婷一眼。
慕婷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她不敢相信萧延沉对自己说的话。
阿沉怎么不愿意看我了,明明阿沉很爱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慕婷面上一派平静,“好,我先出去了。”
慕婷出去时合上了门,回到座位上不言不语,神情落寞,刘秘书喊了她好几句才反应过来。刘秘书只当是慕婷和萧延沉闹矛盾了,也没有太在意。在她看来,情侣之间有矛盾是常有的事儿。
但是她慕婷显然不这么想,在她眼里,萧延沉是永远都会对自己好的人,是她的白马王子,将她从曾经痛苦的泥沼中解救出来,给了她希望和光明的人。
对于萧延沉对自己的好,慕婷从开始的不敢相信,诚惶诚恐,到后来的享受,再到现在的理所当然。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萧延沉当作是生命和生活大全部了。同时,她也相信,自己于萧延沉而言,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他的心里装的一定是她,慕婷。除了她,其他人都不可以。
萧延沉拿起策划书,随手翻看。
周末,萧延沉照例带着简晴会萧家老宅吃晚饭。
萧母早早地吩咐厨房准备好饭菜。
简晴来了之后,发现萧母心情不错的样子。
“妈,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简晴笑着问道。
“延沉父亲今天身体不错,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周末。”萧母解释道,难掩脸上的喜色。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没见过爸呢。”
从简晴嫁进萧家的这些时日里,她还是头一次见萧延沉的父亲,萧元光。嫁进萧家之前,她从养父简修那里得知,这萧元光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前几年身体状况恶化,一直住在医院。
简晴想过萧元光的身体会不好,但是也没想过已经严重到儿子的婚礼都不能来参加的地步。她好像可以理解萧母会如此欢喜的原因了。